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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阑强忍着没喊出来,只是扒着橱子的骨节因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却实难说出一句整话。
连这样的细枝末节她都清楚,沈筵一猜就是郑臣告诉她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那股子醋劲儿又上来了,挺。入的愈加发狠,他俯下去贴着她光滑的后背,咬着她的耳垂道:“好心肝儿,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一辈子都只爱我。”
“我一辈子都只爱你。”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离开你。”
苏阑本就薄弱的意识已随着迎风翻飞的发丝涣散了大半,只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以为能换来他弄轻一些,而沈筵却在心潮起伏似海啸般的歌舞升平里顶到了最末,将汹涌着的爱欲如踯,悉数身寸进她渊薮的体内。
到了这会儿,沈筵倒是把明天一早要开会应卯的事儿给忘了,直闹到凌晨。
就连苏阑身上那件丝薄的睡裙,他也嫌碍事,扯开以后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
最后他们缠吻着跌倒在床上的时候,沈筵一边扪着她不停往深处送进去,边吻着她喃喃道:“我们今日做成夫妻,阑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
苏阑只剩下迷迷惘惘点头的份。
第二日,她直睡到中午才起,揉着酸乏不堪的腰肢下楼时,一双腿都还在发软。
黄嫂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她下来因问道:“现在可以开饭吗太太?”
从前听惯了她叫苏小姐,冷不丁喊一声太太,苏阑慢半拍的硌愣一下,才知道她在叫自己。
她装作走路毫不费劲的样子,轻松地问,“黄嫂你一直都在这里帮忙呀?”
黄嫂会心朝她笑了笑,“是啊,沈先生很关照我。”
她不说做事,说的是帮忙。
这个小姑娘是惯会周全人体面的。
苏阑点了下头,“他人呢?”
“先生一早去开会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是北京时间的一早吗?”苏阑吃惊地问,又自言自语道,“那他岂不是没睡多久。”
老东西身体很可以啊,不愧是补品里滋大的。
黄嫂的扬州菜烧得很地道,苏阑夹下一筷子蟹粉狮子头尝了尝,“嗯,我想这口儿好多年了。”
“太太走了有五六年了吧?国外又哪里来这样正宗的菜色?就我这一点子本事啊,还是从我太爷手里头传下来的。”
苏阑颔首表示知道。
她听沈筵说过,黄嫂的太爷是最晚一批宫里放出来的御厨,开国第一宴上的淮扬菜都是经他掌勺烧的。
苏阑拿小金调羹搅着那道清汤官燕时,又听黄嫂道:“当年沈先生相看了那么多保姆,最后挑中我,也是因为尝了我一道软兜长鱼。”
她脱口而出,“他又不喜欢吃南方菜。”
旋即又尴尬地笑了一下,原谅她智商还没睡醒,这自然是为她挑选的人。
黄嫂取下了围裙,“那太太用饭吧,我就先下班了。”
“哎,路上慢点儿。”
苏阑没有虚留她坐下来吃饭,黄嫂是讲章程的人,从前多次邀她上桌,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她说院儿里没有这样的旧例。
在沈家这样人家做久了的人,见识心胸也比寻常人要强一些,所谓“宁娶大家婢,不要小户女”,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趁着午后还没犯困,她裹着厚披肩在棠园里转了一圈儿,果真那棵梨树已被沈筵叫人挖走了,又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移栽了一株华贵的别角晚水。
《此身何处不翛然什么意思》第118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