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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飞卿想一想,“也是。”他抚着蒋徽的背,想到一事,坐起来,问道,“不说他们,说说我们吧。”
“又怎么了?”蒋徽瞥他一眼。
“离开沧州之后——不,从准备启程开始,你就跟我越来越远了,到底因为什么?”
蒋徽又瞥他一眼,“你想不出?”
“打死我都想不出。”董飞卿展臂搂她,“说来听听。今儿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个说法。”
她立时抬手推他。这动作很是有趣:绵软的手五指分开,力道也不大,每当她如此,若再恰好是爱理不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就会想到摊开小爪子推人的手的猫,笑意如何都忍不住。
这次亦是,他故意和她这样闹了几回,便耍赖似的把她抱到了怀里,显得老大委屈似的说,“冷落我这么久,该说道说道了。”
“我冷落你?”蒋徽转头,认真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撑不住了,笑出声来。
“本来就是。”董飞卿算账给她听,“而且你特别擅长这档子事儿:不冷不热的,把我惹得一肚子火气,又不能发作。”说到这儿,理亏地笑一下,“主要我也是没底气,正是新婚,就带着你赶路回京。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的确是有不得不进京的理由。你是为这些生气么?我怎么品,都觉得不是。”
蒋徽拍一下他的额头,“打住。再说下去,你就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个德行了。董公子,您是一家之主,别这么抬举妾身,成么?”
董飞卿哈哈地笑。
蒋徽问他:“你自己真想不出个由头?”
“废话。”
“那好。”蒋徽低头,从薄底小靴子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我一直看你不顺眼,是因为收到了这封信。我没法儿替你找到合情理的解释,但也不知道跟你从何说起。”
董飞卿连忙接过,从皱巴巴地信封中取出信纸,敛目阅读。看过之后,匪夷所思。
第30章虐渣
信纸上行云流水的一手行楷,不论怎么看,都是出自董飞卿之手。
但这封信,绝不是他写的。
董飞卿反复寻找,也无法找到旁人冒充他笔迹的端倪。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皱着眉,黑了脸,盯着信纸运气。
信的内容,是引用乐婉的《卜算子·相思似海深》表露情伤: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董飞卿弹了弹信首的“婺华”二字,浓眉打了结,问:“这人是谁?你知道这是谁的闺名、小字么?”
蒋徽面无表情,“我怎么会知道。”
“这是哪个黑心东西祸害我?”董飞卿需要竭力克制,才能按下把信纸揉碎的冲动。
“不是你写的?”蒋徽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取回信件,照原样收起来。
“废话。”董飞卿一脑门子火气,“你瞧着我像是说得出那种话的人?还什么‘泪滴千千万万行’,诶呦……”他牙疼似的吸着气。
“跟我抠字眼儿没用,这首词的意思摆着呢,谁看了也不会以为你总哭鼻子,放心。”蒋徽瞧着他那个恼火至极的样子,忍了又忍,唇角仍是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那不是我写的!”董飞卿暴躁起来,“我写信要不就是大白话,要不就是一两句话了事。你要是不信,这就跟我去叔父那儿,让他把我历年来写给他们一家人的信件找出来给你看!”
《恣欢虐的恣是什么意思》第3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