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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差役道:“哎,都怪我,不该被他们引开,严公子你伤得怎样?”刚想走过来,严喧暴喝一声:“走开!”

那差役吓了一跳,院外那名差役咳嗽一声,他立即会意,纵身离开,院中空荡荡的,又只剩一片血腥。

兰子杭冷冷地道:“你想杀我就杀,不用这么阴阳怪气!”严喧明明看出来他故意隐瞒刺客,不矛示警,险些要了他的命,他明明气得要死,却隐忍不发,屋中空气沉滞得让人喘不上气,兰子杭实在忍耐不住。

严喧在屋中走来走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连兰子杭都不禁暗暗害怕,但他始终不再看兰子杭一眼,当兰子杭忍不住又想开口时,他猛地一挥剑,将屋中那张花梨木圆桌劈成了两半,一声长啸,纵身离开,月光下只见他身影一晃,已越过墙头,不知所踪。

兰子杭长出口气,心头的巨大压力这才消失,坐倒在床上,惊觉后背已全是冷汗。

小人难为正文第四十二章

章节字数:2414更新时间:09-01-0712:36

天亮了,兰子杭缓缓从床边站起,枯坐了一晚,手中的剑柄握得发烫,严喧却一直没有回来。

兰子杭脑中不断回想起严喧凶狠的眼神,里面的怨毒他并不怕,但为什么一直心中不安呢?难道是因为那一抹毫不掩饰的悲伤?严喧一直是快乐的,无赖的,似乎天塌下来也只当被盖,兰子杭从来只有被他气得火冒三丈,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受伤的眼神。

为什么呢?难道真像他说的,对自己动了真心?兰子杭摇了摇头,有点自嘲,他动了真心又怎样,难道自己被他欺侮得还不够狠?亲人受制于他,财产受制于他,难道连自己的心,也要受制于他?

不,绝不!兰子杭狠狠地咬住牙,他对严喧,只有恨而已!只能有恨而已!

他穿戴整齐,佩好剑,慢慢开门出来,院中阳光明亮,照着满地狼藉的血迹,昭示着昨晚曾发生怎样的凶险。

兰子杭不禁想到,院中的拼斗其实并不危险,那名差役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大出兰子杭意料,严喧根本有惊无险,而门后刺出的那一剑,才是真正的危险。

严喧因为看到兰子杭神色平静,根本没想到门后会藏有刺客——连那名刺客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翻窗而进,本来被兰子杭的存在吓到,然而兰子杭冷冷看他一眼,不但没有攻击,也没有声张,反倒退了几步,稳稳坐在床沿,一言不发。

那刺客摸不清他的意思,远远跟他对恃,这时严喧已推门而入,刺客趁机发难,要不是严喧闪避得快,这一剑就要了他的命!

严喧气坏了,他看着兰子杭的眼光像狼一样凶猛,兰子杭几乎改为他马上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碎!他不由抓紧了剑准备防卫,紧张得手指都有些痉挛。然而严喧始终没动,也没有说一个字。

他只是,把满腔的怨愤贯注在剑上,一剑劈开了坚硬的花梨木圆桌。兰子杭刚才仔细看过切口,那样势不可挡的一剑,如果劈向他头上,他也没把握能架得住!原来严喧的剑法并不在他之下,兰子杭怅然,这家伙一直深藏不露啊。

他的左手剑法似乎比右手剑法高得多呢……兰子杭垂着头,边想边走,猛然身侧一道劲风袭来,他闪身跃开,紫电剑已经出鞘,寒光如影随形,又已逼到胸前,兰子杭挥剑格开,刀剑相交声响如爆豆,眨眼间已交了几十招。

“住手!”兰子杭在大树上一个借力,跳过小院围墙,那人的刀如附骨之蛆,又已逼到他胸前,兰子杭险中求胜,反攻他咽喉,那人被逼退一步,兰子杭回剑防守,喘息道:“为什么?!”要杀他的人,竟然是昨晚斩断诸人手臂的那名差役。

那人冷冷地道:“你该死!”

兰子杭大怒,他该不该死,是这人说了算的么?他算什么东西!

那人不再多说,摆刀攻来,兰子杭凝神反击,骇然发现这人武功居然如此之高,他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又斗数招,那人挥刀当头猛砍,一连七刀,没有半点花招,只凭力大刀沉,就逼得兰子杭招架不住,挡开第七刀之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已受内伤。

眼看刀光又劈到头顶,兰子杭闭上眼睛,心头冰冷,突然一声大响,震耳欲聋,飞溅的火星烫得他一颤,睁开眼来,一道人影挡在身前。

那差役后退一步,叫道:“严公子。”

严喧冷冷地道:“谁让你动他?!”

差役道:“在下受皇命保护公子安全,有权利便宜行事。”语气居然颇硬。

严喧道:“别人我不管,他你不能碰。”

差役道:“这人已威胁到公子安危,我不能不管。”

严喧转过身,盯着兰子杭,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兰子杭心中一沉,冷冷与他对视。

“他只能由我处置。”严喧森然道:“任何人不许碰他!”

那差役上前一步:“严公子!”

“怎么?!”严喧挑起眉毛,神色狞厉,那差役犹豫一下,终于退后:“是。”垂手收刀。

兰子杭喘口气,等着严喧发落他,这次重重得罪了这个魔星,不死怕也得脱一层皮。不料严喧一眼也没看他,带那名差役转身出了院门,竟是扬长而去。

怎么,就这么算完了?兰子杭几乎不能置信,怔在当场,过了好久,他试探着走出院门,一路寻到前面衙门,得知严喧居然真就这么走了。

什么意思?

不追究他了么?不压迫他了么?居然不带他走,难道是放了他自由?兰子杭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头混乱。数月来严喧像块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粘得他浑身不自在,现在这膏药突然揭掉了,心头竟是空落落的,一片茫然。

《为小人难防也》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