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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了她的话后,贺霆舟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听上去并不怎么冷漠,更像是随口叫了她一声似的。
这是裴穗第二次从他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虽然比第一次温和得多,可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连连应了几声后,又谨慎地说道:“贺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听着呢。”
贺霆舟似乎还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半晌后才又问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见不得人的事么。”
“……”我靠,这算是什么狗屎问题,是想讽刺她还是想暗示她什么?
裴穗顾不上去揣摩他这话背后的含义,想也没想就立刻强烈否认道:“贺先生,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见得人的一件事了,真的。”
听了她苍白无力的回答后,贺霆舟平淡地“哦”了一声,复又说道:“那看来是因为我很见不得人了。”
“……”这是在说绕口令还是脑筋急转弯呢?
裴穗不知道贺霆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见不见得人的问题,想了半天后,终于隐隐约约猜到了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原来说来说去,他还是在计较之前发生的事啊……可是那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刚才她之所以在何蓉面前躲躲闪闪,还不就是因为贺霆舟太见得人了吗,难不成她把他隆重介绍给何蓉认识一下,或者再来个电话问候,这样他就能满意了?
她才不信。
“唉,贺先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啊。”裴穗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受委屈的那一方,认为贺霆舟好像忘了什么事,于是小声委婉地提醒道,“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不太方便和别人说我们的事吧?”
当她那道压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贺霆舟正久违地站在会所包厢的那间屋子里,望着落地窗外那一池疏密相间的荷花。
这里和任何时候都一样,永远低覆着禅寂,雅有古意,像是个旁人无法进入的世界,唯有清白的月光从窗棂横浸到屋内。
而窗外初见时开得正艳的花转眼便过了盛大的绽放期,开始成片地枯萎凋谢,为这将尽的夏天平添了几分感伤。
可她的声音就像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软软地盘踞在人的心头,带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让黑暗里不断膨胀发酵的孤独也慢慢收起了狰狞的利爪。
贺霆舟沉默了良久,直到天边的月亮再一次被流动的云层遮住,他才又缓缓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
“不男不女的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贺先生:天凉了,让三鹿科技实业有限公司破产吧:)
昨天学渣跟着学霸出去玩了一天
学霸回到家后,开始精神抖擞地码字,而学渣回味了一下精彩的一天,然后高高兴兴去睡觉了
学霸的大名叫做弱水千流,学渣的小名叫做陆·间接性踌躇满志路·持续性萎靡不振鹿·没救斯基:)
昨天我写到一点,实在是太困了,就打算早上五点再起来写的,结果闹铃设成了工作日才响!!!
然后我就一觉睡到了八点……还好我已经过气了,没人催我更文……
谢谢【花椰菜】【我是大白大白大白白】砸雷比心比心
第47章Chapter47
等她说完这番话后,隔了半晌裴穗才又听见贺霆舟问道:“说完了?”
“……”不然呢?他还想听什么?
本来裴穗很想要一口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的,可是听他那话的意思,她又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不然贺霆舟也不会那么问了。
于是她又只好再冥思苦想了一下,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却发现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完……完了啊。”
天边的薄云变得越来越厚,夏暮的夜晚又起风了,并不轻柔,甚至来势汹汹,似乎就算隔着一面落地窗,也能听见那一阵阵如涛的风声。
而电话两端的世界也跟着风云骤变了。
原本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的,可就在裴穗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之前还泄泄融融的氛围便逐渐瓦解消散了。
听见她的回答后,贺霆舟眼底的有暗光一闪而过,却迟迟没有再说话了。
他的目光不知又落在了哪一缕晚风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机后盖。
荷塘里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瓣被吹得漫天四起,这样庞大的凋落在显得萧瑟衰败之余,还更像是一种铺天盖地的热闹,用最后的生命上演一场盛大的离别。
站在窗边的贺霆舟却独立于这份热闹之外,宛如一个幽独者,只有檐头飘摇的宫灯与他作伴,幽愁的光晕颓荡出一种迷离的气息,在他悠悠意远的眉眼间描绘勾勒着。
《穗穗平安的成语》第9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