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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钟华,古荘悲叹道,“旱魃癫狂猖獗,杀人如麻,本尊曾唤他为九州屠夫,谁知此魔以为褒奖,后制幡旗,广播天下,要说此举令人可笑,却是苍生之可悲也!”
禹治拱手道,“城主,于今旱魃的爪牙横行无忌,若不思伏诛之心,恐怕整个九州都要成了埋骨之地,对于背道者,只有尽数杀之,才能解救万千无辜,若为了一丝仁念而罔顾大义,那么那些冤死的无辜者何其之悲?”
一言说罢,殿内人头攒动,其认同的声音不断传出,而古荘也似乎在这种窃窃私语地声音中开始动容。
右城辅看见众人的态度与自己渐行渐远,无奈地唏嘘道,“天,时明时暗,人也时恶时善,倘处在昏聩之际而遭灭杀,那么世人能有几人逃此厄运?普天之下,身怀天威者,或亿万中才得一人,此不非得天之造化者?既是天之骄子,若加以善化,是造无量洪福于世间……”
“无稽之谈!”禹治打断道,“右城辅,你到底是何意思?”
“本尊无甚意思,旨在你不该教唆左慈暴杀那么多象翥!”钟华高声回道。
“鎏州之事,迫在眉睫,非滥杀之故,你若真觉得左慈有罪,那就请把他押入雷轰塔便是!”禹治咬牙道。
左慈一听,脸都绿了,立马欠身拜向钟华,“右城辅,还望恕罪,那日……”
“鎏州之事,罪在高鹂。”古荘打断一声,随即看向纳兰荘,“高鹂是你徒弟,如何定罚,由你定夺。”
此言一出,殿内尊者纷纷站出来求情。
纳兰荘却道,“高鹂有罪,理应受到严惩,诸位切勿乱了玄机城之法度。”
申钰看到这里,对着纳兰荘质问一声,“高鹂有何罪?”
纳兰荘对着右城辅冷冷一笑,“右城辅说她有罪,她便有罪。”
“原来是这样。”申钰笑道,“若是欲加之罪,我也会说辞,倒不是右城辅一人能弄辞藻。却说之前,旱魃委派虚耗前来玄机城,说什么可与玄机城分食九州,那时我们玄机城上下谁人不愤?惟有右城辅表现出了模棱两可的态度,莫非右城辅已在私下与那旱魃达成了某种协定不成?”
一席话语惊四座,最后一问,又使得右城辅脸色铁青。
但是,右城辅威望之高,非一句中伤可以危及,虽说一些人不满右城辅的意见,却也不会听信申钰的诽谤之词,甚至有些人已对申钰摇头兴叹。
禹治舒畅地笑了一会儿,见古荘满脸愠色地看着申钰,便将头一摇,说道,“申师侄真是谬论,那分食九州之提议,右城辅怎会赞成?当时他摇摆不定,自然是有什么高论罢了。”说罢,又补充一句,“只不过,在此等问题上犹豫不决,只会让赶尸派的魔焰愈横下去!”
申钰看到师父的脸色极为难看,才意识到方才的言论十分不当,但她非常抵触右城辅的论调,认为那是一种“软弱之声”,而且这种“软弱之声”竟还要让一个有功之人戴罪,故而难以容忍。
沉默少时,她没有选择退缩,而是鼓起勇气朝着古荘拜道,“师父,玄机城之使命,旨在还宇宙之太平,现在八荒之乌云正在集结,不期蔽日,是该扫宇了,而高鹂之做法实是卫道者之表率,何罪之有?”
其言掷地有声,殿内又一次响起为高鹂求情的声音,然而站在殿外的高鹂神色凝重,其迷茫的眸子只眺望着殿内的师父。
纳兰荘隐有苦衷也似,不但不为徒弟开脱,反而瞪了申钰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决绝道,“高鹂之罪不可免,后面我会亲自将她关进雷轰塔。”
“纳兰,念在诸位求情的份上,可以从宽。”古荘深知纳兰荘的性子,若是就此赌气,苦得便是高鹂,便慈声道,“高鹂这孩子进城已有三十多年,本尊从未听说她犯过什么过失,就判一年刑期吧。”古荘慈声道。
“一年?”纳兰荘扫视一眼殿内,见左慈灰溜溜地垂头,而后闷哼一声,“弟子教导无方,理应同罪,弟子愿和高鹂一同进塔受罚!”
高鹂闻言,泣声念道,“师父……”
古荘眉头一蹙,“纳兰,要不本尊也进塔?”
纳兰荘吓得当即跪倒,“师父,我……”
古荘衣袂一甩,“你是二代席,如此意气用事,怎么当得领袖?”
申钰露出不服之色,但师父已经把高鹂定罪,又不好顶撞,便道,“师父,扫宇近在眼前,何不让高鹂戴罪立功?”
“唉,你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古荘欲哭无泪,大有不被理解之窘感,只单单看了申钰一眼,则就移目藻井,“钰儿,上次扫宇,正是在此殿议定,不想短短十日之内,竟使得三千万百姓死于非命,其教训之沉痛,难道没有铭记?”
《掌握人间富与贫什么意思》第199章 软弱之声(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