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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小说 > 都市言情 > 鸦片是哪一年进入中国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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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吉恩的生日会把自己灌醉,为什么他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这些她都没打算知道。

他们是朋友,可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间。

临走前景舒在吉恩的药箱里找出醒酒药,好在那些药没有过期,景舒看了醒酒药的保质期之后放心的把药片放在了床头柜上,并留了提醒的便签。

吉恩翻了个身,抱住床另一边的枕头蹭了蹭,乱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他蜷缩着看起来已经睡熟,只有内心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睡姿。

景舒叹了口气,把拖在地板上的被子拉了拉,至少他的酒品还算不错,景舒暗自想。

一个独居的单身汉,不能希望吉恩能把自己打理的紧紧有条。她出门的时候还被扔在地上杂志绊了一下,不过她想里面应该没有什么花花公子,三版小报之类的,吉恩应该不爱看这种美。艳的杂志。

吉恩第二天在糟糕的头痛中醒来,宿醉的后果,恩。

他忍着头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打量四周,他在把自己灌醉之前已经想过若干种今天醒来的结果。可能是某条马路边,也可能是某个旅馆,身边可能还躺着一个赤。裸的陌生人,还有可能是葛兰,修或者是列夫任意一个人的家里,但没有想到会是在自己公寓这个可能。

吉恩按着太阳穴尽可能的在大脑里搜寻某个不太靠谱的记忆片段,但是未果,坐起来之后发现床头柜上还放着几颗醒酒药。旁边还有一张便签“记得吃。”字迹潦草的很,吉恩一字一顿的读着便签上的短句,然后忍不住的笑出声。笑着笑着那唇角的弧度消失,他沉默的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那几颗药,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昨晚应该是景舒送自己回来,看她便签上的语气,似乎很不爽,他看到便签背面被印出来的字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找手机看时间,窗外低沉沉压着云翳,分辨不出确切的时刻,他找了所有可能放手机的地方也没有看到手机的踪影。

难道是丢了?吉恩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给自己的手机。

镜头转到另一边,上午9点33分,景舒把自己过成一个蚕茧,还在睡,因为昨晚她睡得很迟,而今天又是假期,她没有不补眠的理由。

还在睡梦中的景舒被一阵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吵醒“是哪个混蛋。”她在心中咆哮,但是修普诺斯的魔力强大,所以景舒决定忽视这个电话。

铃声依旧顽强的响起,某首不知名的歌曲循环了三遍足够让景舒记住这个讨厌的旋律,她掀起被子翻找着自己的手机,但自己的手机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想起昨晚被塞在自己包里吉恩的手机。“喂?!!”景舒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音量,她想吼这个不知趣的电话很久了,从饶人清梦起。

吉恩被这个吼声吓了一个激灵,皱着眉把手机从耳边挪开。

“。。。。。。。舒?”他试探的问,他想不出这个手机还会在谁的手里。

“干嘛?”景舒闭着眼睛拿着手机倒回床上顺势裹起被子。

“原来手机在你这,我现在过来拿,可以吗?”吉恩放下心来,这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联系号码,比方说他一直以来爱着的那个傻瓜迪诺的手机号,虽然这个手机号吉恩已经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出来,但里面还有不少他和迪诺的照片。

“上次分开的7-11便利店往前走直到一家星巴克在那个路口右拐直走看到一个书报亭往里拐倒数第二幢楼307。”景舒噼里啪啦说了地址然后不耐烦的按了电话,埋进枕头里。

吉恩还没反应过来,握着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通话结束音,哭笑不得的回忆着怎么去景舒住处的方式,他那自誉高智商的大脑似乎还真没记住那一串不带喘气的长句。他直接出门决定如果找不到还是再打电话给景舒好了,吉恩心情大好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景舒那想砍人的语气。

景舒在睡下没几分钟后又被那个讨厌的旋律吵醒“舒?到了星巴克怎么走?”吉恩很无辜,他只回忆到星巴克的路口就想不起之后的路。

“右拐,直走,看到书报亭,拐进去,倒数第二幢,307!!!!”毫不夸张的说,景舒是用吼的,尽管她的声音软糯,又因为还没睡醒而沙哑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撒娇式的抱怨。

景舒决定不再睡觉,至少等吉恩拿了手机之后再睡。她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愣神的发呆,几分钟之后,门铃响起,景舒因为还没睡醒而慢上三拍的慢吞吞的去开门,吉恩像没骨头一样靠在门栏边,异常妖孽的挥手“哟,早上好。”

吉恩不等景舒的邀请直接进门,景舒撇撇嘴“手机在茶几上,拿了你就可以滚了。”她完全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说完她拖着被子也不管吉恩,直接回卧室倒头补眠。

吉恩好笑的看着景舒的行为,像是冬天里一个行动迟缓的虫子,慢慢的挪向床边,然后干净利落的倒头裹被子埋枕头闭眼睡觉。

他拿了手机,却也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打量起这个单人公寓,墙纸有些泛黄,客厅小的很,却被一个大琴盒占了一角,茶几上还堆着一些琴谱和几本笔记叠在一起,一本摊开着的琴谱停留在SuitesForSoloCello那一面上,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琴谱上密密麻麻用中文标注了一些东西,吉恩看不懂,茶几边还有詹德隆Philips和纳瓦拉Calliope版本的CD,吉恩想那琴盒里一定是大提琴了,难怪自从他进门便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香味,那种和景舒身上一样的味道,像一层薄雾细腻的弥漫开来。

没想到,景舒会是个大提琴手,他和景舒认识将近两个月,却没有了解过她。他认识的景舒只是个酒吧的侍应生,偶尔兼职调酒师。是个有趣的人,吉恩用这个词定义景舒。

吉恩走进卧室发现景舒把头蒙在被子里,确切的说她更像是被被子埋了。吉恩好心的拉了拉被子露出景舒的头。蒙着被子睡觉很不好,长期的呼吸循环空气对大脑不好,迪诺曾经这么头头是道的说过,而景舒完全没反应,他很无奈,这个女孩的戒心还真低,就这么放这个大活人在家里还能睡得很心安,她就不怕他起什么歹念?

吉恩打量着景舒,她侧着脸睫毛并不长,也不翘,所以景舒睁着眼睛的时候,睫毛耷拉看着总像少眠一样的没精神,或者是脾气不好而不耐烦的样子,但闭上眼睛时却是另一种样子,沉静而乖巧。秀气的鼻子是温柔的线条,还有微张着的嘴唇,黑色的头发乱乱的贴在脸颊上,几根发丝因为呼吸而滑落。安静的像只兔子,吉恩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形容,他神使鬼差的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偷偷的拍下了景舒的睡脸,按下拍照键时他心跳的剧烈好像猛地灌下一大杯伏特加。

他盯着景舒的睡脸发了会呆,带上了卧室的门回到客厅,用客厅里的音响播放起茶几上的CD,不大的空间里如水波一样扩散蔓延出恬静而温柔的音符,他把音量放小,靠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鸦片是哪一年进入中国》第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