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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一直忙于照顾皇三子,这般细碎事宜也是由皇上下旨由容妃代职,用度分配之事也算是她管辖范围,兰妃无需如此小题大做。”
兰妃见我这般说,一双眼看了看我,接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约定俗成,如果没有合理理由,似乎也无需小题大做,故意改之。”
我笑笑,调过眼看她:“如果兰妃非要说出是非曲直,那据我所知,兰妃与皇二子的用度,从来就是后宫嫔妃中,最多的一个。
若说是生出皇子,后宫之中,就有四个嫔妃,再论等级,也有两人于你同级,再说立功,似乎也轮不到兰妃身后李家,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又为何要立于他人之上,鹤立鸡群?”
兰妃一定,脸色紧绷:“至我怀森出生之后,便如此定了规矩的,如今若是想破不难,也要给我个确实说法,或是当真仗着皇上给了权利,以权谋私,不把皇上与皇子放在眼中?”
我轻轻笑出声来,侧眼看她:“好,我给你个说法。一来,边地战急,军饷消耗无度,后宫嫔妃本就是皇上家眷,就该以身作则,杜绝铺张浪费。积少成多,总会派的上用处。
二来,皇二子身体康健,聪明可人,应与其他皇子公主一般,享受同等待遇,还是不要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才好。
三来,容妃恪尽己责,努力办好皇上托付的事情,这本无可厚非,更重要的是,也在帮兰妃你,想想后宫之中,但属你最特殊,又怎么能不成为他人眼中的钉刺呢?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嫔,相安无事才是最好,不是吗?
四来,若说调减用度便是不将皇上与皇子放在眼中,那当初,无缘无故,无功无因,就让兰妃与皇二子高于他人之上,那是不是兰妃你从来就未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如今地步便可如此,若是日后皇子长大成人,那还得了?何处有我们落脚之地?”
“你……”
“宸妃说的对,当初所定,未必合理,既然由我做主,自然要改过,若你还是心有不甘,那就等皇二子出了什么差池,身子不爽,孱弱多病之时来找我,我自然也会多拨一些用度过去,特殊照顾。你此次所为,我也一定会向皇上如实呈报,让皇上定夺一二。”
兰妃见华瑞莹如此说,更是火大,张嘴就来:“容妃这是什么话,难道是诅咒皇子与大公主一样……”
话刚出口,方知错言,却也再收不回,瞥过容妃,再调向我,略略心虚:“区区小事,我也不欲闹大,不过一点好吃好用罢了。可若是之前容妃肯多说一句,派人走一遭,今日也不会闹的这般不悦。既然宸妃都出来说话了,那便罢了,多有打搅,先告辞了。”
“兰妃慢走,希望下次,能想好了再来。”
兰妃身形顿滞,似乎隐忍,最终并未回头,气冲冲出去了。
“娘娘,兰妃真是蠢顿,为这种事上门,焉能得到好果子吃。”淑妃在我耳边淡淡道。
我目光调向一旁的华瑞莹,轻语:“皇上若来,姐姐不妨有话直说才是,切莫负了皇上重托。”华瑞莹懂我意思,微微点头。
后宫之中,女子夺势,有时未必复杂,懂人方才算人,算人亦是害人,而害人却为保己,天经地义。
兰妃性子急躁,头脑简单,对她而言,三言两语便可挑唆,想她走上谋划之路,不是难事。皇二子怀徽是她唯一可扬眉吐气的筹码,若是怀森失去继承,那他便可名正言上位,如此条件下,难免兰妃心中不打主意。
同是皇子,我不得不防,便是细枝末节的端倪也不愿见,也不可大意疏忽,坐以待毙,那些即将成为我儿前途障碍之人,一个也不可留。
到底是母以子贵,抑或者子以母贵,这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凤御煊的倾向。若是他不喜,一切也就难了。
激兰妃实在太过容易,我料定她不会就此罢休,定是在凤御煊面前搬弄是非无数,念叨不休,而恰巧这一切,最为他厌恶。
晚上时候,凤御煊如期而至,我等他一起用完膳,下午兰妃之事,只字未提。总是有这个道理在,他人做的不好,便等于自己做的更好。人怕相比,势怕权衡。
晚膳简单,用过之后,我们品茶闲谈,一日当中,就属这段时间最为温馨,下人退尽,只余我们两人,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多了份普通夫妻间的随意。
“听许绍说,最近你时常头痛眩晕,许是太过劳累了,要多多休息。我让许绍配了些草药,自己调了些膳食药茶,以后每日给你准备一些,多多补养,多多休息,就该没事了。”
凤御煊轻轻叹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宜玶刚到永州,还未安营扎寨,便发现永州南城已有淮州侯的军队驻守,这郑栓原来还有背后一手,真是始料未及。”
我细细一思,开口问道:“这样一来,岂不是与我们当初的计划大相径庭了?看来郑栓也是仔仔细细研究过的,或者说,朝中有人帮他早先研究过了。不过也只是换汤不换药的把戏,能挨得了多久?皇上莫愁,小心身子重要。”
凤御煊思索半晌,点点头:“昨日太傅陈秉常提及太尉一职之事,推荐了华家,姚冲如此反对,底气十足,原来的确是知之甚多。姚冲自是弄势老手,当年我是领教过他手段的,这老狐狸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一定是势在必得。”
我将暖茶奉上,轻轻拂他眉角,闻言软语道:“姚相本事,谁人不知,可他毕竟处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可胜一分。再者姚冲不曾掌握兵权,只是深结朝廷文臣,这一点,我们又胜一分。
朝中权势之分,姚文华武,特别三公之位,若是少了太尉一职,姚相可就落了势。于此一来,他岂能不争不拦?
既然太傅愿意替皇上出头挑起这事端,皇上何不坐看旁观呢?就算永州侯郑栓找得到淮州侯鼎力相助,可也只是一时,淮州应与永州比邻,既然相距不远,同样是周遭与外族接壤,蓅姜猜测,那淮州侯也撑不了几日,若是蛮族之士学会了声东击西之法,那淮州侯驻扎永州的时日也就长不了。
生死关头,还顾得上谁呢。很明显,姚相这一招望梅止渴,虚张声势,做的并不漂亮,而且漏洞百出。如是战急之时,舍出一城半池的,也是弃散求全,皇上是在无须在意,总有机会收回,也比不过皇上心中念念不忘的大业。”
凤御煊闻言浅笑:“若是我猜不错,蓅姜应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让华安庭的战线拉得再长一些,乌河淂缳将士也非蠢钝,岂能找不到突破?淮州濒临簖河下游,而淂缳正好所处位上,水路这一途,可行。而恰巧淂缳备有水军,数量虽然不多,也足以成事。”
我宛然一笑,点头接过:“就怕到时候有人会自顾不及,烧到了自己眉毛,也管不得那么多闲事,宁王到时候便可一路畅通无阻,永州侯又能将他如何?抗旨?抑或者坐等大祸临头?他别无选择。”
《凰天魔衣是男的穿的》第17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