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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看来不是碰到了什么野庙歪道士,而是被官方承认的神棍给坑了。看来那神棍不是什么好东西,殷流采决定去会会那国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殷流采万万没想到,她就这么踩着国师上位,成了皇帝亲口封的新任国师。

新鲜出炉,还冒着热乎气儿的殷国师:……

元道真君,这到底什么见鬼的考验,这是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呐,难道打算走大起大落路线?不对劲,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粗暴。

“这一关到底考验什么?”

冒着热乎气的殷国师很快名扬天下,百官起先还因为她是个年轻轻的“少女”而不信任,充满质疑,慢慢的就变成了敬畏。不仅皇帝有什么事,会向她来求教,百官也常来,到最后连朝堂上的军|国大事,都不时来向他策问。

殷国师:数九深冬,天寒地冻,是时候让这些不务正业的官员皇帝去吹吹风,清醒清醒啦。

要不,放本国师回去做水果贩子也行!

☆、第二十章若要天下,肯共天下

这年冬季天尤其冷,因雨雪连天,皇帝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大清早挣扎着去祭天,这一祭天祭出大问题来。皇帝年轻时也曾经征战四方,一遇风寒直接把年轻时的毛病都激发出来,从祭天坛上下来直接病倒,连年都没过好。

殷流采觉得皇帝对她不薄,虽然画风清奇了些,但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明君。殷流采把果子多给皇帝几个,盼着他赶紧好起来,没想到皇帝吃了果子仍没好,最后殷流采连修士的手段都使上,皇帝的病仍然越来越重。

正月初九这天,皇帝派了内官来请殷流采进宫叙话,殷流采本来正在皇帝御赐的宅院里纠结一帮使女围炉烧烤,内官来时她正啃着一串烤肉,至于内官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她是一点没看见。殷流采招呼内官先喝口热汤,那内官却猛地跪倒在殷流采面前:“求国师救救陛下。”

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殷流采惊诧之余,也明白了,大概是皇帝要不好了:“不是我不想救,我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我擅长的本就不是治病救人。”

原身可是个魔修,叫她弄死人简单得不得了,叫她救人,要依旧是金丹期,倒也不难。问题是她现在不过炼气期而已,较之市井凡人也只是身体里多一股灵气,因而更身强体健一些,寿元更长一些。

将内官扶起来,殷流采嘱咐使女们小心火烛,便随内官进宫。宫中,后妃并皇子公主们聚于一室,另有朝中大员王室宗亲都在场,殷流采大致打过招呼后,随内官进殿中拜见皇帝。

皇帝这时确实病得很重了,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稀粥也吃不下几够,药更是吃一碗吐大半碗。殷流采略略见礼后,内官搬来凳子给殷流采,便退出大殿,殿中便只剩下了皇帝和殷流采。

“国师。”

“陛下。”殷流采看到性命垂危的皇帝,才知道什么叫“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英雄垂暮况且叫人唏嘘,何况是一朝天子。殷流采暗暗叹口气,取出一枚丹药给皇帝,“我虽薄有些能力,但仍不能与天争命,这枚丹药,也只能叫陛下暂且好受些。”

皇帝接过丹药,就着殷流采递过去的水一口服下,再加上殷流采输入灵力将丹药化开,不过片刻,皇帝脸色果然就好了许多,整个人也更轻快一些。皇帝但凡好一些,都不容自己躺在病榻上,起身披上外衣,皇帝与殷流采对面而坐:“国师,我有一事相托。”

“陛下请讲,但凡我能做到,必不负所托。”举朝上下都信任着她,有话说得好,上行下效,如果不是皇帝满心信任,说句不好听的,没准会被烧死。哪怕这是考验幻境呢,幻境里考验的,也是真实人性,也是取自于真实的人性呐。

“天不假年,诸子皆幼,虽有诸贤在朝,但朕能托江山社稷者寥寥可数,真正能叫朕安心,又能使内外服首者,唯国师而已。”皇帝的担心说得很明白,几个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岁出头,朝中贤臣不是没有,但权力容易助长野心,皇帝不能放心把辅国这样的重担交托下去。也不是没有皇帝能真正信任的,但问题在于,能信任的不能服众,能服众的又不能完全信任。

皇帝选殷流采原因太简单了,既是皇帝能信任她,另外有一个原因是,皇帝知道她是修道者,来尘世不过是历练而已。殷流采这人也算重情,旁人待她如何,她多半也会如何待旁人,最重要的是,这几年下来朝中问策殷流采的每一件事,殷流采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正确且极有远见的。

大致能看明白皇帝内心想法的殷流采:……

她好歹是个历史系的学生好么,没眼光也懂得总结经验教训,那可都是考点,是学分,是以后的饭碗。虽然这饭碗最后也没端上,可她要不穿越,差点就端上个顶漂亮的饭碗了好么。

“陛下,我……”江山社稷这玩意儿这么大,殷流采哪里敢接,而且这玩意儿还特别特别麻烦,“我才疏学浅,实不敢担此重任。”

皇帝却只是一笑:“国师看我那几个孩子,哪一个更具天子气象?”

这个殷流采倒能看出来,观气相面,但凡体内有股灵气的人都能看出点眉目来:“陛下有五子,长子具贤明天子之相,次子尚武征伐有力可为国朝开疆拓土,三子文曲星主命乃是个风流才子,四子亦有主国之象,但其天命不在此而在四海之外,至于五子……陛下,那是圣主之象,但其相较弱。”

“依国师之见,清焦与昭元,该取谁舍谁?”

“国赖长君。”五皇子虽然有圣明君主气象,但帝王气比起大皇子要弱很多,殷流采这句“国赖长君”,既是总结历史经验,也是揣测了一下皇帝的意思。哪家的皇帝愿意权柄长期外落,别说皇帝,满朝大臣,王室宗亲也不能愿意呐。

皇帝点点头,几日后,帝山陵崩,着皇长子清焦继位,并着国师殷流采辅国相邦。殷流采虽然嫌麻烦,但事来了她也不怕,满朝大臣呢,新帝自己也十二岁了,打小受的就是君王教育,她依旧像以前那样,朝中有事来策问,她就综合经验教训外加卜问吉凶来定策。

新帝干得不错,朝臣们也没作什么妖,偶尔外邦来犯,也能被边防大将打回老家。加上年景不错,可谓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几年后,诸王分封就藩,又几年后,五王昭元携大军打回皇都,二十万大军将皇都内外围了个结结实实。

殷流采站在皇宫城门楼上看着五王昭元,真叫一个百般滋味上心头,这熊孩子,小时候还挺可爱,长大了简直让人想揍死他!

“国师,如今,我才是天命所向。”

殷流采冷冷吐出一声笑:“呵呵。”

“国师,他能给你的,我能给得更多。”

“呵呵。”

“国师若要天下,我肯与国师共天下,国师若要修道,我便倾举国之力,助国师得道,不论国师所求为何,我皆能满足国师。”

《经典修魔》第1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