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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斯有些不耐烦地打开车门说了一句,“姑奶奶,您请滚好。”一伸脚就把自己的长辈踹了下去,戴娆及时地扶住了车门才避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窘况,徐慕斯这货从来都说到做到的,大概是太久不见就忘了这货的威力,小时候戴娆和徐家四位公子一起玩,徐熙然抓到了一个蝗虫,戴娆被吓得哇哇大叫打扰了三少爷认真研究玩具枪的雅兴,徐慕斯出口威胁再叫就塞你嘴里。
那时的戴娆无比傻缺地得瑟,你塞呀你塞呀。结果徐家三少按着太师椅站起来无比有气场地夺过呆萌二货四少爷手里的蝗虫一把扔进正挑衅的姑奶奶嘴里,正好那时候戴娆闭嘴了,那天戴娆刷了整整四十次牙而且从那以后见到“乖孙子”都条件反射地紧紧抿着唇,当然,戴娆现在明白那种状态可以用一句话的概括——蛋疼菊紧乳发麻。
“对了,乖孙子,姑奶奶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戴娆打开车门探进来一个脑袋,“你知道那谁回来了吗,不知道程果知道了会怎么做,当初程非臣可是直接让金家在C市没有立足之地了……”戴娆话锋一转,“你要跟程果结婚,那她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吗?啧啧,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啊,如果知道是你一手毁了她的梦想和未来不知道会怎样呢,真期待啊……”
话音还没落那亮银色法拉利已经风驰电掣地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戴娆慵懒地甩甩长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姑奶奶我终于可以报一虫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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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低着头搅拌着眼前的沙拉,手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放下刀叉划开键盘锁看到一个一长串数字的短信,她说——程果,我回来了。
微微一笑,程果的手指跳跃在键盘上,一手随意地拿着叉子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直到牛排已经被切得惨不忍睹还是没有停手,拇指轻轻按下发送键——那么,游戏开始。
程诺回到座位上上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风轻云淡的面瘫样子,挥手招来了侍者随意又点了几道菜,却听到对面程果低声说,“程诺,那你爱过徐慕斯吗?”
“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没有喜欢过他……”程诺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像是说的都与自己无关一样,而对面本来故作冷静的程果一把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却听到程诺在她身后说,“所以你应该很乐意听到四年前你刚好看到的吻是我故意的,与徐慕斯无关。”
“啪”桌子上的东西被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的程果挥手一把全部扫下来,卡布奇诺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缓缓上升却让程果只觉得苦涩,和淡淡的反胃,连手心被烫红了都没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握着桌沿,“为什么?”
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程果只觉得连自己的声音都有控制不住的颤抖,真是可笑,她一直以为程诺插手是因为爱徐慕斯,她曾经一遍一遍催眠自己,爱情没什么先来后到的,她只是刚好也爱他而已没有什么错的,可是原来她不爱他,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那么做?”
“我喜欢,我喜欢做的事情需要理由吗?”程诺斜斜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握着那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拉仇恨的,难道说这几年的冷漠刻薄自己已经养成了惯性,仅剩的时间她不想让程果对自己改观也不想让她更恨她。“换个轻松的话题,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徐慕斯伤害过你,你会……”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听到程果不算大声但很坚定的声音,“我知道……”
24、教官,不可以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听到程果不算大声但很坚定的声音,“我知道……”
程诺本来云淡风轻的面具像是“啪”地一声就碎了,离开座位朝前走了两小步,站在程果身后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紧张,一直以来他们拼尽全力给的保护原来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程果?
“程果,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程果侧过脸微微一笑,阳光下栗色卷发微微泛起金色的光边,她站那里笑容明媚得晃眼,“知道我的手指不是天生的,知道四年前我的手怎样残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不该出门的时候一意孤行,知道我的手指为什么接不上,还知道砍了我的手指的那个黑帮不是因为程立安而是因为……”
她顿了顿抬眸看了程诺一眼,琥珀色眸子里是一片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对上程诺的眼睛却看到她的一丝慌乱和制止的神色,程诺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程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目光飘向窗外自顾自地补充,“一直都知道,只是刚刚确定……”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程果,好玩吗?”
窗外,阳光正好,空气里还流淌着刚才卡布奇诺的香味,橘色棒球帽的漂亮女生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远处是刚刚走进Gloomy的黑色衬衣的男人,衬衣袖子挽起来扣在手肘的扣子那里,原本慵懒的神色一瞬间消失无形,他站在那里连质问都稍有些漫不经心。
原本俊男美女的养眼一对,却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程诺远远地站在那里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相似得不仅是同样的出色,甚至连下巴微微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骄傲得如出一辙。
这样的,谁都不肯放下自己骄傲的爱情,会累吗?
程果一回头就看到徐慕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厚厚档案袋,档案袋的另一端扣在掌心,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却刺得程果眼睛生疼。
“一直都知道?”徐慕斯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里那一丝颤抖,狭长的凤眸紧紧地盯着程果的脸像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一直以来他的愧疚,他的噤若寒蝉,他的如坐针毡,他拼尽一切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他的不确定,他不择手段地想在她知道真相之前和她结婚,原来在她眼里竟然是像跳梁小丑一样。
原来他一直刻意去忽略的她偶尔凉薄的表情,她恍若不经意的那些质问,她偶尔的强调语气,他的一厢情愿都是一场最可笑的笑话,现在她站在这里神情骄傲得和四年前如出一辙地平静重复,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那天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的徐熙泽说,你确定她是真的忘了,不是想故技重施不是想报复,毕竟你害她失去的是中指,程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你以为她仅仅是单纯吗?安凝曾经说,谁让我失去,我就让谁生不如死,你觉得程果每天和安凝在一起还单纯如初,知道了真相还不顾一切地要和你在一起?
现在看来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太过自信了。
“所以,好玩吗?”徐慕斯向前走了一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没有错过不远处的女孩子咬着唇有些慌乱地摇摇头,别过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过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欠揍表情,“还没开始呢,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玩?”
《教官》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