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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看着申绿赜身旁小丫头清伯利落的动作,才发现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思索一番,领着副将偷偷回去,后携心腹领精兵两千直奔申绿赜住处。
绿赜这时正在阅读尚疆之信,齐王与尚疆决定后日攻城,而她已将齐王亲征之事用布条扔入几户百姓家中告知。
表面上临淄城里军民还是犹如往昔守城抗战,但是临淄城中有些百姓的心中却悄然发生着变化。
绿赜明白后日临淄有场硬仗要打,边烧信边祈求临淄平安,尚疆大捷。谁知此时洛南领兵闯入,径直奔向绿赜闺房。
申绿赜见到兵士闯入,不免惊慌:“洛将军,深夜为何带兵前来?”
“我闻听清伯是军中间人,派兵来抓他。”洛南冷言。
“清伯是我侍女,怎会是军中间人?洛将军定是弄错了。”
洛南上前瞪着申绿赜:“你怎知清伯不是间隙?我已然查实此事,不得不深夜来搜她。”
洛南命兵士搜寻清伯,可清伯尚在程单飞处,又哪里能在此处?洛南借口寻不到清伯,以申绿赜私藏间隙之名将她带走,又命张千与张小千守住申绿赜住处,又嘱原先驻军只说未见申绿赜行踪,密切关注究竟哪几位将军登门。如有人登门,速速报与他知晓。
临走前,尚疆翻寻了申绿赜住处搜出银票多张,寻思银票应该是用来收买士兵与将领的。洛南不知军中有多少人已被她收买,就目前来看,程单飞与程双飞肯定已经向她靠拢。李公福将军向来器重程单飞与陈双飞,不知是否已倒戈相向?洛南喑命重兵捉住程单飞、程双飞与清伯后,秘招李公福议事。
李公福不知其中变故,应洛南命而往。洛南见到李公福,只说程单飞、程双飞两兄弟造反,已被他捉拿。李公福大骇。心想申绿赜传递里应外合之事暴露,神色不免慌张。
洛南瞧见李公福反应,明白他必知其中隐情,便以李公福妻子儿女之性命相逼,命他供出目前军中所有反党。李公福不得已供出程单飞、程双飞与云霸,其余缄口不言。
洛南连夜将程单飞与程双飞突击刑讯。也幸亏申绿赜曾与他们说过,如有人不幸暴露身份后的说辞,李公福与其余三位众口一词,才令其他将领不致被抓。洛南以为只有四位将军投靠尚疆,庆幸自己发现及时。
申绿赜被带去临淄监狱。她身戴枷锁,脚戴铁链,步履踉跄。她明白这中间出了问题,洛南说清伯是间隙,清伯曾告知她要去程单飞处联络安排,那么定是在程单飞那边露出了马脚。程单飞被捕,他哥哥程双飞也脱不了干系,两兄弟凶多吉少。云霸是带她入军营之人,又是程家兄弟的好朋友,洛南定也会疑忌他。目前形势看,波及最小的后果,是程单飞、程双飞、云霸三人已暴露,但如果从最坏的结局考虑,申绿赜想都不敢想。
齐王、尚疆后日便要攻城,原本程家兄弟已然通过申绿赜与他们商定好所开城门位置,兵器所砸之处与兵力强弱布置等,如今两兄弟骤然被发现,唯有令李公福顶上。如果李公福也被发现,那么临淄西门恐怕无法迅速冲入了。
真是想什么,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李公福已然被困,他虽为保全家人而供出云霸,但护住了参与此事的其余六位将领。他们只求齐王、尚疆明日攻下临淄,解救他们与临淄百姓。
申绿赜边走边环顾监狱,瞧程家兄弟已在狱中,暗暗心惊。再往里走,见到清伯也在牢里。她轻轻唤了声:“清伯。”
清伯抬头,诧异申绿赜也来了,她拉住绿赜的手,对官差笑道:“这位大哥,让我与她一间牢房可好?”
官差刚要拒绝,申绿赜赶紧掏出银票递过去:“大哥,我们认识,就让我与她做个伴,行不?”
官差收了银票,将她投入牢中,又命牢头密切守住两人,尤其是申绿赜。
等官差走了,绿赜压低声音说:“齐王、尚疆后日便攻城,但城内突逢变数,消息又送不出去,这可怎么办?”
清伯拍了拍绿赜的手:“我们房中有岱宗朝山门中人,希望他能将消息传出去。但现在洛南必然严守住屋,我怕他也被发现。”
“现在西门李公福将军不知有没有被发现,真是急死人啦。”申绿赜说。
清伯回答:“程单飞、陈双飞两兄弟是李公福将军提拔,程家兄弟被抓,李公福就算不被抓也会被怀疑,西门怕是进不来了。洛南又准备了那么多守城兵器和装备,也不知多少人被捉住了。
”申绿赜转念一想,偷偷对清伯说:“我当初与你一起招降将军时,记得有位冯昌将军无法靠近,此人必然无法为齐王所用,不如我们现在托人找找他?”
清伯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于是,绿赜书信一封重金给了牢头,托牢头偷偷将信送给冯昌。牢头收了钱,却将信给了洛南。
洛南接信思索之后,卸了冯昌军权,软禁于府中观察。冯昌本来不明白为何程家兄弟与李公福将军突然不见,现自己无端软禁府中,心中十分不满,便想寻机逃出府中。洛南见他不安分,索性将他投入了狱中。冯昌在军中有好友赵先戎是领军司马,知冯昌被投入狱中便前去探望。洛南得知赵先戎探牢,心中又生疑惑,又将赵先戎司马之职撤了,由旁人顶上。
一夜之间,军中相疑,颇不太平。
军中拥护洛南之人本来不多,他如此举动更让将士不明所以。洛南又把将军、司马之亲眷全部安置于高楼,美其名曰保护与款待,实则是要挟与牵制。
尚疆等了半日也未得清伯回信,不知临淄行宫情形,心急如焚,便去寻找杜世嘏打探情况。
杜世嘏与管如正在详商明日配合齐王、尚疆攻守进退之事,尚疆进来劈头就问:“可有清伯的信?可有申绿赜消息?”
管如见他灰头土脸,衣服上尘土满布,便知他匆忙从地道赶来。她起身去替他边拍去身上灰尘,别安慰:“也许他们没找到机会给我们送信。大战一触即发,你不可自乱阵脚。如今没有坏消息就是好事,我们且按往日谋划,后日对战。今日你且回去早些休息。”
尚疆别无他法,只能从密道重新回去。
《珺和君的区别》第147章 怀疑(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