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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以为御史台上回帮了一把手,就是自己人了。”齐王殿下气的呼和呼和的,坐下来,程安澜还是知道倒杯茶奉过去,齐王殿下接过来喝两口,喘匀了气接着骂:“那是事情属实,又是御史台的职责所在,赵富贵顺手卖我个人情而已!人家精的鬼一样,岂是你那点儿小把戏糊弄得住的!”
程安澜还是没说话。
齐王殿下骂了一通,把气出的差不多了,才算语气平静点儿:“你那点儿心思我知道,你无非就是不想回程家去,那家子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蠢的……你都显得没那么蠢了!可不管如何,你终究是姓程的,又是正经长房嫡孙,你便是占尽了天地大义,人人都知道你委屈,也没人认为你就该破家出来。”
孝之一道,人间大义,便是君王也不敢担一个不孝的议论,何况程安澜。这是一个父要子亡便不得不亡的时代,也就是除族这样的大事,才能叫围观群众认为程安澜确实委屈,若是换一件普通事,那即便是觉得有些亏待,也说不上委屈这样的话。
齐王殿下道:“若是你是旁枝偏房,除族便除族了,带着一家子另立门户也就是了,可这是嫡亲祖父祖母,你能往哪里去?你几日不回去,因着委屈,你还能占着大头,待你祖父亲自上门了,人家的话就不是这样的了。”
“你这蠢货,不说想法子顺势接管了程家,倒搞出这样儿戏的玩意儿来。”齐王殿下骂骂咧咧:“这不孝的名声是那么好担的?有了这个名声,皇上敢用你?如今你因着冤枉的名声除了族,就是祖父亲自来求,你也不理睬,那今后皇上若是冤枉你一回,是不是也怨望起来?”
齐王殿下简直恨不得噼噼啪啪在程安澜脑袋上拍个数十掌,把他这个榆木脑袋给打醒,大好形势,也不知他怎么就歪到天边去了。
程安澜解释道:“微臣不敢怨望皇上,就是祖父祖母也没有,只是……前儿大太太到我宅子里,碰见圆圆,就摆出未来婆母的谱儿来,把圆圆给骂哭了,我……我想着,若是另立了门户,圆圆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齐王殿下翻个白眼,色令智昏的东西!
“怎么就能蠢的这样!”齐王殿下道:“非要自立门户出来圆圆才能做当家主母不成?你以前在程家怎么干的?谁敢把你怎么样?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妻以夫贵,你给圆圆一个伯夫人的诰命,她还有什么委屈的?要是这样还要受委屈,那你就是给圆圆自立门户,那也没用!”
程安澜被齐王殿下这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也就蔫了,心里想着,齐王殿下说的也对,真自立门户了,程家还有那么一大家子在眼前呢,别人议论起来,自己不怕,圆圆出门做客,别人要怎么指指点点呢?
真不如把程家这个伯爵拿到手,今后圆圆嫁进来也不怕了,程安澜便特别认真的道:“那要怎么弄这个伯爵呢?”
齐王殿下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来:“这个就不难了嘛。”
第96章
连程安澜这样的人,看到齐王殿下这样一笑,都很识趣的没敢再多问了。
齐王殿下说了那样一句之后,也没在多说,反是问起更要紧的事来:“说说正事,那边怎么样了?”
这终究还是齐王殿下看重程安澜的缘故,办事情,程安澜确实是非常得力的,这一次江南之行,齐王殿下没有料到安王殿下如此胆大心黑,明明父皇有眼睛看着,他都敢动手。
而且安王殿下在江南的布局又如此深远有力,刚刚一到江南,就有一种陷入泥潭的感觉,安王殿下在江南经营日久,果然不容小觑。
可就是经营的久了,一旦出事,便再无幸理。
齐王殿下深谙此理,是以便是在江南很难打开局面,他也决定按照原计划动手,只是没料到,这一头刚一动手,安王殿下就把他给黑了。
若不是程安澜也同样胆大心黑,只查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就敢当着钦差大人东安郡王的面直接说江苏巡抚勾结海匪,只怕这件事到现在还胶着呢。
有时候,非常局面要用非常之人,这个世道,明哲保身之人多,要找像程安澜这样胆大心黑,敢出头儿的属下,也不容易呢。
程安澜道:“方鸿与等人现在关在大理寺,我尊王爷谕令监控,但没有接触,安王殿下和宁国公府尝试接触了两回,都无功而返。现在审成什么样了,大约没人知道。”
“左梅生也不好打交道的。”齐王殿下想了想:“大理寺还有别的动静吗?”
“没有。”程安澜说:“大理寺暂时没有提审别的官员。”
齐王殿下又想了想,突然露出个笑容:“你看宁国公府着急不?”
《美人犹似画中仙微博》第20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