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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晨最终只能败下阵来。

“投胎？”顾俊峰的眼神中又出现了迷茫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投胎……”

秦御看一人一鬼聊了半天都没聊到点子上，只能自己选择问题询问：“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韩晨？”

顾俊峰道：“我也前段时间不太清醒，好像是看到熟人就跟了上去。”

秦御：“那你为什么要入他的梦？”

顾俊峰：“他都看不见我，我下意识觉得入梦能让他看到我，就那么做了。”

秦御：“……”这样的理由时他没有想到的。

刘仁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凑到我们拍的照片里去？还有韩晨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你怎么把它们变成了自己的名字？”

顾俊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跟着你们，看到你们拍照，我也想去拍一个。看到你们领毕业证学位证，只有我自己没有，也想领一个，所以就……”

顾俊峰对毕业有很深的执念，从幼儿园开始，他的妈妈在学习上就对他格外严格。

顾俊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只是母亲炫耀的工具。

在高中叛逆期，他升起了一些反抗的念头，于是他做出了唯一一次出格的事，故意考了几科不及格。

那一次的经历令他毕生难忘。

看着自己的成绩单，母亲哭着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磕头，求自己好好学习，不要跟外面的坏孩子学坏，最后还勒令他不准再和当时玩得最好的朋友相处。

从那次以后，顾俊峰对待母亲和学习都变得战战兢兢，时常因为学习而感到无比的焦虑，整个高中可以用“熬”过来形容。

上了大学后，顾俊峰觉得自己母亲的态度和缓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神经敏感，只是要求他能获得奖学金，他难得过了个还算轻松的大学。

可临近毕业，母亲又开始聊起别人家毕业的孩子，别人家孩子不是进入了国企就是年收入过百万，要么就是自己创立了公司或者成功考研读博等等。

顾俊峰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都会回想起地狱般的高中生活。

“其实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我想把自己毕业的证书送给我母亲。”顾俊峰讲述完自己和母亲的过往，说了一样一句话。

这让在场众人都感到无比的压抑。

陶湛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道：“证书让顾叔叔带回去了，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投胎呢？”

顾俊峰也是第一次当鬼，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秦御。

秦御道：“先回学校水池看看。”

作为顾俊峰的死亡地点，这个喷泉水池很有可能就是事情发生的关键。

众人回到水池边上，秦御问顾俊峰：“有没有什么感觉？”

顾俊峰犹豫着不敢靠近水边，他记得这里就是自己丧命的地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

秦御在水池周围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之处，这个小小的水池，除了鬼婴和一颗灵石之外，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猫腻。

顾俊峰稍微靠近了一些，往水池里张望。

一只白嫩嫩的小脚丫突然伸出，一脚踹在了顾俊峰的屁股上，把鬼踹进了水里。

顾俊峰掉进了水中，在不到半米深的水池中扑腾，惊恐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要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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