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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瘪瘪嘴,想了半天,终是在生气和无奈之间选择了后者。正如死胖子所言,他娘早死了八百年了,再等几日也无妨,而夏暖的事情,哭就哭吧,又死不了人。云涯将那片叶子扔掉,他娘的事情呢,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安阳王府。凉亭中,夏暖小心翼翼和宁植说着话,不时贪看着宁植的脸。宁植拜访这么久了,夏暖终于见了他,宁植是松了口气,而夏暖是有些酸涩可又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她想见宁植。话题初初还聊得挺好,宁植捡了些京城的轶事给夏暖说,又道今上已经二十又六了,还没有立后,大臣们又开始纷纷上奏则推崇起自家闺女的妇容妇德起来,夏立苦不堪言。夏暖笑开来,夏立久不立后,满朝文武皆是为了这事伤透脑筋,每每过一段时间便是会自发组织起来用奏折炮轰夏立,夏立还没那么忙的时候,每每来看夏暖,皆是抱怨不堪。“那陛下一定是说,”夏暖板起脸学夏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可草率,爱卿们太操之过急矣。”宁植失笑,伸手去刮夏暖鼻子:“也就你敢这么说陛下了!”夏暖吐舌头,道:“是陛下自己不想娶嘛,怪谁,爹爹说大臣们为了这事情都快了解全京城闺秀的品行了。”宁植看着夏暖笑得开怀,心中一动,低声道:“我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起来?”似是玩笑的一句话,不让人多抵触。夏暖脸上的笑却是消了。“我怎么不关心子玉哥了,我看……”夏暖视线往下盯着桌子,故作轻松:“谢娴姐就很好啊,京城中大家闺秀出嫁得晚,像谢娴姐这样没定亲的可没几个了。”宁植轻皱眉,左手拉住右袖,将茶盏放下,笑言:“你表姐谢娴是不错,可我中意的不是她。”夏暖心跳加快,不自主抬起头来,发现宁植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竟是说不出话。宁植看着夏暖,不自主微笑加深,用手抚了抚夏暖的发心,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见,温润嗓子道:“别装傻,小暖。”夏暖彻底怔住。她首先抬头去看洵青。洵青早就将周围的侍女打发走了,只有她一人站在亭子外面,夏暖心中苦笑,洵青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可是她并不想面对这一切啊!夏暖又吸了口气,勉强笑着:“子玉哥,我没装傻呐。”宁植失笑:“是啊,是真傻。”夏暖:……夏暖找不到话说了,将手中的杯子捏的死紧,忽然想到了冰窖中那一篮子樱桃,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子玉哥,我上次摘了……”“我就喜欢傻傻的姑娘。”宁植和夏暖同时开口。夏暖心跳的剧烈,脸上淬染得绯红,期期艾艾答了一声:“啊?”宁植但笑不语,舒展眉宇去拿茶盏。然则片刻他的眉又皱起来,因为夏暖的脸色又转变得惨白。“小暖,你怎么了?”夏暖想笑,笑不出,想哭,不敢哭。她终是深吸了口气,手慢慢放下,指甲深陷入手掌。“我,一直把子玉哥当,哥哥。”宁植动作一滞,慢慢收回手,点墨的眸子凝着夏暖,笑也收了起来,看了夏暖良久,那种没有温度的眼神夏暖第一次见,认真的打量着她,就像是平日里打量着其余人,素来春风化雨的颜色没了,取而代之的犀利目光几乎让夏暖以为自己的心被剖了出来任由宁植打量。眉目还是那眉目,却好像变得她不认识了。“子玉哥……”夏暖低低唤了声。宁植叹口气,收回目光,单手撑着额,似乎近来烦心事也颇多。夏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宁植已经抬起头,眼神柔和却也透着疲乏。“小暖,你并不想嫁我?”那温柔的眼神,凌迟夏暖的心。夏暖张口想答是,可是那个字却是哽住,怎么样也吐不出来。她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宁植端详了夏暖良久,夏暖没哭,纤长的指甲却越来越深陷入掌心。夏暖的心快一拍慢一拍,参差不齐。宁植勉强笑起来,伸手来摸了摸夏暖的发心,还是一样的手掌,可是感觉已经和上一次的轻抚不一样,夏暖有些失神。宁植起身小声道:“我会试试的,能不能强娶到你。”他手掌滑到在夏暖的脸颊一侧,抚着心上人,力道分外柔和。直到宁植走了夏暖都没有说出多的一句话,脊背挺得太直,反而很累,洵青让下人送走宁植,上前看着夏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夏暖怎么做怎么想,都不是她能妄言的。
《错误悖论》第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