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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林安也想起来了，她震惊地看着季年，半响说不出话来。
张兮兮咋咋呼呼：“年年！！我怎么不知道！你前任居然是她啊啊？！！”
季年默默捂住耳朵，听她说完，道：“抱歉啊，没来得及跟你们提。”
上次张兮兮和林安去面试，在外面等的时候，看见进去一个穿西装的黑发女人，她面色深沉，坐在面试室里待了几分钟就出来走了，只是离得有点远，她没看清五官，上次画展见她也只是觉得面熟，现在才想起来。
周月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啊，上次你们来YN面试的事情，我们对面试要求挺严格的。”
张兮兮忙摆摆手：“不不不，还是我们资历不够，你不用道歉。”
季年那边在跟林宁说话：“对不起啊宁宁，没有陪你去图书馆。”
林宁笑着打手语：没关系，我没有难过和生气。
林安问季年：“你们……在谈恋爱？”
季年愣了一下，犹豫着道：“前……对象。”
周月低下头没说话。
林安说：“我听说过YN董事长很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啊？居然只比我大一岁？为什么同样的年龄，别人创业当董事长，我却还在给别人打工……”
周月觉得她说这话说的很糊涂，笑着自嘲道：“同样的年龄，你考上了名牌大学，而我却在一个大专念书，后来的专升本也没有考上。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我以前也没有想到今天。”
林安说：“不管怎么样，你真的很厉害。”
季年点头附和道：“你真的很厉害，真的。”
场面话周月听多了，耳朵自动升起一个屏障，但季年这句话却让她觉得高兴，于是她腼腆地笑了，道：“谢谢。”
都是笑，林安第一次体会到客套礼貌的笑和发自内心的笑的区别。
张兮兮拍拍林安和林宁：“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和季年道了别，三个人就去吃饭了。
周月笑出了声：“我真的很厉害吗？”
季年抬头看了看她，也下意识笑了：“当然很厉害了。”
两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
饭吃了半响，季年突然说：“很辛苦吧。”
周月反应了几秒，明白了她问的是“创业很辛苦吧？”
确实很辛苦，很累，不过这话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更不屑于和任何人说起，就算是程杨和付浩东问起来，她也只会笑着说：“不辛苦，能忙得过来。你们快休息会儿吧，都连续两天通宵了，一天下来饭都没吃两口。”然后程杨和付浩东就屁颠屁颠跑去吃饭了，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盒满是肉的盒饭，不过这饭通常都是闲置，或者偶尔吃两口肉，大部分时间都是程杨说：“这也太浪费了，你不吃我吃。”然后他就给吃了。
不过现在，季年问她辛不辛苦，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很累，她如实回答：“很辛苦，我好累啊，想睡觉。”
季年说：“你在北京有家吗？”
话刚说完，季年就反应了过来，她怎么可能没家啊，不过周月已经回答了那句话：“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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