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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冬贤弟,为兄不得不说你一句,平日里是如何治理这华安县的,怎能让自己治下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愧对圣人信任。”
史令冬脸上冷汗横流,但很快领会到沈歧的意思,慌乱地行礼道:“是下官玩忽职守,治下不严,下官知罪。”
“贼人狡诈,史县令先不必自责。”林梓行看他这副模样就想吐,但还是假意安慰道,“好在钱庄和棺材铺的掌柜和伙计全部伏法,林某这便回去加紧审理,方能将案情奏报圣上,还史县令一个清白。”
史令冬一听同伙都伏法了,更加慌乱了,忙道:“此案既在华安县发生,下官身为华安县令,自然有查清案情的职责,不敢劳动大理寺大驾,还是将一应嫌疑人与人证物证交给下官,由下官来亲审……”
“林某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林梓行似是有些为难,望了方笠舟一眼,看方笠舟微微点头,便继续道,“那汇通钱庄掌柜不小心说漏嘴,说他还私藏了什么账本,似是与一些大人物有关,只怕由大理寺来审好一些。”
“方正卿……这可是为史县令着想啊!”
史县令张了张唇,求助般地看向沈歧,沈歧眼珠一转,道:“既然此案牵扯众多,不如也让沈某参与审理,沈某也算是皇亲国戚,官场之中不论是谁,沈某都是不怕得罪的。”
“驸马有这份心,方某感激不尽。”方笠舟微微一笑,又叹息了一声,道,“只是圣人将大理寺托付给方某,方某怎敢偷懒,将这样的大案交托给旁人,更何况驸马是陪长公主出游至此,方某不小心打扰已是很过意不去了,怎敢再劳烦驸马出手相助呢?”
沈歧正要说话,方笠舟却板起脸道:“来人,请史县令去县衙说话。”
两个飞鹰卫不由分说便上前将史令冬架了起来,史令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弄走了,方笠舟看似十分守礼地向沈歧作揖,道:“夤夜打扰,十分抱歉,公务在身无暇亲自向长公主问安,还请驸马转达。”
沈歧根本插不上话,就被迫看到了他们的背影,徒留他的门口发愣。
待他们走远了,沈歧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转头向自己的随从沈良道:“派人跟着,仔细打听这消息。”
沈良领命,正准备离开,却又被沈歧叫住了。
沈歧抿了抿唇,双拳在身侧攥紧,道:“你亲自去查查,那个大理寺丞林梓行是什么人……”
……
史令冬已经先被送到马车上了,方笠舟和林梓行慢悠悠走到驿站门口,有个飞鹰卫凑了上来递给了方笠舟一封信,道:“主子,今日傍晚截下来的信,是从长安递送给沈驸马的。”
方笠舟沉吟一番,接过了那封信,信封上写着“沈歧亲启”……
方笠舟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飞快地浏览了一遍,轻笑了一声,便递给了林梓行。
这封信是纪明远写给沈歧的,大概意思就是方笠舟和她很可能在华安县,让他帮忙盯着些,千万别让在华安县的生意见了光……
可惜啊,这封信来晚了,现在这个见不得光的生意,已经见光了……
林梓行将信塞回了信封,道:“这封信还给沈驸马吗?”
“给他也没什么意义了,留着当证据就好。”
方笠舟将信收了起来,吩咐道:“驿站的人不要撤,继续盯着驸马和长公主。”
林梓行凑上前去,搓着手问道:“最近实在是有些累,要不要今晚休息一下?”
方笠舟挑了挑眉,道:“你累了?”
“是有点累……”林梓行打了个哈欠,道,“人反正是已经抓住了,不如明日一早再审?”
方笠舟没有答话,只翻身上马,示意她快写上马。
林梓行一看便知,自己今晚别想睡个好觉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被方笠舟拽上了马背。
……
华安县衙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牢中位置基本都被占满了,史令冬下了马车后就一直在自己书房中踱步,被飞鹰卫看得死死的,什么小动作都做不了,急得满头是汗。
白师爷在一旁端着茶劝道:“老爷,现在急也没有,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史令冬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叹息了一声,一拳捶在桌案上,道:“本官怎么能不急啊,那方笠舟是什么人,他亲自来查这个案子,本官还能讨得了好?”
“那个徐海,竟然还私自藏了什么账本,暗地里要给本官捅刀子!真是气死本官了!”
史令冬气得直咳,白师爷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现在沈驸马也在县里,他肯定会出手保您的,就算他不保您,他身后的大人物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您放心就是了。”
《我在贵族学院女扮男装的那些年》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