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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方雅诗的魔爪伸向郝爽,承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小声嘀咕:“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爽被陷害?”
“不会。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郝帅字字铿锵有力,眸色却更为暗沉。
事到如今,他对弟弟的感情已是相当复杂。从最初的疼爱到心生愧疚,再到此时此刻的疏离,一路走来,兄弟情谊已然面目全非。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无法袖手旁观。哪怕二少因为承欢的事情嫉恨他,他也做不到弃之不顾,尤其现在郝爽正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不是郝梓彬指使她骗阿爽上床的?”承欢若有所思地问。
“我猜应该是,但她不承认。”
承欢的水眸渐沉,继续追问:“给她钱,她也不说吗?”虽然她不赞同金钱至上的观念,但对付某些唯利是图的小人,只能出此下策。
帅哥摇头,“她不要。”
方雅诗不为蝇头小利动心,便意味她背后有更大的利益驱动,——这个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可究竟是怎样深不可测的阴谋呢?承欢清秀的五官紧皱到一处,摆出一张格外纠结的苦瓜脸。莫非她应该亲自去找一趟方雅诗探个究竟?
帅哥温柔地搂上她的肩膀,有些心疼地说:“你别担心了,我会再想办法的。”他本来也没指望承欢出谋划策,只是越来越习惯与她分享心事,随口说出来罢了。
“唉。”她轻叹一声,把鬼心思藏好,感慨道:“那个女人确实很厉害,你都斗不过她。”
郝帅神思一闪,紧绷的脸色跟着松弛下来,他带着笑意揶揄:“谁说我斗不过她!你当初不是也栽在她手里?啧啧,真是为难你啰。”
承欢一愣,随即想起以前在电视台,自己被方雅诗整得七荤八素的日子。哎?他怎么会知道?!她“腾”一下翻身将帅哥压倒在沙发里,一屁股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揪起他的耳朵,恨声嚷嚷:“你竟敢查我?!”
帅哥吃痛,英俊的脸庞上却挂着忍俊不禁的坏笑,“不查你的话,怎么知道你是个傻丫头呢!”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快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她的两条长腿用力夹紧帅哥的窄腰,一脸愤愤不平的憋屈样儿,看起来格外滑稽。
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腰身,精壮的胸膛恰好贴上她胸前的柔软,他含情脉脉凝视承欢,“还有一件事瞒了你。”他存心停顿一下,换上一丝不苟的神色,吊足她的胃口。
承欢的一颗小心肝提到嗓子眼儿,情绪跟着他忽上忽下,咬牙切齿道:“老实交待!”
“当时在澳门的酒店里,我当着阿爽的面说不爱你,是假的。”帅哥的语气悠闲,唇角上扬,那尾略浅的弧度弥漫温存。
他在倾吐情话吗?承欢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仿佛被小猫轻挠一下似的,酥酥。痒痒的。她的小身板一松,软绵绵地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你是故意的。”她的双颊一片绯红,埋入他宽厚且平整的肩头。
他们相依相偎的姿势暧昧至极。两具炙热的身体以最亲密的方式契合,静静感受彼此心脏的脉动与痴缠的爱恋。承欢不知为何两人朝夕相处,他的温情依然不减,总是能够轻易令她脸红心跳,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
帅哥轻抚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沿着女孩儿白皙的脖颈,寸寸下移。。。他的指尖带着电流,缓缓临摹承欢的身体轮廓,游走于每一道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恋恋不舍。。。这一刻,两人暂时忘却了虎视眈眈的敌手,专心享受情爱缠绵。
大少是一个慢热的男人,若非如此,他怎会让弟弟捷足先登;他亦是一个理性的男人,方且一度在爱情与亲情面前节节退让。幸好,在堂哥那一场居心叵测的圈套中,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辈子不愿再放开。
抢走弟弟看中的女人,并非他的本意。也许,那一夜,他是可以选择的。但一切的顾虑与徘徊,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一直苦苦压抑的爱欲,隐忍的情动,在血肉之躯的交缠中尽情绽放,一如帅哥日后给予她的承诺,——不离不弃。
只是这时的两人殊不知一张充斥阴谋的巨网正向他们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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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高大的欧式铁闸泛着微凉的金属光泽,将这幢气派的别墅与山路一隔为二。柏油山道的另一侧植满参天古树,墨绿色的枝叶隐在夜幕中,斑驳陆离。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斜停在树下,车头大灯熄灭,张牙舞爪的树枝在车顶投下一团团黑影。车内的男子透过玻璃窗,出神地望着对面的别墅,微卷的睫毛掩不住眸中的没落。
橘红色的灯光从二层的窗口流溢出来,屋内隐约有人影晃动,但厚实的遮光窗帘隔断视野,什么也看不真切。时至今日,承欢始终不曾对二少提及过她与帅哥同居的事情,但郝爽知道,他曾经最爱的两个人此刻就在那间房子里相亲相爱。
答应与郝梓彬联手之后,二少心里憋得慌,鬼使神差来到这里。他不想进屋,一直藏在远处默默看着。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郝爽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号码,按下接听键。
“今天律师来过了,我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方雅诗语调平稳,言简意赅。
协议书是郝爽今天委派律师送过去的,上面的内容与之前两人谈妥的条件无异,——郝家出五百万买下她腹中的孩子。
“嗯,”他轻应一声,转而沉声问道:“你和帅哥很熟吗?”
方雅诗闻言微怔,颇有做贼心虚之意,结结巴巴地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的慌乱与拘谨愈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方小姐,你到现在还不愿说真话吗?是不是帅哥让你接近我的?”郝爽的口气不善。
自从得知门卡的主人是郝帅的秘书之后,他反复思量在温哥华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不禁疑窦丛生。他的酒量不俗,区区几杯红酒根本不可能让他醉得不省人事,连床上的女人是谁都分不清。
沉默一瞬,方雅诗既未承认亦未否认,波澜不惊反问:“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毫无疑问,这句欲盖弥彰的说辞比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分量更重。如果这一秒,他可以看到对方的容颜,定会从她眼角眉梢的窃喜中分辨出真伪。但是他的面前,只有哥哥与承欢的爱巢。
郝爽狠狠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位上,一脚踩下油门。“噌——”一声急响,小跑车原地九十度打转,板正车身后,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山道,在漆黑的柏油路面上留下两道森白的痕迹。
主意已定,最后一丝犹疑不复存在,二少再无眷恋。他的双眸透过挡风玻璃直视前方的路面,目光如炬,无恨亦无爱。他何尝不知走出这一步,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一解心头之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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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 剧情介绍》第7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