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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洗手台前,摸索着想刷个牙,脚一软,手往前想抓什么稳定身型,重心前移,整个上身的重量压在手上,正巧按到了霍长治的剃须刀。霍久安有一把自动剃须刀,霍长治不想用霍久安留下的东西,就在浴室里找到了几把旅行用的一次性剃须刀,将就着用。早上用完放在台边,没有收起来,许初可能是和这房子相克,一按一个准,他用的力大,把刀片正对着皮rou压了进去,疼得大叫了一声。霍长治在外面隐约听到浴室里许初的痛叫,疾步去开门,从客厅到浴室十几秒钟,血已经从台板上滴上了许初的脚背了,好似凶案现场。他脑子瞬间一热,过去把许初的手抓起来看。许初满手的血,触目惊心,霍长治想起在衣柜下面的杂物箱看到过急救箱,带许初到c黄边坐下,忙乱地找出了急救箱,给许初擦拭伤口。霍长治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许初下了什么新型迷药,他看到许初流血,心里酸痛的要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剃须刀给收好,也恨不能把许初缩小了护在手里,什么有尖锐物品的地方也不给他去。许初想的却是别的:&ldo;怎么办霍哥哥,要不然我一边念,你来打程序。&rdo;&ldo;我说了不急,&rdo;霍长治断然拒绝,&ldo;你不用想了,等着人来找我们就好。&rdo;&ldo;万一没人找我们呢?&rdo;许初有些着急。&ldo;许初,我是大人物,全世界都在找我,&rdo;霍长治一边帮他消毒,一边说,&ldo;随时可能有人破开这座房子的门,等着对我施恩不望报。&rdo;许初伤口太深了,皮rou都翻出来,几可见骨,按理这么深的伤口,得fèng针的。但条件不允许,霍长治只能寻遍了医药箱,帮他做最基础的处理。&ldo;最好是这样,&rdo;许初愣了愣,小声说。被酒精和碘酒一碰伤口,他说句话都疼,问霍长治讨药:&ldo;有没有止痛片,可能消炎药也要。&rdo;霍长治拿出纱布,把许初的手指绕起来。因为失血,许初的手更冷了,指甲盖透明圆润,被纱布层层包裹着看不见了。把许初三个手指包的像粽子,霍长治才出去找止痛片。霍长治说的话,许初信了一部分,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手上的纱布团子。反正对于他来说,人生最后的日子,只要不是和霍久安相大眼瞪小眼,别的也没有什么所谓了。那就先等两天吧。许初想着,霍长治拿着水和药进来,给他喂了药。11:30p必利痛的镇痛效果的持续时间太短,许初九点多躺下,十一点半时被疼醒了。虽然吃了消炎药,伤口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发炎。许初难受地呻吟了一声,翻身想坐起来,不留神压倒了右手,发出&ldo;嘶&rdo;的一声轻呼。&ldo;怎么了?&rdo;霍长治本也没有睡深,许初一动他也醒过来了,按开了c黄头灯。许初道:&ldo;我还想再吃一片必利痛。&rdo;霍长治看了看表:&ldo;不行,间隔时间太短了。&rdo;许初遭受着电击与指尖痛的双重夹击,疼的冷汗也冒出来了,蜷缩在c黄上不动:&ldo;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霍哥哥。&rdo;霍长治想让许初疼就不要再说话了,说出口的却是:&ldo;你要听什么?&rdo;&ldo;听听你吧?&rdo;许初求知欲强烈,&ldo;我突然想到,我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过。&rdo;霍长治认真地想了想,真的开口介绍自己:&ldo;我叫霍长治,今年三十二岁……&rdo;许初听他说了两句就大笑起来,一笑一动,手指更疼了:&ldo;好了好了,霍哥哥,你怎么这么老实呢?&rdo;霍长治帮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ldo;那你呢?&rdo;&ldo;我叫许初,今年二十八岁,&rdo;许初说完自己又笑了,&ldo;我们这样很像相亲。&rdo;&ldo;我是四月十号生日,&rdo;霍长治说,&ldo;是什么星座?&rdo;&ldo;金牛座,从星座学上说,和我的巨蟹是最配的,&rdo;许初道,他的左手磨磨蹭蹭地摸到了霍长治,跟霍长治握手,&ldo;很高兴见到你。&rdo;霍长治谨慎地让许初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又松开。他问许初为什么会看不见。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许初时,许初面具下的眼睛还顾盼神飞,带着粼粼水光,像深夜里的海面一般迷人。许初闻言,左顾右盼,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ldo;意外。&rdo;&ldo;嗯?&rdo;霍长治请他继续说。&ldo;我本来是高度近视,又不注意,用眼过度,加上零零总总各种原因,就得了圆锥角膜症。&rdo;许初快速说。
《八号风球歌曲》第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