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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你气,我是怪我自己。”
江新年也不怕丢人了,主动坦白:“早上忘了刮胡子,觉得有点儿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褚煦梁被逗笑了,“你在我心目中什么形象啊?”
江新年想说那自然是英俊潇洒的帅哥形象,他这张脸从小被夸到大,对于自己的颜值还是有点儿信心的,但真要他说出口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又不是没看过你早上不刮胡子的样子。”
褚煦梁轻飘飘一句话似一根羽毛挠到了江新年的心间,提醒着他,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多少个早晨一起相拥着醒来,别说是自己没刮胡子,就是没穿内裤的样子他梁哥也见过啊。
江新年也笑了,三言两语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回到了熟悉的状态。
江新年给褚煦梁挑了鸡肉蛋白肠,褚煦梁又给他添了维生素片。末了江新年在一众五花八门的营养食品中扒拉出几筒薯片。
好家伙,这是哪位壮士点的单,实在是干得漂亮!江新年美滋滋地把一筒烤肉味薯片抱进怀里,和褚煦梁散步一般磨磨蹭蹭地往房间走去。
临分别的时候,江新年俏皮地来一句:“明天见,褚机长。”
褚煦梁笑笑没说话,江新年知道这是默认了。此后每一天,他们俩都会在拿食品时在走廊上偶遇,前后不过十来分钟。这短短的相处让江新年想起了小时候珍藏在盒子里的巧克力,盼着数着,下一次可以再尝到甜的时候。
在隔离酒店的日子按部就班又无比漫长,江新年和褚煦梁的两套机组轮流着执行航班,重复着隔离酒店、栎社机场和关西机场之间的循环。
江新年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住宿条件,再加上公司订购了杀蟑饵胶,他把房间各个角落都点了一遍,除却最早几天经常看见翘辫子的小强翻着肚皮倒在地上之外,后来就再没受过蟑螂的困扰。
算起来他们来宁波也已经有十天,除却最早一次褚煦梁不经意间触碰到江新年手腕以外,两人再没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就算是每天能“偶遇”见一次面,那也是看得见摸不着,根本解不了相思,这让早已经习惯肌肤相亲的两个人倍感煎熬。
褚煦梁惯会克制,但江新年再怎么逼自己清心寡欲,一周之后也实在忍不住了。这天,褚煦梁飞了回来,估摸着江新年应该醒了照例给他打电话过去。对面接起来,是隐忍的一声喘息。
“新年?”褚煦梁觉得不对劲,可电话那头,江新年却迟迟没有回答。
又一声低沉又性感的喘气声传来,褚煦梁也是男人,怎么还会不明白对方此刻在干什么。但他想不通江新年干嘛还要接他的电话,又是为什么还要继续做这种事。
“梁哥。”江新年声音软软的,拖着尾音,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委屈。
褚煦梁平日里多么正经一个人,就算在关起门来的情事上也一向脸皮薄得很。哪经得住他这样撒娇,当即要挂了电话。“我待会再打过来。”
江新年忙叫住他:“别挂”,嗓音里带着一点没睡醒的鼻音,说出来的话也份外撩人。“帮帮我,梁哥。”他见对面的人不说话,讨好地加上一句:“求你了。”
褚煦梁整个僵住,卡壳一般半晌才出声:“我不行。”以他贫瘠的经验,实在玩不来这么出格的花样。
“你可以的,梁哥,帮帮我嘛。”
褚煦梁从来不知道江新年还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让人根本生不出拒绝的心力来。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很久之前张盟说过,四川女生都很会撒娇,连骂人都是软绵绵的。如今看来,男孩子又何尝不是呢?仿佛只要他说半个不字,对方就要当场哭给他看。
“那我给你亲亲。”褚煦梁鬼使神差地如是说。
江新年听到他梁哥的回答脑子轰地一声炸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端方自持的褚煦梁会被他引诱着说出这样的话语,身体越发热,心却软绵得不成样子。他想象着从前褚煦梁的样子,呼吸越发急促。
褚煦梁在电话那头听得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特别是江新年念着他的名字,黏腻地含在嗓子里叫他“梁哥”,褚煦梁靠在沙发椅背中,闭上眼睛难以克制。
而在蓄寮湾的星级酒店里,张盟挣扎半天还是给前台去了电话。对面女孩子甜美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您好,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
面对着女生,张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望了望卫生间,季晨还在里面洗漱。前台服务人员见电话没有回应,又礼貌地询问:“您好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盟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破罐破摔地一口气说完:“麻烦给508房间送一盒套,不,两盒!”他说完率先红了脸。
张盟和季晨被关在度假酒店闭门不出已经一周,期间每日防疫人员都会将餐食送到房间门口,虽说不让出门但管控其实也挺人性化,不够的日用品都可以通知前台补充。
像卫生纸、洗手液、沐浴露等消耗品酒店都会隔天再次发放。但就是安全套这个东西,除了当初入住床头柜抽屉里例行配了两只外,就再没送过新的。
话说那一晚张盟被所谓的“直男互助”所蒙蔽,季晨以体能优势将他按住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第二天他捂着屁股想要逃跑未遂,反而和对方一起被封控在同一房间。
之后两天张盟骂骂咧咧躲季晨老远,季晨老实巴交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讨好他。两个人相顾无言气氛怪异地同处一室。
《夜航之歌歌词》第9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