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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钱雾算是贺易庭这怪胎走得最近的一个女生了,这几天班里陆陆续续都有了些两人已经是一对儿了的那种传闻,可是程一帆倒是从来没以为是钱雾过,原因很简单,他观察的清清楚楚,钱雾这妞儿心冷得很,会这样子倒追一个男人?那他就真的要呵呵了。
贺易庭:“……”
钱雾:“……”
程一帆的嘴还是没有停:“你别这样看我行不?对了,跟我说说是哪位美女啊?”
贺易庭白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没话说的习惯性动作呢,还是为了压下嘴角不自主往上勾的弧度。伸手摸到桌子里面的饭盒,够了出来,掀开,两个炸鸡翅安安静静的躺在第一层,第二层的玉米烙还留有越一半儿的量,再下面的两个菜几乎没动过……原本已经雨过天晴的脸瞬间就又沉了下去,忍不住哼了一声:“美女?我觉得我再没见过比她更土的人了,跟猪似的!”丫的这货记着仇呢!
钱雾的脸也黑了,她没有得罪过他吧?心里也是来了气了,心想,我以后要再吃你家的饭,我就不叫钱雾!我以后要再搭理你,对你有好脸色我就跟着你姓!好吧,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钱真人对这个世界的各种赌誓之言已经能够活学活用了,这是一大进步!
晚自修结束,原本钱雾永远是踩着下课铃声的点起身,永远是第一个出教室的,今天则是不然,贺易庭仿佛是拿着秒表精确地计算过时间似的,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几乎跟钱雾是同一时间站起了身,将背上早就整理好的书包一拎就出门了,钱雾紧随其后,她要回去修炼来着。但是这一幕看在班里同学们的眼里,却又别有一番暧昧的感觉在里头了,有几个跟贺易庭关系很不错的男生,如程一帆,就发出了善意的“哦”声,还是特意延长了调调的那种,听在人耳里,忍不住不浮想联翩。
只是外面的两个人还真的是纯洁得很,一前一后的往前走着,然后下楼梯,一个出校门,一个回寝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俩陌生人来着。只不过一向来都很注重形象的贺易庭同学如果不要把饭盒拎在手上,然后前后晃动地那么明显就好了。
第二天开始,贺易庭家的阿姨就再没来给他送过午餐,钱雾理所当然地不用为了那个心理的赌咒而忍受食物的诱惑了,也是一大幸事,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新回到食堂胡乱吃点儿东西,实在是太痛苦了,于是就在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的时候跟王小慧抱怨了一下:“妈妈,我真相自己开家店啊……”
不管是原主钱雾还是现在的钱雾,都不是个多话的人,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王小慧真心不觉得,她觉得她家闺女像是一件铠甲,还是刀枪不入的那种,脸皮厚的紧,一点都不体贴。
这样子说一方面是自嘲,另一方面也不乏有着“我都这样子说了,你就改一改吧”,这样的意思在,可是钱雾的性子就是那样,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这会儿女儿忽然跟自己说想要开个店,这算是再跟自己说人生理想了吧?虽然女儿对未来的这个构想跟自己所期望的相差地有点儿远,但是还是暂且听听吧,王小慧按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我还是想你当医生或者是考公务员,开店算什么本事”,道:“噢……开店啊,什么店啊?”
“饭店……招牌饭店……”请最好的大厨来做最美味的食物,请最勤快的洗菜工将食材料理的干干净净。当然了,还可以在店里悬挂上她钱真人的大名,到时候炼器、炼丹、卜卦都行,此界之人虽不信有修仙这一回事儿,但是大部分人却是信奉神明的(多么奇怪的民族,又信又不信的)。这样一来,她的事业也算是有了,能给父亲跟母亲优渥的生活,自己的因果也算是还了大半了,到时候就能安心去寻找仙山了吧。
王小慧全然不知女儿的志向何其远大,若是知道了定是会找邻村的神婆来给她收收魂的,这都着了什么邪啊这?现在听了只是觉得有一些些遗憾,女孩子嘛,她还是想女儿能有个稳定点儿的铁饭碗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便敷衍道:“那要等你毕业赚钱了,有了本钱自己去开喽!”明显的四两拨千斤,偏偏钱雾听了还很高兴,自己的事业自己闯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便连声说好。
日后的神棍小店就来源于钱雾的贪吃,不知道日后那些慕名并且千方百计过来请托的那些人会作何感想。当然了,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15章谣言
“钱雾,这道题你怎么解的,给我看下。”语文课的下课铃声才响起,林老师还没走出教室,程一帆就急吼吼地回过头来向钱雾伸出了手。
结果被卢栋不耐烦地挥手赶:“去去去,一边儿去!老子还没抄好呢。”
下一节是文婆婆的数学课,丫的那死老太婆每天布置的数学作业比理综三门加起来也不差多少了,原本向卢栋这样子全年段公认的差生,老师们都不太管他的,随他作业做不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钱雾跟他做了同桌之后,文婆婆竟然再次注意到了他,每堂课上都要检查他的作业做了没有不说,还要提问他,真真是让人万分抓狂。但是他还偏就拿文婆婆没啥法子了,总不能回去请他爸或他哥来把老师揍一顿吧?到时候估计自己会先被揍成猪头的。瞧这倒霉催的!
“哎呀,我这就一题,让我先看一下很快好的!”程一帆有些着急地“啧”了一声,“我就看一下答案!”
笔尖触着纸张,发出嗦嗦嗦的摩擦声,握着笔的那只手都有些汗湿了,正奋笔疾书的卢栋压根儿就没空搭理他。见他这样子罗里吧嗦的,就道:“别催,再催也得等我先抄完,妈的是你对一下答案重要还是老子被当着全班人的面被骂的狗血淋头重要啊?滚!”这就是文婆婆的恐怖之处了,也许也是更年期女老师的恐怖之处,他们不会顾及青春期小男生们脆弱的心灵。
见程一帆朝自己瞪眼,卢栋更是不耐了,也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抄写:“搞笑了,我抄我同桌的,你也去抄你同桌的呗,他不也是数学天才吗?”
程一帆最终没能得逞,有些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似乎看了正常好戏的钱雾同学:“你不厚道!”
钱雾很有同学爱地跟他解释:“他是我同桌,跟我关系更好。”
程一帆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同学,这我知道,但是你要不要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口啊?你小学语文老师没教过你含蓄的说法是吧?脸皮抽搐着铩羽而归,眼角瞥向正趴在桌上,睡得好梦正酣就差没流口水的同桌贺易庭,这家伙这段时间以来都跟吃了炸药似的,点了就炸,他可不想变成这家伙发泄的对象。暗暗叹了口气,放下了作业本,算了,上课听老师讲吧。
《都市之仙少归来》第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