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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长远之计,当务之急,眼见吴酩已经射出来,腰身在他手中一抽一抽地打着抖,祝炎棠暂停下来等他缓一缓,见他喘得舒服了,就压倒他继续。停留在高`潮中的人体内很有意思,肠肉会抽搐着和你抵死缠绵,活了似的吮你每一根神经。在这种挑`逗下,祝炎棠刚才是拼命忍着才没在吴酩倦怠期开操,此时完全是忍不住了,每一下都往干穿的地步去顶。
被插得非常深时,吴酩就会六神无主地发出介于哭泣和求饶之间的喘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瞳仁要化在眼白里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可他又坚持用湿润的、柔软的目光去看祝炎棠,还会拉他下来索吻,亲完了还会由衷地傻笑,纯然得无知无辜。这模样惹得祝炎棠几乎要哭出来,只能在他耳边不断说着“我爱你”。
这番缠绵悱恻,这番耳鬓厮磨,在吴酩屁股里呼啦一下之后,仍未停止。祝炎棠心满意足地揉了吴酩脸蛋两把,似乎没有撤出来的意思,只是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泪花和汗珠。
“出来,祝老师……”吴酩难为情地红了脸。
“什么出来?”
“你知道是什么!”
“喔,我好像不知道,”祝炎棠缓缓往外抽,却不肯全部出来,甚至还就着方才射的那些东西,用端头在微微红肿的穴`口打磨,“是这个吗?酩仔,讲清楚啊。”
……祝炎棠,吴酩通红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想,你做个人吧!
祝炎棠的笑容看起来倒是很有个人样,他捏起吴酩的左手,搭在自己左手上,一同陷在灰方格被子里,十指缠起来,两只戒指叠在一起。
“干嘛。”吴酩闷闷道。记忆全回来了,他在为刚才急着自称“新娘”而害臊。
“好久没有秀恩爱。”祝炎棠懒懒散散地笑,伸手在床头摸半天才找到手机,就着阳光给那两只手拍了一张,麻利地发了微博。
吴酩抢过来看,钻石被光线照得简直能闪瞎眼,没有配文,就是高冷的“分享图片”四字。
“哎,这也太像事后了。被子乱糟糟的。”吴酩没好气道,挪了一下屁股,让那根吓人的大家伙从自己里面滑出来,再不快躲开,待会儿要是又硬了,他真怕自己死在床上。
祝炎棠倒是云淡风轻,兽性也烟消云散,只是按住他胯骨趴上去,枕在他小腹上面,体贴地轻抚,笑道:“应该说就是事后。”
“……您上次发了个什么来着,对,情人节发了我的画儿吧,就两周前,”吴酩也笑了,双手搭在他颈后,帮他揩汗,“这叫好久没秀恩爱?”
“两周很长的!戒指戴上之后还没发过嘛。”
“怎么没发过,咱俩合影,手也都照上了。”
“没有高清版。”
祝炎棠解释得头头是道,往上蹭了蹭,横向趴着,胸口抵着吴酩的胸口,心脏撞着吴酩的心脏,他支起下巴,天真烂漫地对上吴酩的眼神,“早晨想吃什么?答应妈妈给你做。”
“先陪我躺会儿。一块做吧。”吴酩也不再跟他拗着劲儿,吃饱喝足似的地打了个哈欠,手滑下去,滑到祝炎棠汗津津的脊背上,在胛骨处停留。那块深红伤疤,曾经滚落开水,此时是一尾飘逸的蝶翅,被肌肉牵动,欲飞一样,默默呼应着吴酩自己小腹的胎记上,那一枝郁郁的潇洒的花儿。就像屋外连片盛开的西府海棠之间,一只鸭卵青的粉蝶,蹁跹几阵气流过后,停在春风沉醉的枝头。
番外二《天使之城》
“哎,这么想让他来,直接告诉他就成了啊!”这是李枳给吴酩撂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跑向不远处一棵棕榈树,乐颠颠去加入黄煜斐和两个墨西哥人的扑克战局,手腕上系的荧黄色丝带在暮色中跳跃,几步后,又和黄煜斐腕子上的连起来。
吴酩叹了口气,默默含了一下李枳方才给的烟,冰凉的薄荷味钻进咽喉深处,他又一次因为不习惯而被呛得放下,愤愤地盯着蹲在草坪上打牌的那对奇葩情侣。
“Triple!Lasttwocards!”他隐约听见黄煜斐的笑声。
自从前一天下午,在Radiohead的场子下面恰巧遇上,这俩人就已经在吴酩面前放了无数个闪光弹了,最要命的是,这明明是音乐节,所谓大名鼎鼎一票难求的Coachella,明星大牌在这状似荒芜的草地上云集,网红们好不容易来一下都要和门口的标志性摩天轮疯狂合照再发十几条ins炫耀,那两位竟宛如度假,心无旁骛,抓紧一切空余时间来打德州扑克。
先前看live的时候在台下Pogo得挺嗨,现在忽悠各国友人拿起纸牌,紧接着赢得人爸爸都不认识,好像更嗨。
怪不得家里是开赌场的。吴酩又吸了口烟,这样想道。
不过,那俩人虽然不着调,对他也的确多有照顾。吴酩虽然玩遍国内音乐节,却是头一回来这种能够搭帐篷留宿的场所,一开始拿着自己那张campingpass还不知道该去哪扎营,最后是李枳帮他在自己帐篷旁边安了窝,两片露营区域连在一起,倒也比单独宽敞。偌大一片场地,一天下来好几个舞台几十个演出,吴酩跟着早就计划好哪场值得听的两位,倒也没把时间浪费掉。
但无论如何,电灯泡终归是不好当的。他们之间本来不是特别熟的关系,吴酩只是挺喜欢李枳他们乐队的歌,接触本人后又觉得和李枳和说话挺有意思,但那黄煜斐就不同了,他似乎对二人世界被打扰这件事颇为不爽,不止一次指使吴酩排长队给三人买热狗汽水,同时把李枳按在原地,要求人家欣赏他用一根棉线削水果的绝技。
吴酩则谢绝一同排队的棕皮肤辣妹的搭讪,冷眼看着草坪上那两人靠在一块嘻嘻哈哈,在Indio小镇的沙漠气候中,在暑热乍起的四月底。
狗情侣。他当时想。
后来在即兴表演的小场子上,李枳跟几个新认识的人合伙演了几曲,吴酩眼睁睁看见他演完就撂下吉他往台边跳,小小的个子,窄窄的黑T恤,紧接着,很默契地,被黄煜斐跟举大米袋子一样拦腰扛在肩头,凯旋扛下台去。
狗情侣。吴酩听着各种语言的议论欢呼,又一次这样想。
正如他现在忍不住瞥向打牌的二位,第N次想到这个词。说白了是因为嫉妒,吴酩也觉得自己很无聊,他又强迫自己吸了一口烟,这烟抽得特沧桑特有味道,引得旁边蹲着的一个姑娘频频给他送秋波。
吴酩选择摘下眼镜,挂在领口,看不清心不烦。
他嫉妒什么呢?当然是嫉妒人家可以开开心心成双入对地来到这地方,什么也不琢磨,就单纯疯狂玩上两天,冒着傻气秀秀恩爱。他为什么不行呢?当初千辛万苦在eBay上蹲到两张带帐篷场地的票,结果听到祝炎棠又有工作安排的消息,他居然连票都不敢拿出来了,在海外候机室送行,笑呵呵叮嘱人家认真工作,不用老是隔着时差跟自己视频。
《酩酊的拼音怎么读》第7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