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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和月香都面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了。
“是啊,这事就不要再说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大奶奶。你们先下去吧。”张金衣退下了丫头们,即对梅氏问道:“听月香说,这事还闹到了族里和官府,那是谁传出去的,到底是咋回事?月香说那晚她醉了,不知晓后来的事。大奶奶再说说那晚的事吧?我后来喝醉了吗?”
“既然妹妹提起了,那我就全说了吧。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妹妹往后的日子还长,就当是听听故事,从耳里就过去了,不要放进心里。”梅氏叹了口气。
“嗯,我没事了,只是因为都记不起了觉着憋屈。都弄清楚了就会放下的。”张金衣挂上招牌式的微笑。
姑且不论今儿的事是不是二奶奶告诉那族里老太爷的,就单说明明知道今儿会碰到族里的人,大奶奶还拉着她去逛园子,连月眉都想到了还准备了面纱,大奶奶又怎么想不到,这一时糊涂的还真巧!而且大太太也没阻止她去阆苑。这会子大奶奶又故意和燕儿作戏,把注意力引到二奶奶身上,又挑起她对二奶奶的愤恨……
张金衣心如明镜,越是这样她就越觉着大奶奶有问题。咋想起来那晚的事就像大奶奶设的一个局。今儿的事倒不是重点,虽然还不清楚大奶奶何故如此,但只要从事情的最初摸起,总会明白的。
梅氏于是娓娓道来,回答以张金衣的提问为主。
“那晚丫头们走了以后,我们又饮了一会儿。妹妹趁着酒劲,倒是胡乱说了一通,说三爷为何看不起你,说他不该这么对待你之类的。后来又说你不甘心,还说起二爷怎么对你好了,早知如此当初选二爷就好了……我怕妹妹继续说这些胡话,传出去了可就出大事了,就散了酒桌,让冬晴扶妹妹去歇息了。我们也就回去了,不知妹妹是如何去的二爷那里。
后来我问过冬晴,冬晴说她要伺候妹妹更衣歇息,妹妹却把她赶走了,说不用她伺候。刚巧那晚丫头们都吃了酒,又没人值夜……”后面梅氏省略了N个字,张金衣也听出来了,梅氏的意思是她心有不甘,很伤心很生气,于是趁着酒劲夜里跑到二爷的屋里……
梅氏又接着说道:“至于闹到族里和官府的事,那是二奶奶见老爷一心想压下此事,一时气极才做的糊涂事。她本就是这不计后果的性子,为这二爷差点休了她。但这事毕竟是二爷错在先,后来老爷和太太也让她禁足了一个月在屋里反省,今儿又见了妹妹,许是心里还有些无法释怀,妹妹也别和她计较。”
梅氏刚说完,就听燕儿在门外禀报,说已到酉时,宝少爷和静仪小姐该等急了。宝少爷指的就是梅氏的儿子胡舒歌,小名家宝。
张金衣本想再问问胡二爷平日里和本尊相处的情景,以及二奶奶是如何知道本尊去了二爷房里的,但这会子也不好强留下梅氏。
送走了梅氏,张金衣又问了问月香,二爷和她以往关系咋样,是不是像方才梅氏话中那番一往情深……在大宅子里,到处都是眼睛盯着,还有那么个二奶奶在一旁,怎么又能容他们眉来眼去培养感情?!
她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寻思买卖
“二爷对小姐的确很好,特别是和三爷比起来。林妈和奴婢们当初就希望小姐能选二爷来着。二爷长得比三爷还俊,性子又很和善,每次看到小姐都是一脸的笑。那次小姐身子不适,没法子用膳,还是二爷最先找来郎中,又亲自熬了鸡粥给小姐,三爷却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记得小姐端着粥直叹气,直说为何熬粥的不是三爷,当初看到的若是二爷多好……”
听到月香的话,张金衣的思绪又混乱了,难道说本尊真的做出了这样不堪的事?她的情绪陡然又低落下来,晚膳也没有用,关在房里,看着帐子顶发愣,一宿未眠。
天色微明,张金衣早早的起身,首先藏好那些好不容易回归的首饰,今儿张金贵必定会来,为防止他到时候闯进来,所以要事先准备好。
而后她把月香唤起来一起去晨练,有了上次的受罚事件,后来每次张金衣出去锻炼都老老实实地带着月香。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张金衣围着池塘跑了好几圈,已经是大汗淋漓,许是因为昨夜未睡的原因,腿脚都发软了,于是她就在塘边的石头上坐下,准备歇息会儿再跑几圈就回去,因为昨儿下了一天的雨,地上都是湿地,是以她也没带草席和跳绳出来,只打算出来跑步,再跑步。
都说身体累了,心就不会那么累了。果然,张金衣坐在石头上看着被风吹皱的水面喘着气,抹着汗,觉着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决定往后不再去想本尊的那些事,要赶紧想法子赚些银子,然后远远的离开这里,将张金衣的过去都抛开。
不过,现在单就这几件首饰也卖不了多少银子,若是就揣着这些银子离开,除去一路上的开支路费,再找个落脚地,买间小宅子,做点小买卖过日子。这样一算就远远不够了。
所以要在这里多赚些银子才行。但这谈何容易,她这大户人家下堂妻的身份又不能抛头露面去开个店开个酒楼饭馆什么的,而且经过昨日,只怕她已经臭名远扬了,小镇上只怕已经传开了她的‘光荣’事迹,不知道以后上街会不会像《红字》里的那个女人一样被人们唾弃被人扔鸡蛋……
没有多少本钱,没有啥子人脉名声,那就只能做那种瞅准了机会狠赚一笔的买卖,还要做那种一本万利的才行。
这种买卖实在很难找,贩毒卖鸦片开**放高利贷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是绝对不能碰的,而且自己这小身板也没有做那种事的能耐。现在这种身份名声去当官去傍大款也不可能,而且就算能行那也不是胡宛如的性格能做的……自己学的是历史,有啥子买卖历史知识可以起作用呢,又不能去盗墓刨人祖坟……
张金衣喟然长叹一声,前世一心扑在书本搞研究,完全没有感觉,现在觉着人要活下去还真是艰难啊。
“在看什么,这么叹气?”
“活着好艰难啊——”张金衣突然回头,她发现刚才在身后说话的人并不是月香,而是个男人的声音,熟悉的男人声音……
“这么辛苦再找户好人家嫁了就是,要不要本少爷去府上提亲?!”郎天行弯下腰凑到张金衣面前笑着说道。
郎天行的话惹得月香欢喜得掩着嘴偷笑,这样的俏皮话对月香来说很新奇还有些难为情,但对于有着现代灵魂的张金衣来说并没有啥特别的感觉,不过昨儿才搭了人家的便车,又不好不理人。
张金衣起身向郎天行福了福,又扯着一边的嘴角淡淡地说:“郎公子说笑了,昨儿谢谢公子了。”
“哈哈哈,该说谢谢的是我啊,能和金衣小姐同行一段很幸运啊,可惜路太短了。”郎天行一本正经地说。
《怨偶天成的意思》第3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