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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朝鲁知道阿蛮是安全了,可是自己只怕更不安全,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来到雍京,和阿蛮见一面。
青唐现在这样,肯定是回不去了,回去了就算燕王,不,现在的皇帝不追究,也难免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来寻朝鲁,想和他一起推翻燕王,好回到以前的好日子。
阿蛮静静坐在一边,王璩听完朝鲁的讲述,竟不晓得说什么好。朝鲁看向阿蛮:“这天下之大,不是只有大雍和青唐的,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不成就乘船出海。”阿蛮只笑不说话,回青唐对阿蛮那是极好的,她是燕王的女儿,图鲁的姐姐,只会比当年德安公主在的时候更风光。
可是如果那里没有了朝鲁,一切又有什么意义?看着阿蛮脸上露出的笑容,王璩会心一笑,有依恋的人的地方,就是天堂。阿蛮没有说话,温柔的就像王璩不认识她一样。
低头一笑,王璩抬头道:“还有两天我就要嫁人了,你们等我嫁了人,过完年再走吧。”要不?王璩看向阿蛮的肚子:“等阿蛮生了孩子再走吧。”阿蛮只是看着朝鲁,一副由他全盘做主的样子,朝鲁点头,王璩把眼从他们身上移开,这一个年,就是少有的团圆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今天决定努力一把把这个文写完,这是第一更,稍后还有两更,今晚我拼了不睡也要把这个文完结了。评论就不回了。
122、出嫁
大红的嫁衣穿上了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王璩觉得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披上嫁衣出嫁,那时满心都是仇恨,甚至恨不得把那个娶自己的人剥皮抽筋。而现在镜子里的容颜有些老去,这身大红的嫁衣依旧鲜红,可心里的仇恨已经不见了,代之的是喜悦。
“王姨您今儿真好看。”淑媛在王璩身后转来转去,啧啧赞叹不止,她在胡家过的不错,虽然吃穿用度比不上在王璩身边,但拘束更少,又有玩伴,再加上胡氏对她视同己出,这日子别提有多开心。看见淑媛在那转来转去,王璩不由捏一下她的鼻子:“这小丫头,嘴巴最甜,最会哄人。”
娜若手里端着脂粉上来,听到王璩这样说也笑了:“阿媛,你不在郡主没人哄了怎么办?”淑媛的眼睛眨一眨:“今儿王姨要嫁邵叔,当然是邵叔哄了。”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胡氏在笑声里面把淑媛拉过去,给她整理下方才乱了的头发,淑媛抬头对胡氏甜甜一笑。
这样的场面让王璩会心一笑,她们都有各自的幸福,而自己也要得到自己的幸福。今日娜若和娜兰充了喜娘,要给王璩涂抹脂粉,要讲究些的人家,该专门请了人来给新娘上妆上头的,好占了她们的福气,给新人添些喜气。
王璩一来不在乎,当初嫁去章家时候,那时苏太君请来的,好像是某位公主给自己上头。可那又如何,二来这人还真不好寻,只要两颗心在一起,什么样的形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人是谁。
薄薄傅上一层粉,拿出玫瑰做的胭脂,用簪子挑一点抹在两颊,娜兰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有汗出来。王璩比她平静的多,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变化,当娜若把螺子黛递上的时候,身后有只手接过螺子黛,接着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我来吧。”
这个声音?王璩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是赵夫人,她今日穿的也很喜庆,手里拿着螺子黛,对王璩笑道:“我来讨杯喜酒喝,成不成?”自然是成的,虽然邵思翰不说,可王璩也想的到邵思翰心里还是想着赵家的人能来一两个。
可出于种种原因,赵家的人一直沉默,既不反对也不赞成。现在赵夫人来了,虽说是个嫁出去的女儿,可也是赵家的人,想来邵思翰更欢喜吧。
赵夫人已经弯腰给王璩画着眉,嘴里还道:“我自说自话地来了,这上妆上头的事我就包了。”赵夫人地位尊贵,父母双全,有子有女,虽然婆婆不在了,可尊贵的地位就能弥补这一点遗憾,京里王公贵族嫁女儿的时候她也曾去做过这些事。
王璩看着她,心里有阵温暖流过,轻声道:“多谢夫人。”赵夫人后退半步,偏着头看自己给王璩画的眉,听了她这话只是笑一笑,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算起来,你也是我弟妹,说什么谢不谢?”王璩嗯了一声再没有说别的。
一时面上的妆上好了,娜若搬过减妆,赵夫人拿起梳子给王璩梳头,一梳梳梳下去,听着赵夫人按惯例念的那些吉祥话,王璩的心越来越安定,面上不晓得是胭脂的红还是那喜悦的红。
头发已经梳好,把首饰戴上,王璩亲自拿起那根骨钗别在发上,再戴上花冠。虽说此时是冬天,可巧手的匠人用绢纱堆成假花,又把它们放在熏香里面熏足三天三夜再拿出来,这样的花不仅有型还有香味,可以假乱真。
赵夫人后退一步,笑着道:“果然是个美人,新郎可真有福气。”王璩的面不由更羞红了,淑媛已经跑上前拉住王璩的手:“王姨,您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看的人。”
托娅也在那挥着小手依依呀呀地叫,她已经在牙牙学语,不过会说的字还不是那么多。阿蛮扶着腰走过来,笑着道:“姐姐今日出嫁,明年这时就添一个孩子。”
王璩嗔怪地看她一眼,赵夫人握一下王璩的手,轻声道:“我来还有几样小礼物,你可别嫌弃一定要收下。”
猜到她们有话要说,阿蛮带着人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们俩。赵夫人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包来,打开里面是一根金簪,这根金簪却不那么稀奇,虽做工精美王璩也曾看过比它更精美的。
赵夫人把这小包往王璩这边推一下:“这是祖母吩咐让我送过来的,当年翰哥儿被赶出赵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么多年他在外面,虽然明面上是我爹娘照顾,可是内里也有祖母的嘱咐,这么多年,其实祖母一直很惦记他。”那是当年的是非,王璩没有说话,等着赵夫人继续往下说。
赵夫人把簪子拿起放到王璩跟前:“祖母说,每次孙媳妇进门,她总要给件把首饰当见面礼。翰哥儿成亲她也欢喜的,只是碍于众人的眼不能来,这簪子就是她的心,你拿着。”这根簪子也不算重,顶多不过一两,王璩却觉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那些当年的事已经消失,可是它的影响是消失不了的。
赵夫人看着王璩不说话,王璩把簪子收起才笑道:“我这样的人,外面说什么都有,太夫人能这样说,足见赵家有今时今日之风光绝非偶然。”赵夫人面上的笑带有若有所思的味道:“翰哥儿这些年一直想的是回赵家,可是祖母没有说,我们却晓得他是回不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边的几位哥哥姐姐,祖母也很疼爱,顺了那里就要忤了这头,他的婚事祖母也一直在操心,现在他能松口成亲,祖母也了了件心事。况且你的事情,知道的人都晓得内里是什么情形。现在翰哥儿既不是赵家的人,娶谁按理说赵家也没有可置喙的余地。”
《侯门女秋李子》第16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