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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慧也表示无能为力,也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道:“听你爸爸的,下次不许自作主张了!”
钱雾:“……”意识到自己的强盗逻辑好像打败了爸妈。
囧囧有神地挠了挠头……不过她真的有量力而行来着啊,修士比谁都要在乎自己的姓名,她怎么可能为了个蝼蚁一般的凡人而牺牲呢?开玩笑?!
……
贺家。
贺易庭正无聊地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篮球杂志,他的脚后跟则是伏趴着一只黄色的小土狗,这狗儿的待遇挺好,应该是每天有人在帮忙打理它,毛发顺滑晶亮,就连肉都多了不少,此时正两只前蹄支着身体,整个狗身半直立着,两只硕大的狗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若是忽略屏幕上幼稚可笑的《葫芦娃》,乍一看倒还有着几分贵族犬的气质……
而这只小土狗便是钱雾的灵宠——小畜生了,钱雾没有手机,老是打家里电话也不方便,而且过年了也不可能天天在家,所以就把小畜生留给他了,并且说自己跟这小畜生签有主宠契约,能够神识对话,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找这小畜生转达。
贺易庭当时就有些小小的妒忌了,凭什么他跟你有神识的紧密联系我没有?我也要!
钱雾纠结了,只能跟他解释:“你不能修炼,哪里来的神识?”
然后没有争议的,小畜生便跟着贺易庭回了家,易明芳认出了这就是那天晚上那条不畏生死、舍身救他们的义狗。于是忍了这土狗并不讨喜的外表,还着人好好照料。
只不过这小畜生的使命却是没有完成,因为它不过是条狗,跟主人对话是木有问题,可是跟贺易庭如何对话呢?头一天的时候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贺易庭还是听不明白这狗儿一味地“汪汪汪”是何含义;第二天,小畜生的狗嗓子已经喊哑掉了,默默吐槽着主人的男朋友怎么这么蠢,一边有气无力地哼唧两声,贺易庭还是不明白;第三天,贺易庭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了,上街去买了块儿儿童画板,让小畜生狗嘴里衔着画笔,将小雾要对他说的话都“写”出来,小畜生倒是也听话,也“写”了,不过那些字都是歪歪扭扭鬼画符似的,还是青丘山涂山氏一族所有的文字,贺易庭一人类怎么能看得懂?
小畜生也很委屈啊,我还是个小孩子好么?换算成你们人类的年纪也才不到七岁,为什么总是要奴役我干活儿?没见我嗓子都哑了,昨晚上烤肉都没吃几块儿吗?主人的眼光真差,选的男朋友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
而且已经六点了,《喜洋洋》开始了好么,不理你了,我看电视去了!
第52章阉割
因为要备战高考,一中高三年级的娃刚过初八便苦哈哈地背着书包上学堂去鸟。
不过钱雾一点都不觉得苦,反倒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在家里这么些时日,她真算是怕了王小慧了,就那天跳水一事,竟然能每天在她耳边念叨不下十遍,且每天都煮一大锅浓的能呛死人的姜茶往她的肚子里灌,说是怕冰水里泡过之后会体寒,这东西能调和。无论钱雾跟她说多少回,自己绝对很健壮,也没落下任何的病根,王小慧就是不信,烦起来了就拿“你又不是医生,红口白牙的随便来一句我怎么相信你,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直接打发了她。但是念叨继续,姜茶继续……
所以她现在无比地感谢学校的召唤,不然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就此产生心魔。也是头一次觉得更年期的中年妇女真的是大杀器,她觉得有必要给小畜生派发任务了,不是想吃灵丹吗?去搜集材料去吧,主人我现在也很想炼制一枚宁心丸来着。
寒假不过区区十一天的时间,但是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同学们之间相互见面,却像是数十年未见了似的,整个教室都是嗡嗡嗡的声响,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中的高三生。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眉飞色舞的贺易庭,钱雾有些疑惑,伸出手在他穿着校服外套的胸口上摁住,扑通、扑通……
被女朋友袭胸的贺易庭先是身子一僵,再是耳尖儿脖颈通红一片,继而有些磕绊:“小雾……”又见她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心中见到心上人的那股子喜悦还未过去,却也跟着凝滞了一瞬,随即张了张嘴,只是还未有说什么,就见钱雾一脸严肃地拉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她阴测测地道:“你在想什么?”
贺易庭茫然地看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想你啊。”说完才意识到这是在公共场合,虽然是下课时间,虽然边上大家伙儿也都闹腾得欢似乎没什么人关注他们,但是还是有一点点小羞涩啊,哎呀呀他太不含蓄了,原本大胆直白的视线亦是微微转了一些开去。
钱雾微挑了挑眉:“是这样的吗?我看分明就是心虚害怕!”
“什么?”贺易庭彻底懵了,他有什么好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奇道:“我这张脸上写着什么真相吗?”只是调侃的话语说出口却并没有博得女友一笑。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说罢心中亦是有些难言的气闷,换做以往的话垂头不再看他。
贺易庭见状不由得一惊,喜色被无措所取代:“我……我做了什么?”
上课的铃声响起,伤好回归的老巫婆手里捧着一叠卷子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咣当咣当地踏进教室。“同学们,今天第一天开学,为了检验你们寒假里有没有好好地学习,这节课来做个小测验。”看着下面哀声一片,老巫婆很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只是目光在撇过贺易庭的时候,见他还在那儿急吼吼地写小纸条,面色不由得沉了沉,但是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修士的记忆力一般都比较好,就算是临近坐化也鲜有发生记忆力退化等等的事情,除非是自主或是被人恶意封存。所以随着扫进脑海中的考学资料、书籍越来越多,对于面临的大小考试也是逐渐变得驾轻就熟,虽然心中因贺易庭的“背叛”而心虚复杂,但是笔下并没有什么停顿,听完了听力之后,一路做下去都十分顺畅,看得出只是个摸底卷,难度不大。而时不时被掷到自己自己桌子上的小纸团亦是被她直接无视,只是那人太过于不要脸,既然背着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还会有脸再来纠缠?真是无耻!越想越是不忿,多年来静水一般的新湖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支配着起了涟漪,扰得人是心神不宁,当那人再一次自以为很隐蔽地用手往后轻敲了敲她的桌子,随即又有一个小纸团被抛落于试卷上之时,她觉得不能再忍受了,她对他已经够宽容了!
直接将几个纸团儿通通捏在手里,摊开,看也不看里面的内容,又将之揉实,食指一弹,直直的就往贺易庭的脖颈后面的一处穴位而去,然后便听到他“嘶”了一声,轻声喊了几句疼死了,见钱雾是铁了心的不理会他,不由得有些气馁,只好暂时先放放了,也回头开始考试。而观察了他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火气欲要叫这嚣张的家伙出去站站清醒清醒的老巫婆也只能生生的止住了自己往讲台下走去的脚步。
《仙家》第6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