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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梒挺剑,蓄势,杀气从身上剑上一寸寸溢出,忽然拔身而起,半空中苍云白水一分为二,向着赵樱凌空下刺,赵樱长剑一振,飞身而起,两人在空中交手一处,赵樱知道叶梒剑利,长剑贴着苍云剑的剑脊一划而过,发出苍朗朗龙吟之声,他借势反身侧飞出去,躲开叶梒的剑势,远远尚未落下,叶梒的剑已追踪而至,赵樱反手出剑,剑势之凌厉,几欲拼命。他和叶梒曾在健康交过手,当时有云青萍和云结绿相助,叶梒对他三人未动杀心,也不过打个平手。论单打独斗,他却的确不是叶梒的对手。数十招过后,已见困顿,手中的剑不如叶梒剑好,不敢与他长剑相交。激斗中叶梒右手剑势如风,搅住他的长剑几下斜旋,赵樱长剑竟脱手飞出,叶梒左手的白水剑已是一剑直袭他的咽喉。
叶梒练的是正宗的杀手剑,杀机一动,杀气四溢,凌厉快捷,势不可挡。
赵樱见那来势,疾身后退,叶梒跟着挺剑直袭,竟是不离不弃,如附骨之疽,杀气刺得他双目几乎不能睁开,眼看就要毙命于叶梒剑下,魏飞侠带着人疯了一样赶过来,却如何追得上叶梒的天下第一剑?
叶南江却忽然叫道:“哥哥住手!”叶梒到此地步,已是住不了手,叶南江身法快极,蹂身扑了上去,挡在赵樱身前,手中的长剑挺出,要格挡那剑,却在白水剑一片雪亮的光影下断为数寸,叶梒警觉是他,收手也已不及,百忙中剑势硬生生往一侧错了半尺,透肩而入,接着钉到了赵樱的肩上,竟把两人钉了在一处。
叶梒怔住,手中的剑不敢动,怕一拔剑他鲜血飞溅,片刻后颤声道:“小江,你怎么样?”
叶南江道:“我死不了,拔剑!”
叶梒一咬牙,拔出剑,伸手处指如风,点了他伤口四周穴道,叶南江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扑到他怀中,抱住了他的手腕,回头看着赵樱,道:“你不是我哥哥的对手,你带着萧家军走吧,我们……不杀你。”
赵樱随着叶梒拔剑踉跄后退,却坚持道:“不走,要杀就杀!”
叶南江神色恍惚,喃喃道:“赵樱,你要把我逼上死路吗?我在你御书房外等你几个时辰,你为什么不见我,如今却又追过来羞辱我?”
叶梒忙给叶南江裹伤,因在肩上,处理起来甚难。赵樱看着他一瞬间惨白的脸,坚持道:“是你先把我逼上了死路,既然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小江,这山谷已经被我予宋十万兵马包围,思成帝杀了我之后,他们断不会善罢甘休,怕是你们天大的能耐,也走不出去了。我不怕玉石俱焚,让予宋东瑞两国同时没了皇帝,让那淳于雁台乘隙而入,坐享天下,你呢?你怕不怕?”
叶南江道:“你这骗子,哪那么快调来十万大军?”
赵樱道:“我马比你快,昨天就到了荆州,你不信,我让你眼见为实。”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荆州守将魏飞侠做个手势,魏飞侠手中的长矛一举,满山遍野忽然升起了火把,照的谷中一片明亮,影影绰绰都是人,手中执弓箭,箭头在火光下闪着蓝汪汪的光。若是万箭齐发,便是武功高如叶梒,也决不能幸免。
叶南江茫然四顾,愣住了,叶梒也愣住了,他今番来只带了五万萧家军,萧家军却本是予宋军队,断不可能和魏飞侠开仗。
过了良久,赵樱看他两人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柔声道:“小江,过来,跟我回去。”
叶南江还了魂,心冷如冰,忽然几步抢到赵樱身边,道:“走!”再也不敢回头看叶梒一眼。
叶梒道:“小江,你慢走,我再和你说一遍,哥哥不怕死!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叶南江顿了一顿,片刻后道:“你回去吧哥哥,你不怕死,我却怕你死,你若死了,我就是死,也死不甘心!我情愿随他回临安。”
叶梒顿时寂然无语。
赵樱迎上两步,伸手揽住了他,按住他的伤口,温声道:“你看你,何苦跑这么远来要听唱歌,看跳舞,咱临安什么样的歌舞没有?回去我就带你去看。”转头看着萧阑珊道:“你带上你的兵马,跟着思成帝回去吧。”
萧阑珊跪下流泪道:“皇上,臣出征两年,也想回到家乡兄长身边,您如何说不要我就不要了?你还讲理不讲了?”
这话听在赵樱耳中,却生生就是讽刺,他当下不客气地道:“你闭嘴,赶快回去,若偷偷踏上予宋的土地,朕就杀了你。魏飞侠,你守在这里,恭送思成帝大驾,直到他返国。东瑞的皇帝陛下,请你务必尽快离开荆州地界,以免引起两国之间不必要的纷争,荆州还如从前一般你可随便通过,省的你两块国土,连不到一起。我这就先走一步。”回头对任从容等一抱拳,忽然把叶南江横抱,跃上了飞廉,打马扬长而去。
留下一干人,无言以对。丁若煦看着叶南江离去的背影,却是失声痛哭。
叶梒伫立原地,更是久久不动。
赵樱打马冲出山谷,却满额头都是冷汗,浑身微微发抖。叶南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伤口痛着,竟然也能睡着,果然是没心没肺。
他把两人的伤口胡乱包扎一下,打马跑了一夜一天,片刻不停,至第二日天晚,进了江州城,方才停了下来,找到一处大客栈投宿了,挑了一间里外两进的上房,叶南江还未醒,赵樱抱他进了房,安置在床上,着人送了饭菜进来,过去唤他道:“小江,别睡了,起来吃饭。”
叶南江迷迷糊糊地道:“我不饿,你吃吧。”翻身接着睡。
赵樱只得自己坐在桌边,胡乱吃了两口,却是食不下咽,突然把筷子一摔,心中越来越烦躁,恨不得把桌子也掀了,却硬生生忍住,冲到床边,抓住叶南江双肩提了起来,喝道:“叶南江,你给我醒醒!”
叶南江给他一晃,伤口剧痛,果然清醒了过来,道:“你干什么?你疯了!”
赵樱咬牙道:“不错,我是疯了,疯也是被你逼疯的!你敢当着我的面和叶梒表演情投意合,你们不是号称兄弟情深吗?爷却看不得你们乱伦!”
叶南江怒道:“谁乱伦了?你俩才是兄弟,若说我和叶梒乱伦,不如说我和你乱伦了!赵樱,你这般胡搅蛮缠,还要不要脸?”
赵樱冷笑道:“我就是不要脸,怎么了?爷我这张脸,早就千疮百孔,破烂不堪,还要他干什么?我接下来还要做更不要脸的事,你给我放乖一点!”伸手用力撕开了他的衣服,叶南江骤不及防,被他甩得向后摔了去。
赵樱指着他道:“叶南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后宫嫔妃多,我怕你嫌弃我,忍了你两年才敢碰你,你却起来就走,真是无情无义啊!看来我是对你太仁慈了。你给我过来!”扯着他里衣揪了过来,掐住肩膀直接按在床上,叶南江胡乱挣扎,叫道:“赵樱,我有伤,你看我的伤口在流血,你快放开我!”
《十里江韵什么意思》第7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