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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同样不乏一个优秀的皇子所应有的聪明才智等种种。即使因未及弱冠的缘故未曾有太子承乾及魏王李泰那般显眼,但无疑,袁天罡同样无法说出什么不好来。甚至于晋王李治的面相
是大富大贵,天下至尊的人主之相。
但袁天罡更清楚,当秦皇成为唐皇,天机混淆诸多种种被紊乱。自身此前所看到的、算到的,或许未必做得真,更未必会向着那一切而发展。所以袁天罡在做出回禀与禀告之时,并未因此而过多的将个人倾向显露。
只是极力客观的将自身印象说出,但凭这位秦皇陛下选择。
然而袁天罡神前,嬴政的思绪却仿佛是飘远,以目光垂落,静看着魏王李泰同太子承乾之间的对峙。
“孤为储君,李泰,你带人潜藏在玄武门后,究竟是意欲何为?”
太子承乾骑在高头大马上拉下了脸,对着终是忍不住跳出来的李泰做出指责。
做为名正言顺的东宫储君,李承乾同昔日的太子建成之间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因而李泰再是清楚不过,速战速决的道理。
可惜李承乾心中防范既然生出,自是打着拖延时间的准备。而李泰虽想要掀桌子,却并不具备原身昔日的威望与掌控力等种种。所以李承乾迟迟不曾走进埋伏圈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将自身暴露,其实并非是什么不可以理解之事。
但九十九步都走了,李泰又岂会于此同李承乾之间废话?
当即弯弓搭箭,对准了太子承乾,狞笑道:
“意欲何为?这里是玄武门,好大哥啊好大哥,我想要做什么,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随着李泰话音落下的,是李泰手中箭矢离弦而出,奔着李承乾面门而去。
喊杀声起,一切恍若多年之前的玄武门旧事重演。李泰那射出去的箭矢自然是落空了的,毕竟太子殿下名正言顺组建的官之中,并不乏武艺高深之辈。而太子承乾本人,更是一个向往草原生活的精神突厥人。
纵使因为足疾等缘故,不良于行。但该说不说,好歹是曾经的大唐第一权二代兼高富帅,长安城中最靓的崽。文采骑射等方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虽然这并不影响自从长孙皇后薨后,太子行事便愈发无状。但做为深受原身宠爱且再是名正言顺不过的皇太子,李承乾身上若当真半点筹码也没有,不免过于废柴不是?
当然,虽不是废柴,可相较于多年前原身同太子建成之间的争斗而言,同样是有所不及的。只是短兵相接白刃相加,这本当再是亲密不过的骨肉之间,终是步上了李唐皇室兄友弟恭的后尘。
然而于此时刻,在太子承乾同魏王李泰的人马终是交手之际,城墙之上的嬴政却是开口,对着袁天罡风马牛不相及的提出疑问道:
“他可是说出了什么?”
他?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语问来叫袁天罡不由得有些怔楞,不过很快这位钦天监台正兼不良人统帅便反应过来,嬴政口中所指的究竟是谁,又究竟是何人。只是出于某些顾虑,袁天罡小心翼翼的做出求证道:
“您想要问的,可是胡亥?”
自然。
嬴政颔首,目光中并无太多情绪。然而莫名的,袁天罡却似乎感受到了周遭的温度好似是在下降。有冷意似乎浸透到骨髓,深入到灵魂。于是袁天罡不由得心中微凛,口中的话语亦是斟酌了再斟酌,方才吐出。
唯恐有什么遗漏。
但很显然,纵使事情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或者有什么显而易见的阴谋。对于胡亥这样的蠢货而言,显然同样是难以察觉的。并不能够以此来指望其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样的道理袁天罡清楚,嬴政更清楚。但如何回话,怎样回话,更是一门学问。
况且嬴政的话语既然问出,那么其中所潜藏的内情,便注定了不会是世人所想象和以为的那般简单。因而袁天罡将胡亥灵魂被他同李淳风二人从冥府中带出之后如何炮制的过程与事迹讲了,又道是最初始时,胡亥一直在认错喊冤,一直推脱责任,想要再见君父。
再面见秦皇。
可是等到了后来,便是出言咒骂。仿佛是放飞了自我一般,嚷嚷着自己又有何错,不过是想要同君父一般,登上那至高之位云云。
“同样是皇子,凭什么这皇位大哥坐得,我便坐不得?”
恰如同那下方,因此而生出争端将骨肉亲情泯灭的太子承乾及魏王李泰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又有所不同。
毕竟如胡亥这般的蠢人、恶毒之辈,着实是少见。
“阿父牢牢的把持着权柄,难道不是为了享受吗?做为皇帝,若不能好生吃喝尽情享乐,为所欲为,又有何意义?”
“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正常人所应该做的而已!”
“总不能叫我同阿父一般,整日里埋首案牍政事,只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多个人去用,便连休息亦是奢侈。”
胡亥心中显然是有着一套自认为正确的逻辑与道理的,并且在破罐子破摔之后意图将虽然未曾于此有过多关注,却始终留下了几分心思的袁天罡说服。只是出乎袁天罡意料的是当他斟酌着话语将这一切同嬴政说来,这位秦皇之面色与眉眼间,并没有因此而生出怒意。
不过是以唇角勾起,扯出一个不带任何暖意的弧度,做出评价道:
“看,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胡亥当真是蠢吗?倒也未必。不过自以为聪明而已。但偏偏就是这样的自以为聪明,将大秦葬送。
《all秦始皇》第7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