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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才打了个冷噤,啧啧道:“真是吓人,听慎刑司的小侯子说,中了砒霜七窍流血而亡!娘娘您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陆晗蕊看他一惊一乍的样子,轻轻笑了笑,看着殿外的天空说道:“胆子大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紫禁城里,一群互相撕咬的困兽。”
嬷嬷此人虽无足轻重,但偏偏死在今日,还死得这么惨烈,看来是临时起意杀的人。
那嬷嬷早上便到朝荣宫伺候,册封礼结束同内务府的宫人一道回去了,去了何处做了何事,一目了然,无论谁都会先怀疑到朝荣宫头上。
陆晗蕊想着,突然无奈地叹了一声,觉得分外可笑。
宁妃是太聪明,还是太傻?
纵然能骗过整个后宫,也骗不了她,祸水引得太明显了。
“全才……”陆晗蕊左思右想,本来打算无视,可她竟然越想越气。
全才赶忙上前听候吩咐,陆晗蕊直接站起身,微微扬了扬精致的下颌:“走,去福安宫。”
福安宫那可是宁妃的住所。
全才不解,但槿嫔娘娘难得这般肃然,眼神一旦沉下来,便是心里打定了主意,谁也劝不住了。
他也不再问,应声接下,随着槿嫔一道往外走去。
琴柔正坐在偏厅吃糕点,蓦然见到气势汹汹的槿嫔娘娘,吓得呛了两口,全才看她粉脸涨红,扑哧笑出了声,手脚却麻利地给她倒了水。
琴柔瞪了全才一眼,接过水两口顺下。
原本气势冷然的陆晗蕊见这两人就跟小活宝似的,忍不住笑了笑,琴柔这才敢开口问:“娘娘这是要去找皇上理论什么吗?”
皇上虽是九五之尊,但娘娘一点都不怕他,甚至于看见她脸色不郁,断定是生皇上的气了。
陆晗蕊被琴柔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愣了愣,但随即明白过来,敛起笑意,正色自嘲道:“我只是个小小的槿嫔而已,哪里敢去找皇帝理论?”
“娘娘要去福安宫!”全才凑上去接了话。
琴柔真是快烦死了,全才那张小白脸一凑过来她就脸发烫,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摁到痰盂里去!
但再怎么烦,听到“福安宫”,眼前就显现出宁妃那张脸,明明温和良善,她却莫名有些害怕,微微瑟缩:“娘娘去福安宫做什么,别去了!”
宁妃欺人太甚,她非去不可。
“你不敢去就在朝荣宫吃点心吧。”全才又替槿嫔娘娘接话了。
琴柔更是烦上加烦,杏眼圆瞪:“我会不敢去?娘娘去得,我就去得!哼!”
琴柔气得像只鼓鼓的河豚全才不以为意,越惹越开心,陆晗蕊在一旁看着,原本盛怒的火气好歹消下去许多。
她不喜欢紫禁城,不喜欢宫里尔虞我诈的生活,但她偶尔会恍神,看着琴柔和全才追逐打闹,她好像看见了小时候在陆府中与哥哥肆意玩闹的日子。
似乎连耳旁呼呼刮过的风也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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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宫的宫人前来通报的时候,宁妃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认真地问了一遍:“你说谁来给本宫请安?”
“朝荣宫的槿嫔。”太监垂首说着。
芳若得意地笑了笑,看着宁妃:“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知道得巴结着娘娘您!”
宁妃看着得意的芳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天生愚钝,明明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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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的欲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欺人太甚(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