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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闲聊着,整整一个时辰便飞速混了过去,诸位王公大臣这才逐渐各就各位,三位皇子据说是距离不远了,即将驾到。
至于那一百八十位勋卫,他们倒是来得挺早,天刚亮就穿着耀眼的铠甲,骑上高头大马,整齐列队耀武扬威的出了城,赶在九皇子登高楼之前入了那占地近一百亩的模拟战场实地考察。
肖阳在五天前就邀请了他们来熟悉地形,免得大获全胜后被指责借地势之便胜之不武,帖子直接递到了已被圣上任命为此次军演甲队领导人的周家五郎手里。
可惜,这位左郎将刚愎自用或者说他不屑于受敌人恩惠,一直拖到了决战当天清晨才带着全队成员来看场地。
大早上瞧着那一队重甲骑兵徘徊在树林边沿不得其门而入,肖阳立刻就笑尿了。丛林里,准确的说这热带雨林区能骑马么?顶多羊肠小道能塞马进去缓行,别指望能派上大用场,更何况这些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还了披铠甲!
好吧,咱家里这只是个假冒伪劣的雨林,临时栽种的树木品种各异,密集度也绝对不及西南地区,但既然能称作是“仿照而建”再怎么也得有三五分相似吧?
挂名兵部尚书的襄武郡王之子看着这情形直接就骂娘了:“他妈的,这鬼地方能骑马能穿重甲么?!武器也不称手,树林这么密集长枪怎么挥啊?举起来敲自己手啊?!这谁干的破事儿,怎么就不提前来看看?”
最后一句话是典型的指桑骂槐,气得周五郎人发窘、脸发黑,强迫自己忽略那鄙夷的视线吩咐众人下马修整,即栓马脱铠甲。
这郑恭亮本是宗室子弟,原是要进亲卫那一营的,只是当时那边恰好满员没空缺,他懒得等就进了勋卫,后来和同队的兵士混熟之后懒得换便留下了。
本就是混混日子打发时间而已,郑恭亮觉得自己待在哪儿都一样,周五郎却不这么想,谁喜欢自己麾下有一个骂不得、惹不起的大爷?更何况这位爷一遇到不爽的事情就爱大声嚷嚷,当他上级忒难受了。
郑六郎的父亲襄武郡王可是今上的弟弟,虽不同母但两人的母亲却是异母姐妹,而且当年这俩姊妹在宫中相互扶持关系融洽,论起关系亲疏来他家也只比永安王稍差一分。
严格来说,身为永安王小舅子的周五郎与郑六郎也算是姻亲,只可惜他姐只是继室,还是个不怎么得宠的继妃,入不了襄武郡王嫡子的眼。相反的,清江郡主与襄武郡王妃却是闺蜜,并列一比高下立断。
想到这里周五郎心中更膈应了,暗道:“这小子,该不会是当了肖家细作故意拆台来的吧?”
正当他心里暗骂之时,肖阳满面笑容的上前来与之寒暄,送上校场的详细地图之后还挺好心的介绍道:“此处不太适合穿重甲,并且稍后的演练需要用特制的武器,所以,特地为诸位准备了皮甲和一应用具。”
说着他便挥手让属下呈上各种武器装备,弓弩、短枪、大刀等皆有,但箭头、枪头都是卸掉的,包括刀刃上都缠着软软的木棉果絮,以防伤人。
奇特的是,木棉絮均被染成了红色,皮甲外面则包裹着青灰色的细麻布。
“这是何物?”周五郎指着红色的箭头问道。
“染料,”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下,肖阳随手举起一支羽箭用其前端在皮甲上轻轻一蹭,就在上面戳了一个红色印记,“用来记录战损比率。凡模拟对抗中要害被标记的即‘阵亡’,需即刻自动退出军演,非要害不超过五处标记的为‘受伤’,可继续拼杀,但军演结束后需纳入统计范围,折算出实际阵亡率。”
须知,实际战斗中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就算不死也得变成残废,严格来说,所谓“战损率”除了死亡人数之外,伤患和武器消耗磨损也得计算在内。
至于究竟怎么进行演习,三郎则拿出了已经在天家那备案通过的计划书,让手下高声朗读了一遍:“首先假设两支部队一方为朝廷正规军,一方为西南夷叛逆。可选择的演习方式有,一,朝廷派兵冲入叛逆窝点,进行歼灭战;二,叛逆冲击朝廷驻地的攻防战;三,两方狭路相逢的混战或者说叫遭遇战。每场演习限时一个时辰,或某方将士全体阵亡为止。”
皇子们将站在高楼上当裁判,至于谁是兵谁是匪,也可由他们指定或抽签。
介绍游戏规则后肖阳就请他们自行探路,自己则去接待九皇子,临走时还回身又望了一眼裹着细麻布的皮甲,略有些遗憾。这算是敷衍版的防弹背心吧?其实,要再多给点时间他能把丛林迷彩服都给弄出来,那玩起来就更带感了。
等所有人到齐之后肖阳命人送来茶点、肉馕垫垫肚腹,乘机又向诸位王公大臣解释了一下“游戏”规则。
那一大队勋卫也已考察好了场地,回到进门处的空地上列队,徐恒宁则带着八十个肖家军站在一旁,两队人相互打量暗地评估战斗力。
周五郎暗暗窃喜,肖三郎居然自己又缩减了二十人,这人数差距越大越有利啊,而且,觉得对方人手中也不见有非常高壮的,站在一旁还有人弓腰驼背的,似乎与传说中的赫赫威名并不相符。
正估摸着,肖阳笑眯眯的上去致歉道:“要委屈左郎将和我的副将对抗了,真是对不住,见谅啊,见谅!”
作为肖家在京城的惟一一个男丁,三郎还肩负着招待宾客、解说的职责,确实没法下场督战,以至于正五品的左郎将只能和有着副将名头却只是个六品昭武校尉的徐恒宁对战,真是,亏了。
《重生之将门妻墨鱼仔1123》第10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