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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某些人来说,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深渊。
是的,男人的单纯是他本能的以为女人,天性就应该是善良的。大多蛇蝎心肠的女人,都是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潭立铭以为自己九死一生的苏醒,将会是噩梦的终止呢,结果刚出虎穴,又入狼眼!
清晨,当潭立铭听到白琳叫他的声音时,欣喜的醒来看到白琳端着一个水晶的托盘,里面是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的确他都好像已经鸡蛋是什么味道的了!
醒了?我给你热了杯牛奶,鸡蛋你只能吃一些蛋白。白琳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到她心里的邪恶,你只能被她恬静淡定的态度所迷惑。
潭立铭没心思,也不敢再吃白琳为他准备的东西。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我不想吃东西,因为除了男感觉到这个脑袋还是自己的之外,我感觉不到我身体的任何知觉!老婆,我觉得我应该先去医院!他装出一副可怜样,试图唤起白琳心里那点女性的仁慈来。他心里明白,必须毫无戒备的做一个柔软狼狈可怜的,俯首在她的威力之下,或许才可以从这个精明的女人面前获得一丝生机。
白琳将要把手里的托盘放到她身边的一个小的餐桌上面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在她侧脸的面庞里,看到嘴角轻微动了一下。
你不能去医院,说完她并没有理会潭立铭。面无表情的把托盘放到桌上,转身看着他。
为什么?!潭立铭惊讶又木纳看着白琳,像从地平面仰望一座高山一样,惊诧于她的高不可攀之间。
白琳从潭立铭眼里能看到他的绝望来,她缓缓平静的坐在床边,保持着她一贯的端庄。她甚至能看出潭立铭那张不解的脸上,像一只即将要爬出笼子的小白鼠,突然被抓住了尾巴,而显得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因为我不想送你去医院!白琳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平静的对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潭立铭说。
此刻,潭立铭从白琳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刽子手在举起屠刀,对准刀下人头时的决绝来。心里在昨夜殊死挣扎苏醒过来时的希望,顿时碎在自己眼前四处飞溅开来,那些落地的敲击声震的他心肺俱裂。
没等他继续自己的演技,白琳就开口直言,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像随手掐灭了那更蜡烛上将要点燃的火焰。很轻易也很明了,随意就像是了路过你身旁的那阵清风。
或许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也不记得在你躺着的这几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我,有义务要让你知道,也应该告诉你!就当你真的不记得那样,一一说明一下,这样,应该会让你现在那颗期待飞出这个屋子的心,不再抱有幻想吧!
在潭立铭眼里,白琳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儿斑斓,她淡定就像是以前那样给丫丫讲故事一样。
我应该表扬一下你的!呵呵,白琳总算把她那上扬嘴角放大了,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让潭立铭觉得如坠深渊。
你的演技在经历这场生死的变故之后,又提升了很多,可惜你总是会小看了我,就像以前那样。以为我会一直蒙在鼓里,看着你在我面前继续你那拙劣的小丑戏码,做个傻子。
在潭立铭眼里,白琳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儿斑斓,她淡定就像是以前那样给丫丫讲故事一样。
我应该表扬一下你的!呵呵,白琳总算把她那上扬嘴角放大了,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让潭立铭觉得如坠深渊。
你的演技在经历这场生死的变故之后,又提升了很多,可惜你总是会小看了我,就像以前那样。以为我会一直蒙在鼓里,看着你在我面前继续你那拙劣的小丑戏码,做个傻子。白琳语速缓慢,娓娓道来似的,从她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不悦的感觉来。只是这和颜悦色的话语里藏着刀,刃刃划在潭立铭身上,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绝望的了!
什么意思!?男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自以为是的装不懂,潭立铭也是这样。他知道他没有任何机会重见天日了,可是他还要挣扎在白琳面前,试图妄想有一线生机,耍一下他的乖巧,于是涨红了脸装作不明白白琳的意思问。
你这是要在我面前装失忆吗!她冷笑了一下,为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想殊死挣扎儿觉得好笑。难道是睡的太久了,真的愚钝了吗!你可能忘了我是个脑病科的专家了这件现实的事情吧。怎么?!都成这样了,还想在我面前玩你那男人的小聪明吗!白琳就这样风淡云轻,又字字诛心“挟持”着潭立铭,他没有反驳和争辩的机会和勇气。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仇恨在这两个心知肚明的夫妻之间,像结了腊月里结了千年的冰,让人冷的窒息。此刻,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愤怒和痛恨来,这种仇恨是凝固的,坚不可摧的!他们都明白原本以前那种彼此互相都回避东西,今天都赤裸裸摆在彼此面前了。以前的视而不见,是今天兵刃相见!而原本男人和女人之间,在矛盾越深的时候,就越能看清对方的人性来)。
是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在陪你演戏了!白琳起身走到对着床尾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针管举起对潭立铭说:本来是想让你喝口牛奶安静的睡了呢,看来是我“多虑”了!还是直接一点吧。
潭立铭本来头疼欲孽的脑袋就不怎么清醒,他木纳的看着白琳,一副不明真相的疑问号在他有些红血丝的眼睛打转着。
一会你就明白了!说完白琳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拿起潭立铭的一只手,拍了拍(因为他太瘦了,血管很细找不着!)对准那根细如蚯蚓的血管扎了进去,不到三秒潭立铭就闭上了眼睛。
对,是安定!可惜你没听着。白琳推进了最后一点针剂之后,侧眼对已经睡了过去的潭立铭说。
在白琳第一次发现他的手指有了一丁点的反应时,以一位临床医生十几年的专业经验,她知道,这是大脑神经开始复苏的症状。每晚她都用针扎潭立铭的脚心一些神经密布比较敏感的地方,试图让他身体有所知觉。
从那次开始这个日夜白琳就启用了对潭立铭的“第二套方案了”!这个胸有成竹不动声色的女人,自从她渐渐知道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出轨行为时,自己就开始成为了一个悲剧的女人了。她试图找过很多种选择,想放了自己,保持自己的修养,试图在婚姻中修炼成一个麻木不仁的女人。选择视而不见,以为就能维持住这个家,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寻欢之心。
就此。白琳每天早上都会给潭立铭打一针安定(地西泮)让他如“以往那样昏睡过去”,其实地西泮是一种长效苯二氮卓类药物,口服的话2小时血药浓度达峰值,可以维持8小时左右的睡眠状态,而半衰期为20-70小。对于潭立铭这种脑神经损伤严重的植物性状态的病人来说,使用这种睡眠类的药物只能更加剧他的病情了,更何况他才刚刚苏醒过来呢。
他只能就这样眼睁睁被白琳的残忍折磨着!在之前三年多的时间里,他经历了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折磨,拼尽全力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后,却又掉进了“狼外婆”的另一个陷阱里,人生无望。
每一个清晨醒来后,潭立铭都无比的绝望。甚至在躺在身边白琳还没睡醒时,试图用仅有的一点躯体动作和力气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白琳就没法隐瞒他的病情,只能送他去医院。可惜在他这些想法还没形成威胁时,就被白琳“掐死”在摇篮里了!他没有任何能从这个女人手掌中逃脱的机会!
痛苦和绝望是这个身不由己的男人失去了这种苟活的意志,每一个清晨来临时,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从那仅有的窗户外,看清楚一点儿明亮时,就又被按杀在黑暗里了。
而白琳白天就像从世外走过来的仙女那样,在人们仰慕的注视下,优雅端庄的做着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形象。哪怕是她那个植物人的老公,已经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许久了,她也每日倩倩笑容,迎来送往。对家里阿姨和护工也都通情达理不失身份客客气气,每周末会去看望潭立铭的父母。照样继续着她平静又正常不过的日子,没人会怀疑过她。
只有夜晚来临后,她才会露出她那邪恶又恐怖的一面来。
有时侯她会平静的躺在潭立铭的身边,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拿着潭立铭的手机,打开他的微信,从里面找出他曾经和所有女人的聊天记录来,一一平静的读给他听。甚至把潭立铭试图存在云端的照片都找了出来,用投影仪投在大屏幕上,让他看。
甚至许多潭立铭早已忘了姓名和样子的女人,都会被白琳细致入微的找寻出来。那些丢失掉碎片记忆也会被她每天重复无数的诉说,又浮现了出来。只是她从未提及过一次有关夏惠茜的所有,而非潭立铭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夏惠茜的微信是他专门备注置顶的!按理说第一个应该从她开始啊,可是白琳却从来只字未提过。
后来,他才想通为什么白琳会一直这么平静的,没有做为一个妻子的愤怒和难过。是因为她早都看遍了他手机里的一切秘密,也许在他昏迷的这几年里。她每天都在看那些记录,早已烂熟于心,不为所动了。而那个真正的痛点,她肯定不会放过的,之所以就是不提夏惠茜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那才是他心里最有听到的呢。所以这个聪明的女人刻意回避了,而潭立铭明白,这颗才是最后的真正的对付他的炸弹呢,所以他在等!
《人间有味摘抄》第九十章 讲故事的狼外婆(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