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李大妈气势汹汹走过来,看着水房满地的水,都流到走廊里来了,“学校怎么规定的?不许冲澡不许冲澡,你们都忘啦?”
没有一个敢出声,所有寝室门全关着。李大妈眼神不好,走廊里又黑,只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跑进里面,究竟是谁——光着腚呢谁知道他是谁!嚷嚷两句只好下楼,徐春风这才算逃过一劫。
第22章制服诱惑(2)
徐春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以箭一般的速度一直奔回寝室,偷偷把门欠个缝向外张望,直到李大妈嘟嘟囔囔转身下楼,这才长出口气。许山岚和封玉树在寝室里哈哈捡乐儿,徐春风一摆手:“笑什么笑,敌情解除,还不快去冲澡。”拎着盆居然又跑出去了。
法律系的眼镜男靠在门框上打趣:“还去呀?不怕李大妈又上来?”徐春风嗤一声:“你懂啥,这叫策略,最危险的时刻就是最安全的时刻。”哗啦哗啦开始浇上。眼镜男摸摸下巴,转身跑到走廊尽头,掐着嗓子学李大妈喊:“那小子,在水房里冲凉的,快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徐春风跟拔了毛的鸭子似的,“蹭蹭”往回跑,眼镜男哈哈大笑,其他看热闹的也跟着笑起来。徐春风听到笑声才知道自己是受骗了,对着眼镜男恨恨地说:“好,你等着。”
眼镜男学徐春风,站在走廊中央摇屁股:“来呀来呀,打我呀打我呀。”忽然听见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徐春风端着一大盆凉水正奔过来。眼镜男“草”骂一句,撒腿开跑,要知道徐春风没穿衣服,他可是穿着衣服的。
徐春风迎头一盆水用力扬过去,大半部分全洒在眼镜男的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一只落汤鸡,徐春风笑得声音极大。眼镜男停住脚,抹一把脸上的水,一指徐春风:“你小子有种。”跑回寝室拿盆,高呼一声:“兄弟们上啊,小弟我被外语系的欺负啦。”
于是,这一层外语系和法律系的男生,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世纪大战!连一向淡定的许山岚都加入了战团。两边谁也不甘示弱,弄得衣服、身上、地面、墙壁全都是水。那可真是水盆与水幕齐飞、地面共墙壁一色,寝室为之含悲、水房为之落泪。
战斗到白热化阶段,外语系不知从哪里弄出来打扫楼道的大爷用来引水的粗软管,接在了水龙头上,手指按住另一头,对准法律系那边寝室一顿突突。这哪是水管哪,这不是机关枪吗,打的法律系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直喊:“你们耍赖你们耍赖!”“太不讲究了!”
徐春风和许山岚勾肩搭背,大笑而归。封玉树正要出去会女孩子,喷点摩斯抿完头发,看疯子似的扫他们一眼,撇撇嘴:“有病,真是吃饱了撑的。”
徐春风看看封玉树一身崭新的衣服,人模狗样骚包的德行,对着许山岚一使眼色。许山岚那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心领神会。俩人没进寝室,转身又回了水房,一人接满一大盆水。封玉树傻了吧唧还往走廊那头走呢,两大盆水一点没含糊,哗啦哗啦浇个通透。
封玉树“妈呀”尖叫一声,一身行头全报废,气得小俊脸发白,指着大笑的徐许二人痛骂:“我操你妈!”
那俩人都玩疯了,这时候还能饶了他?许山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一拧一锁,封玉树就动不了了,徐春风搭把手,俩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封玉树横抱起来。许山岚问:“咋办?”徐春风一偏头:“进水房。”
封玉树高喊:“你俩要干啥?他妈的快放我下来!”徐春风阴森森吐出一句:“先奸后杀!”许山岚慢悠悠接一句:“杀完再奸。”徐春风顺口又接一句:“奸完再杀。”
俩人就在这又奸又杀,时奸时杀的威胁中,把封玉树架到水房,顺势扔在白瓷砖的大水槽里。徐春风把一趟所有的水笼头全打开,拧到最大。你想啊,横躺在冰凉的水槽子里,七八个水笼头一起往你身上强力喷冷水,就算在夏天那也受不了啊。封玉树没两分钟就完蛋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着喊:“哥我错了,我真错了,饶了我吧……”
徐春风笑骂:“看你这副脓包样,你该大喊‘打死我也不降’才对。”
“还有‘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许山岚按住封玉树,慢条斯理地补充。
“你俩是我爷,真不行了真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正闹着,郎泽宁回来了。
郎泽宁刚进走廊就听见水房吵吵闹闹,这时已经挺晚了,很快就要熄灯。他本想回寝室取盆过来洗漱,但竟然听到了徐春风的声音,不由自主往水房走。
徐春风正和许山岚使劲按着封玉树。他忘了,许山岚穿着衣服他可没穿,还光腚呢。结果郎泽宁一进水房,就看见白花花的两瓣屁股对着自己。我草,他心里狠骂一句。那也不能不管哪,上去一把将徐春风拉开:“快把他放下来,真弄出毛病就完了。”
徐春风嘿嘿傻笑:“榔头没事,这小子硬实着呢。”嘴上说,倒也放开手。封玉树从池子里跳出来,上牙打下牙,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郎泽宁问:“你没事吧,春风过分了啊。”封玉树明知道他们仨一伙,哪还敢得罪,连忙说:“没事没事。”缩着脖子回寝室。
徐春风笑:“瞧他那样儿。”郎泽宁看他光着身子遛鸟还一脸得意的德行,心里无名火一拱一拱的,狠狠瞪徐春风一眼,说:“快去穿衣服,没心没肺的玩意。”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走了。
郎泽宁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倒让徐春风一愣,对许山岚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他没事吧?吃枪药了?”
许山岚抿嘴一笑,也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和他比我熟啊。他有没有事,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啊,倒也是。”徐春风点点头,想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男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一勾许山岚脖子,“走吧,哥们。”
郎泽宁趁着所有人都忙活完了,到水房匆匆冲个凉。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眼都是徐春风晃来晃去的小屁股。他妈的,郎泽宁拿枕巾自助了一下,算彻底踏实了。可也更睡不着,皱着眉头想,自己对徐春风,不会……吧。那比知道自己是个GAY还要灾难,不行,我得离他远点。
说要离远点,哪有这么容易?有句话说得好,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你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而是因为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付出的越多,就会越重视这份感情。
再说了,俩人都在一个寝室,还是上下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前还在一起腻腻歪歪,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郎泽宁做不出来呀。最多也就是尽早出门,尽晚回寝而已,熄灯前多多少少也得聊上几句。
他想躲着徐春风,奈何徐春风自己往他眼前蹦,这叫什么,这叫猿粪啊。
《徐福记和雀巢是什么关系》第3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