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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瞬间失去平衡地向一边倒去。
尽管余君药立刻用脚支撑地面,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侧摔的趋势。
大约只倾斜了不到十厘米吧,她在心中估计。
因为余君药感受到自己两侧的肩膀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稳稳托住,助她重新找回了重心。
玫瑰香。
崔翕闻与清浅的干制玫瑰香撞了个满怀。
气味是冷冽的,双手的触感却单薄而温暖,丝丝缕缕地传递而来。
良久,他才轻声道:“真是,好会骑啊。”
余君药只觉得此刻颜面尽失,低声说了句“失误”,重新站稳后又立刻上车。
终于在晃晃悠悠地前进中找到了平衡。
崔翕闻看着她一点点远去,被随意盘起的长发在江风的作乱下肆意飞扬。
他晃了晃牵引绳,对铃铛说:“快跑去找她。”
崔翕闻带着铃铛一点点跑起来,没有多远就追上了在原地停下来等他们的余君药。
等他们之间齐平后她才又重新出发。
第一次发现余君药在等他时,崔翕闻想,小余大夫还挺有人情味。
第三次发现余君药在等他时,崔翕闻想,她该不会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起步技巧吧。
第五次发现余君药在等他时,崔翕闻终于回过味儿了,余君药原来是在报复上次遛狗时,他这样反复从她身边经过。
小余大夫瞧着不沾俗世的,居然还挺睚眦必报。
又一次追到在原地等他的余君药时,崔翕闻正准备说什么,发现她正在接电话,便止住了话语。
他的听力的确比常人好些,听见电话那头余君药母亲在说:
“我跟你爸说了,跟自己女婿有什么好客气的。他非要端着个架子不说,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听见是和自己有关,崔翕闻示意余君药把手机给他。
他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妈”,说“是我”。
余君药母亲声音听着很是惊喜:“翕闻,你和茵茵在一块呢?”
崔翕闻瞧她一眼,说:“我们在外面散步。”
余君药母亲便连说了三个“真好”,才切入正题:
“是这样,爸爸的车坏了,我想让他坐你们的车去上班,反正顺路嘛,可他不同意,还说要坐也是坐他学生的车去。”
余枢启的声音也隐隐传过来:“他们各自工作都这么忙,本来就聚少离多,你还要耽误人家上下班培养感情。”
余君药妈妈的声音里手机远了些,说:“耽误什么耽误,他们小夫妻感情好着的,现在还在一起散步,用你多操心。”
崔翕闻笑了,说:“明天早上我和茵茵来接爸,有我们在,哪有麻烦外人的道理?”
常言道,过了腊八就是年。
近年来钢铁森林里的年味儿愈发淡漠,几乎成了一片清寡的空白。
枫渚这样的小镇却不然。
早在几天前,镇上的集市便热闹了起来,一点点摆出寻常少有的糕点水果,和红烛、供香等物件。
原先过了上午八点半,街道便归于寂静,如今从早到晚,在街上采购或是闲谈的人几乎不断。卫生院对面小学的那片对外开放的运动场,也一直有返乡归来的大学生、工作人士在里头打球。
余升允堂在枫渚镇的门诊已经步入尾声,转眼已是最后一天,挂号数量也不多,难得清闲。
《数千般讲什么》第32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