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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永远都别被找到。
应付完家主和萧棠,他就事不关己地回了客栈,还顺带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跟掌柜交待好各方面注意事项,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贴贴,才回了自己房间。
连他景辞都找不到的人,换了别人,也同样找不到。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推开门,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水喝。夜里的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凉得他缩了下脖子。
水还没倒到一半,他倒水的速度就缓了下来,然后骤然停住。
出门时特意关了窗户,为何此刻却大开着?
他压了压眸光,转过头去,坐榻沉在黑暗里,上面坐了个人,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看这样子,好像还看了他很久。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不止一个人,屏风后面似乎还有一个。
景辞:“……”
这让景辞很不解。
外面的人找他俩找得翻了天,可是这俩人,竟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景辞就搞不懂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自己送上门是吧?”
温故没说话,而是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所以当敲桌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要短促刺耳一些。
正想看清温故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就见那东西亮了一下,再然后,温故就拿那东西点亮了蜡烛。
……火折子。
景辞冷笑了一下,转过头,戒备地看向屏风。
是景容吗?
温故将烛台移开了些,开门见山道:“你也不想家主把景容找回去吧?”
是,景辞确实不想,但是,“我更想景容死。”
说这话的时候,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一刻都没有离过那道屏风。客栈的蜡烛里加了香料,这味道有些熏人,温故好像不太喜欢,就把蜡烛又移远了些,淡淡地回道:“那你现在就去杀吧。我把人带你面前来了,你杀,当着我的面杀,就现在。”
见景辞没个动静,还催了一下:“去啊。”
景辞不知道屏风后面那个究竟是不是景容,也不知道温故要搞什么幺蛾子。外面的走廊有人路过,脚步声有些繁杂,走廊尽头,隐隐约约传来了萧棠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浅淡,温柔,好听。除此之外,好像还有家主的声音,伴着几声低低的咳嗽。
看来他们也回来歇息了。
景辞皱起眉,上前把房门关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只想骂人:“你有病是不是啊?你……”
只是还没能骂上两句,脚步声就更近了,纷纷杂杂响在外面,随即传来的是店小二引路的声音,景辞只得把话咽下去,一直到脚步声远去,直到听不见了,才压下恼火,道:“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温故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符纸,道:“这是之前林朝生画的,可以隐藏气息,有了它,就不会被灵力探测到。这东西就剩这么一张了,只够再用一天,不够用了,你再给我画几张。”
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跟朋友说“有点冷,把窗关上”一样随意,景辞脸别提有多黑了,可温故就像看不见一样,还道:“多画点,最好是画个百八十张的。”
“你……”景辞欲言又止了好半天,对那道屏风看了又看,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多少想法,最后重重把剑一放,在榻的另一边坐下了,说道:“我御剑耗了太多灵力,只能给你画十张。”
温故抬起眼:“二十张。”
景辞终于忍不下去了:“你有病是不是啊?”
骂也不能大声骂,气也没处撒,一看见温故就浑身冒邪火,他对温故这个人已经火大了很久了,可转头跟这个面色淡漠的人一对视,又万般语塞,什么难听话都说不出来。景辞别过头,咬牙切齿地道:“十五张。”
二十张是真的画不来,这玩意除了要附灵力进图,还要结印,耗灵力得厉害。景辞觉得自己绝对是脑子抽了,才会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这导致他画的时候,那张脸难看得像是欠了钱一样。
看他画得差不多了,温故说:“景容不想回景家,也不乐意当那个少主,家主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是他强加给景容的。”
又在帮景容说话。
景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拿笔的手都顿了一顿,只听温故接着说道:“只要他不被家主找到,景家以后就可以是你的,景容不会跟你抢。你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别再说什么杀了景容一了百了的蠢话了,他要是真死在你手里,但凡家主知道,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他仅剩的血脉,他只会把你也给杀了泄愤,就像他当初不留情面杀死你母亲一样。”
景辞动作一顿,温故却没打算停下,而是继续道:“在家主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景容,他把景容看得比什么都重,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景容,而是因为景容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景容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不过是给家主提供修为的容器,有少主之位又如何?景容他活得像个人样吗?”
“别说了!”景辞听不下去了。
又在帮景容说话,永远都在帮景容说话,在景辞看来,景容这个人,连存在都是多余的,他不想听温故说那些景容何其无辜的话。怀璧其罪也是罪。
温故知道对景辞说这些没有用,只不过就是忍不住。就像景辞总想杀死景容一样,温故一看见景辞,就总想说些话来惹恼他。
把他气得不舒服了,温故就舒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by》第18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