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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训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死了,并且永远不会再生。
她一贯就瞧不出什么欲望的脸上,越性生出不贪新不厌旧的寡淡来。
林静训平静地开口,“我的身子,糟践坏了无非是个死,和你无关。”
作者有话说:
画饼充饥——《三国志卢毓传》载曹明帝语: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第93章
苏阑吓了一跳。
往常说话都没大声过的林静训,竟然对着李之舟,阴阳出这么句无从反驳的话来。
李之舟只当她是刚失了孩子,心绪还未见平复,他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大正月里的,做什么要死要活没个遮拦?少信口胡说。”
林静训点头,“瞧我这不识眉眼高低的样儿,李主任如今身份不同了,哪里是我们可以同生共死的?还是该叫你驸马爷好些?”
苏阑听郑臣说过。
沈瑾之高一寒假回北京过年,年节下吃坏了东西,带发了急性阑尾炎,在家疼得满地不知道怎么好。
可那个时间段又是堵车的高峰,她爷爷就为小孙女儿破了一次例,封出一条路来让司机送到医院。
老主席听说以后就笑着说,“小瑾之才是真正的公主啊。”
当时院子里坐着很多人,有心思活泛的,已经筹谋着怎么追她了。
从那以后,圈子里就都喊她沈公主,便也戏称李之舟驸马爷。
林静训话虽说的刻薄。
但从苏阑的角度看过去,她暗暗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扑簌簌抖着,和窗外寒风凛冽中挂在枝头,强自撑着不肯零落成泥的腊梅瓣别无二致。
就是不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对着心上人,说出这么一番不知好歹的话来。
李之舟也怕刺激她,自己识趣地站起来,“我猜你今晚,不会想听我说话了,那我先过去,到明天再来瞧瞧你。”
苏阑也道:“我今天留下来陪她,沈筵,你先回家去好不好?”
沈筵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情愿,又不好当场发作,就别说一个晚上,从他们结了婚耳鬓厮磨以后,就是分开小半天,也丢了魂儿似的。
他面上大度地应了,“你要仔细,别着了凉。”
苏阑知道他是在强摁头,却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嗯。”
眼看沈筵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
林静训苦笑道:“沈叔叔心里怪我呢,你干嘛非要住这儿?”
苏阑心里恼着她,“那你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告都不告诉我。”
“我想你刚结婚,他沈家规矩又大,事情肯定不会少,就别累着你了。”
护士进来拔针时,苏阑托她抱了一床干净毯子进来,她在软塌上躺下,听林静训讲那天历历落落的经过。
她怕苏阑听了会害怕,收住了些拳打脚踢的细节没说,但苏阑还是抖得厉害。
过了好久,她才说,“这畜牲天也难容他!”
林静训故作轻松的,“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生他的孩子,正好。”
《此身何处不翛然什么意思》第125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