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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濯这次自诩制订了非常详尽的旅行计划,但真的拉着安念念出发,才意识到他考虑得还是太少。
比如他们的第一站好像远了点,中间转机时的晚点虽然属于突发事件,但如果提前考虑到了,也许会有更好的方案打发时间。
再加上安念念这一路穿着高跟鞋,到了俄罗斯机场等待转机的时候,两人才得空去换了一身行头,解放了安念念的双脚。
“我觉得吧,主要还是阙总缺乏一些实践上的经验,毕竟之前安排时间这件事都是我在做。”
安念念听着阙濯承认错误,一双眼睛依旧盯着窗外,却悄悄地扬起了嘴角,张口便是调侃:“不过第一次这样已经不错了,以后可以多跟安秘书学习学习。”
阙濯也很虚心:“好,以后多跟安秘书学习。”
“用点力啊小阙,刚晚饭没吃饱啊?”安念念见他今天伏低做小,立刻得寸进尺。
他们这次旅行没有把时间定死,属于是想到哪儿走到哪儿,因为不赶时间,所以每天就手牵手慢慢悠悠地逛这座城市,上午去布拉格动物园,下午去国家木偶剧院,逛完再去看看斯特拉豪夫修道院。
从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忽然转变为慢节奏的旅行生活,安念念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好在过了半天就已经完全习惯,甚至连走路的步调都缓慢了下来。
就这么在布拉格待了三天,眼看该去的地方也去得差不多了,安念念睡前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们下一站去哪啊,机票你订了吗?”
阙濯已经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搂着她的腰,在安念念的眉心亲了一下:“订好了,明天晚上八点半登机。”
“晚上八点半?”安念念有点好笑:“怎么订这么晚,不会又是没经验吧。”
“不是,明天除了上午就只有晚上的飞机了。”阙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倦,声带有些黏,显得特别哑,加上他声音轻,此刻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膜上摩擦的细密盐粒,“然后上午还有别的安排,我也不想太赶,就定晚上了。”
还有别的安排?
安念念回忆了一下这三天的旅程,又把布拉格的景点在脑子里筛了一遍,确认了一下有没有还没去过的地方。
“你别想了,不是景点。”
阙濯忍着困又看她一眼,果然看见安念念还睁着眼睛满脸若有所思,顿时笑出声来:你要是还不困,要不要做点别的?”
安念念立刻给阙濯表演了一个秒睡。
次日,安念念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阙濯估计是早就已经起了,身上换回了来时的黑西装,坐在沙发上。
安念念这两天看惯了一身休闲打扮的阙濯,现在猛一看这身黑色的盔甲包裹着阙濯精壮的身体,衬衣纽扣郑重地扣到顶端第一颗,让她在有点不习惯的同时,又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们婚礼那天。
正如前文所说,他们婚礼相当低调,比起婚礼,更像是大型的亲友聚餐。
只不过和聚餐相比,区别就在于安念念还是穿上了婚纱,阙濯也换上了正装。
其实男人的西装,除去颜色之外,都大同小异——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安念念确实一直这么觉得。
但那天阙濯换上了那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胸前的口袋别着一枝与她手里捧花一样的白玫瑰时,安念念的心跳还是忽地加速了起来。
黑与白,是这个世界上对比最强烈的颜色,玫瑰的婀娜却很好地中和了他身上凌人的气势,让他多出几分温和的斯文感。
当时阙濯衣服比安念念换得快,早一步在换衣间门口等她,在看见她穿着白色婚纱走出来的时候,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神比这次初到布拉格那天傍晚的晚霞更加温柔。
想到婚礼,安念念心头微动,随手从昨晚在查理大桥上买的一束白色洋桔梗中折下一朵,凑过去插进了他身前的手巾袋里。
阙濯很顺从地等安念念调整角度和花瓣,摆弄完,才将她抱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但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靠近,就以布拉格湛蓝的晴空作为背景,缓缓地吻到了一起。
直到客房服务员按响了门铃,推着早餐车进来,安念念才赶紧红着脸进去换衣服。
等她出来时,客房服务员还在摆盘,见她落座,就看着她露出会心的笑容。
安念念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礼貌,后来被盯着看多了,就有点不好意思,问阙濯:“我衣服穿反了?”
大概是看出安念念的不自在,那位客房服务员用英语解释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丽,而且你们之间的状态真的很好,所以有点好奇你们的恋爱关系已经持续了多久,还能保持这样的新鲜感。”
安念念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倒是一旁阙濯落落大方地回答:“已经结婚五年了,恋爱比结婚多四个月。”
“哇哦,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甜蜜的爱情。”
客房服务员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亮,羡慕地看了安念念一眼,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送上一份祝福:“祝你们永远幸福。”
今天本就起得晚,吃过早饭已经过了当地时间十一点,阙濯拎上在布拉格当地买的行李箱,跟安念念一起到了一楼大堂退房,然后和她手牵手漫步在布拉格的街道上。
他们走得不快,像是在漫无目的地轧马路,但安念念心里还惦记着昨天晚上阙濯说还有个地方想带她一起去,看哪儿都心不在焉的。
阙濯不说,她也不好问,直到阙濯带着她穿过瓦茨拉夫广场,走进了街边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店。
《浪漫过敏总裁他脑子有病》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