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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制止,萧纪肯定就做下去了。这会儿她制止了,萧纪也还是很想往下做。他额头抵去向若额头上,吸气半晌,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还是低声说了句:“我想要你,很想要……”
向若使劲深呼吸让自己冷静,想着不能被他勾引真让他得逞白占便宜。这也就是她跟萧纪单独相处时怕的事情,总感觉隐隐地不受控,怕犯下错来。这事儿虽然做起来好像滋味还不错,但她也是有女孩子该有的贞操意识的。有些东西不能随便给,那就得把持住。
在向若跟自己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萧纪又吻上了她的脖颈,双手锁着她的腰身仿佛她就是一个任她索取的小人偶。向若的身量在他面前确实是小了,怀里一卷,整个人都能陷进去,也就显得没有能抵抗他的力量。
向若听着洞外的雨声,感受着身体上的酥麻触感,在沉沦和清醒之间挣扎。就在她的理智被身体的欲-望几乎要侵蚀殆尽的时候,洞外的雨声忽然骤停下来。乌云飘了过去,阳光仍在,从洞口洒进来,在她的眼边闪过几串光芒。
眼皮上闪过的刺芒拉回向若的理智,让她清醒过来。她这便抓起萧纪的手,好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萧纪吃痛,才放开她。向若见他还在愣怔,便快速地拢住自己的衣衫和他之间分开了距离。她拢着衣衫看他,说了句:“雨停了。”
萧纪看看外头,雨确实停了,连太阳都出来了。就是一阵乌云过境,这一场雨下得甚是没头没尾。
向若庆幸这一场雨停得早,她这会儿不敢再靠近萧纪,便指了指他脚旁的缎布腰带,说:“腰带给我,我该回去了。”
萧纪的气息还没稳平,微微眯眼看着向若,最终还是弯腰把散落在他袍摆边的腰带拿起来送到了她面前。向若见他站起来靠近,一把拽下那腰带便转身跑出了山洞。出去后两只手直哆嗦,腰带系了半天方才系好。她脸还红呢,心还扑通扑通跳。说出去桃花谷都没人信,她向若今儿险些失身了!
还好还好,最后关头守住了。向若一面抚着自己胸口庆幸,一面找路下山,回去桃花谷。至于萧纪怎么样,她真个也没心情去管。本来那厮是来找金银财宝的,她今儿跟着过来且露面,不过就是想告诉他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让他死心。谁能想,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向若想起刚才的事情还脸红心跳,两个人在一起那所有的动作都羞-耻又激-情,让人飘飘欲-仙。如果不是雨停那一串太阳光闪过去,这会儿怕是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原是因为解药,她要解药凑上去亲了他。想到这,向若忽而脑子清明起来。不再想那激-情的事情,只想,她好像是把解药吃到嘴里了。
解药吃到嘴了怎么样?她终于解脱了,不必再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去,也不用再受那萧纪的威胁。她这便雀跃起来,运气试了试自己的内力,好像是有些许不同。这就越发高兴起来,基本是脚下生风飘回谷里的。回去后在叶明珠周围转着圈儿说话,美得快上天了。
叶明珠看着她笑,只知道自己穿上新衣裳戴上新首饰会这样,却不知她是为什么,便问她:“若若今天怎么了,这么开心?”
向若还是飘,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从这一日起,我向若又自由了!”
“你什么时候不是自由的?”叶明珠不明白她的话,这么回问一句,向若也不答,这话就算带过去了。
叶明珠不跟她深聊这些没根没据的话,只跟她说:“封大娘给我们做嫁衣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再有十来天,咱们可就要穿着嫁人了。”
向若对这些不是很有兴趣,想到嫁人在想到才刚在山洞里的事情,还有些不自在。但她知道叶明珠有兴趣,所以也不推辞。与她搭上手,一块出门往封家去。
封家离叶家很近,就是叶家山脚下旁边一点儿的地方。这会儿封大娘正在家里做针线,缝做的确实也是向若和叶明珠的嫁衣。虽说她们都不姓封,但跟她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分别。不管什么事,只要劳烦到她的,便总是尽心尽力。
此时嫁衣已经做出来了一套,红绸红纱,样式好看。因为叶明珠和向若的身量差不多,所以封大娘做的这两身嫁衣也没有明确分个你我。想着成了形,拿到她们面前,随她们自个儿挑选。一个繁复些一个简单些,爱哪个便穿哪个。
叶明珠拿着那套做好的嫁衣爱不释手,向若瞧得出她对于成亲的向往,不是出于想要嫁给封言之的急切心理,而是就是想穿一回嫁衣,戴一回凤冠霞帔。都说做新娘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不知道她到时候会美成什么样子。
嫁衣在赶制,其他该准备的东西叶随君和封家并周围几户人家也都在帮着张罗准备。他们桃花谷不像外头那般礼节甚多,但基本该有的礼仪规制还是都要有的。叶随君因为炼丹,管的不是很多。自个儿手下三个娃的人生大事,也没他那炼丹的事情重要。
却说向若得了解药,高兴了几日,每日都出去逛到夜幕低垂方才回叶家。一来确实是耐不住性子想玩,二来,因为那一日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她这会儿还处处避着萧纪,尽量不与他私下碰着面。这便一面混浪着,一面等着五月二十,她与萧纪的婚礼。
在婚礼之前,她也没有提那要出谷的话。大约是想喜庆来的时候只有喜意,不掺其他。等事成了,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各家心里都踏实下来,她再提,好像更稳妥一些。她从六岁那会儿进桃花谷,就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还是要离开的。不舍有,更多的是感觉命运在召唤自己。
如此,除了等着婚礼,她这平日里头号关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身体。每日晨起,运气练功,只觉一日好过一日,也就确定下来,萧纪给她的解药确实是真的。也因为这个,她对萧纪的态度转变了几分。所以只是避着,并不与他再细算之前的种种,都当过去了。
等到了成亲前夕,她觉得自个儿基本恢复了差不多。又想给人瞧瞧,是不是真如自己感觉的那般,因便找了叶随君,跟他说:“师父帮我把把脉,瞧瞧我身子好不好。”
叶随君看她要把脉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丫头不是一心要瞒着自己中毒的事情么?怎么到了这会儿,主动要叫他给把脉。他满心狐疑,却还是拿过向若的手腕子搭了过去。搭了片刻,眉心蹙成个极大的疙瘩。
向若看着他的模样,只以为自己不好,因问:“怎么的了?”
叶随君咂嘴,心道之前明明中了要命的毒,这会儿怎么全好了。他不死心,又诊了一气,那脉象显示的确实是完好的身子。
向若见他表情越发怪异,只揪紧了一颗心,想着自己这几日别是白高兴了,她体内的毒根本没解掉。萧纪那人,真个是不能随便信啊。她等着叶随君说话,叶随君偏又把着她的脉皱眉吸气一阵。最后是真的确定了,便出声一句:“怪了,怎么全好了?”
《宫阙有时晴讲的什么》第2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