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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我拎着塞得满满的两个大箱子在父母和吴妈的相送下,踏上了返回欧洲的轮船。人生不就是在一次次的分离和相聚中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剧目吗?又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在十六铺的码头上,父母和吴妈一个劲地朝我挥手再见,父亲紧紧地挽着母亲的手,母亲和吴妈则还在拭着泪。
当轮船缓缓开动开出很远,当外滩的“万国建筑”都变得遥远而模糊的时候,我依稀看见他们的身影似乎还依然没有离开,还在探头遥望着我,见此情景,原本一直强颜欢笑的我心里酸酸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任它不断的滑落脸庞。
我用力的挥着手,在心里暗暗发誓:“爸爸,妈妈,这一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要更新的,但是最近迷上了数字油画,天天晚上在画,所以睡眠有些不足,因此写的时候脑子有些混乱,今天上午重新修改之后才贴上来,希望大家看的觉得没什么纰漏。
看大家留言里,觉得云现在回国有些不是时候,其实我是这么考虑的,国内抗战结束后,有一段时间国共两党还是比较和睦的,毛主席当时还和蒋介石有过多次接触,还在1945年10月10日签定了《双十合约》,所以那个时候国内尤其是上海基本上可以算是和平时期,因此我就挑选这个时候让云回国,把所有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她才能安心回到欧洲去处理所有事情。
当然可能的确是我以前把云这个角色处理的太过理智,因而突然回国的行为就显得有些怪异,所以我会在今后的大修改中多加些人性化的内容,比方说个性上的缺点、人之常情之类的内容,我力争让这个角色,这篇小文有个比较可看的感觉。至少让大家觉得追我这篇小文不是浪费时间! :)
重返欧洲
就在苏云回国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德国奥格斯堡的战俘营里又迎来了一批从其他各地转来的战俘,在专门关押军官的第13营里,沃尔特见到了自从“7。20”事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的朋友——海因茨?冯?曼托菲尔。多年老友经历重重生死悲欢后,终于还能活着在战俘营里相见,自然是百感交集。
“沃尔特,没想到我们重逢的地方居然是在战俘营里,真是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啊!”冯?曼托菲尔一见到沃尔特,立刻冲上前去,紧紧地和沃尔特拥抱在一起,为他们的重逢,也为他们能在战争中活下来而感到由衷的激动。
“是啊,海因茨,那时听说捷克被俄国人占领了,我真替你担心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们又见面了,感谢上帝!”沃尔特注视着瘦骨嶙峋,头发乱得象稻草一样,脸色苍白而病态的老友,想到当初那个喜欢把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喜欢处处讲究优雅的贵族公子变成如斯模样,心中大为不忍,眼眶里也不禁蓄起了泪水。他用力的拍拍海因茨的后背,安慰似地点着头。
“不要这样,沃尔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我没事!真的,只是饿得有些发虚而已,别看我这样,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冯?曼托菲尔脸上泛起有些虚弱的笑容,开着玩笑对沃尔特道。
“后来那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我原本还担心你会受到‘暗杀事件’的牵连呢!”沃尔特将老友拉到营地里的空教室里坐下,关切的询问道。
“那可真是说来话长啊,我就长话短说好了,‘7。20’事件后,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是好象军中有人在供词中提到了我,所以我也脱不了干系,被盖世太保给抓了起来,隔离审查,这一审就是一个多月,那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天天的威逼利诱,我都快要顶不住了。
可后来,突然又把我给放了出来,说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说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暗杀事件,但是立场不够坚定,没有及时告发叛变份子,所以将我连降三级,调离原来的职务,被发配到比利时前线做一名步兵少尉。后来比利时全境被美国人占领后,我军投降被俘,一直就被关在比利时的战俘营里,直到前几天才从那里转到这里来,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啊!”冯?曼托菲尔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幕幕,感叹着说道。
“原来你已经不在捷克了,幸好,幸好啊,没落在俄国人手里,否则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俄国人和我们的仇可结得太深了!……那你知道你是怎么突然被释放的吗?”沃尔特突然想到了老友话中的细节,忙急问道。
“一开始我倒是真不知道,虽然被放出去的时候心里也很蹊跷,但是也没多想,只道是上帝保佑。直到后来,我在比利时战俘营里和一位以前是隆美尔元帅的司务官闲聊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原来隆美尔元帅在身体刚恢复后,得知很多他原先的部下都因为自己而受到了牵连,被盖世太保拘捕审讯,因此他亲自去柏林司令部向元首要人,并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所有他曾经的部下不可能参与暗杀事件,所以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得以重获自由。
不过,可能正是元帅此举触怒了元首,过了没多久,我在比利时就听到元帅突然因病去世的消息时,我就怀疑是不是元首逼死了元帅,要不然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元帅怎么会突然去世的呢?……后来我想肯定是因为元帅冲撞元首的事情,让元首怀恨在心,你也知道咱们的元首是多么的多疑和小心眼!只是我实在是为元帅而感到难过,多好的人啊,就这么……唉!”冯?曼托菲尔连连叹气,摇着头说道。
听海因茨这么一说,沃尔特突然想到当初他也曾因为受“暗杀事件”的怀疑而被盖世太保请去特别询问处审讯,审讯到中途的时候,那个党卫军审讯官突然接到了一个令他脸色大变的电话,唯唯诺诺一番后,立刻也将自己释放了。其实自己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来现在这个谜团终于可以解开了,原来是隆美尔元帅在自己也倍受元首质疑的情况下救了很多受牵连的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可这样大的恩情他已经没有办法回报了,元帅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他热爱的土地,或许没有看到帝国的崩溃,对爱国的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吧!
随着世界格局的不断变化,和平局面的一再开启,重新提倡对战俘实行人道主义的呼声也逐渐浮出水面,因此,所有战俘营里对待战俘们的政策也在做着不断的调整。在沃尔特与老友海因茨重逢后没多久,原先由美国政治家摩根索制定的旨在为惩罚德国战俘的“瘦身疗法”在德国寒意瑟瑟的秋末被取消了。
三餐的质量也开始有所提高,从原先不足八百卡路里到现在的上千卡路里,面包也比原来多上了两片,也能吃到一些荤腥的东西,每天的定量中还有八分之一的小香肠。虽然只有小拇指那么一点点,但与所有在大墙外到黑市上去解决饥饿的人相比,他们可以说是吃得饱多了。
《盛开奥地利的玫瑰》第28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