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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龙彦,“流川公子你知道我也许是从我刚才的药与点穴法吧,可你为什么知道南烈兄呢?”
“从你刚才那一剑就能看出了。”樱木不想让流川多说话,便替他说了。他自然是知道流川有这本事的。
“怎么可能?”南烈有些惊异地望着流川,“我只是出了那一剑啊,根本没有用到我的剑技,他丝毫武功也不会,他怎么可能看得出?”的确,杀一个不会武的人是不需要什么剑招的,只要够快就行了。
“你的剑术出招大反常理,自下而上,快捷狠辣,”流川觉得身体上没什么不适,只是有些软软的,他挣开仙道的手,不想在人前示弱,“我只知道南海一派的剑术一惯是这样出手的,而你不就是这门派的弟子么?”
南烈心下更是感到惊讶,从小至母亲那儿学到的剑术是怎么也忘不了的,所以出手一直也是这样。武林中也从没有人知道的,因为知道这起手式的人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现在流川这样说出来,怎么会不让他心惊。
“你走吧,你不是仙道的对手。”流川叹了口气,难得说这么多话,因为他也不愿意接下来还有什么麻烦。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南烈下意识地吐出这话,心中涌现几丝苦涩,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的剑,虽快,剑法虽狠,可是你却管不住你自己。”流川感到仙道关切的目光以及樱木带着愤恨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不想理会他们。他是真的不想这个人与仙道动手,因为他明白仙道的实力,这个南烈也不是坏人,他说起来还与义父有点关联呢,好像以前也听义父说过他有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姐,刚才南烈的起手就知道,他一定是她的孩子。用这种手法的人只有义父那一脉的,而且南海派收徒甚严,人才稀疏,义父亡故后也没有几人在这世上了。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让南烈知难而退。
“难道你也懂剑?”南烈听得流川这样推崇仙道的剑术,一时心中竟有些气了,说话时也忍不住变了语调。
樱木正想开口,流川已抢着他先说了,“自古用剑,剑客大都被剑所驱,极少数做到人剑合一。而你,就已经是被你手中的那把剑给控制了,我想你在出手的时候,有些人你也是不愿杀的吧。就如刚才你及时收手一样的道理,你不想伤我,可是还是做不到。”
南烈默然,他当然很清楚他的剑,确实是如流川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被这剑上的灵迫所侵,沉迷进去了。就因为这样,他的剑下才从来也没有活口。可是,就这样让他承认不如仙道的确很不甘心。
南烈埋头沉思半晌,猛然抬头望着流川那张现在看上去有些雪白的脸庞,“那,照你这样说,仙道他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地了吗?”
“我只知道这世上以气御剑是剑术最高的境地,真正要做到是人控制剑的这世上最多也只有两三个人而已,就算仙道他目前还没有达到那种境地,可是我敢肯定他不久以后也会练就那一地步,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你真的想让仙道与你全力一战,你还是要回去多练练才有资格。”
这一番话也许听在旁人耳中只当流川在刻薄南烈的剑术,可是他身旁的仙道与听这话的人却知道不是那样的。虽然说得极为直接极为无礼,可那里面暗含的却是淡淡的维护。就连一向听不懂这种话的樱木也觉察到一点点。
南烈低着头细想了一会,恍惚间看到对面人儿那双冷漠却荡漾着点点晕光的眼睛,先前积压在胸中的争强好盛之气顿时平了。对着仙道点了点头,那一眼很明确,他还会来,只是不会再如这次来的方法了。仙道微偏了偏头,算是接受了他的挑战。他也明白南烈这回挑战的手段是那个清田龙彦出的主意吧,而他的身后可能也有一个理由。只是现在不用担心南烈了,剩下的只有不能释怀他刚才对着流川的那一剑。什么都可以大度,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是不能让什么人伤害到流川。
南烈回眼最后再一次看向了流川,依然是拼命直着他的腰,毫不退让地不许他身旁的仙道扶他。看样子他身上有病吧,南烈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达到仙道那样的剑术,可以收发自如地出剑,那样就可以不用伤到这个人了吧。在众人不易察觉的关怀目光后,南烈很快的就收了回去,一转身毫不迟疑地掠向门外。他知道,自己若不快些走,流川是不会安心让他的朋友去看他的伤口的。
青田龙彦干笑了几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向着流川走过去。樱木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站在了身子有些发抖流的川身边,见到青田龙彦过来,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接下了他想递给流川的东西。
“里面的药水可解藤井小姐鼻下之毒,我想晓枫公子你应该知道这解药是真的。”青田龙彦,“至于那穴位,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毕竟我也不想害死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啊。”
仙道清楚这个人也是来个顺手推舟,他见南烈撒手不管,这样做一来是不愿意与自己接怨太深,二来此刻也好没有什么阻碍就脱身。他见在樱木把那锦盒中的小瓶递给流川时,青田已抽身走了,也懒得去管这个人。他的目光就留恋在流川身上。
流川拿过小瓶,打开瓶塞在鼻下闻了闻,“是真的,仙道,你拿去吧。先把这药水敷在藤井小姐的鼻下,然后点她天庭、玉枕、檀中三穴,再用棉被叠三层压于她胸前牢牢按住,不能让她体内的气外泄太多,快去吧。”他说的全是人身体中的要穴,弄不好会死人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有什么疑问,看向他的全是信任的目光。
仙道只有照着流川的话去做。他知道流川没有把这个药给其他人,就意味着这里只有自己才可以解开那种手法的穴位,如果赤木他的伤全愈就好了,这样的事他也可以做的,而自己就可以好好陪着流川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能推却,只好与早已以求助眼神望向自己的仙道杰快步进入了厢房。
看着他们的背影,流川这才吐出一口气,一颗心放下时全身竟是一松,心中一片空白,脑子也是跟不上任何思惟,双眼一花,软软地便向地面上倒了下去。迷糊间只感到两只坚实的臂膀接住了自己下垂的身体,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七)
樱木很不耐烦地立在床前,看着晴子的纤纤素手拿着一条又细又软的素白纱巾在小盆里浸湿,然后拧干,最后在小心翼翼地在流川的额上拭着。一点一点地,极其温柔极其爱怜,见到这一切,他心里就有火。这个流川枫,他明明就可以……他本来是不会这样的……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倔强呢?
想到他苍白着他的脸,硬撑着对着那个出剑偷袭的人说了那么多的话,难道他就真的以为他什么事也没有吗?从小就是这样,樱木到现在还记得刚才站在流川身边发现他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就明白流那些血对枫来说是很致命的,尽管那样的份量在正常人身体中流失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气得很想一把将床上昏迷的人摇醒,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在打他两拳,只要不让他出血就成。很清楚,以流川那样聪明的人,一定会明白他身体的状况也一定知道他不可以受到外伤,可是刚才他却直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让那个人来刺,樱木很生气,只有他一个人在气着,其余的人都在关心流川的伤口。
《迷雾啥意思?》第1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