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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声殿下,却被他喊得极为讽刺。大皇子慢慢低下头,也不说话,侧着身子从总管身边经过。总管冷冷一哼,大皇子身体顿时缩了一下,显得很是怕他。我眯起眼睛,看着总管阴险一笑,就要伸出脚来绊倒他,不由从喉咙里发出了点声音,钻出了树丛。
“哎哟我的娘哟,”总管吓得往后一跌,“祖宗,你怎么逛到这里来了?”什么总管,不过也就是个阉奴!我不理他,目光对上有些吃惊的大皇子,走在了他的前头。
有我开路,大皇子顺利回到了院子。他进了屋,二皇子催促他去讨水,他便寻了一个奴才,好说歹说才肯让他送水来。他帮着二皇子擦净身子,自己也稍稍梳洗一番,换了一件袍子,坐到了院子里。
“你怎么还没走?”他摸摸我的脑袋,在我身边坐下。我不快地别过头,心想敢摸我头的除了皇帝你还是第一人。大皇子静静看着屋内,面上一片安宁。
方才在小柔面前无助的他是假的,在总管面前畏缩的他也是假的。他只坐在这里,我便知道,这些日子包括昨夜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根本一件都不在乎。我默默扭过脑袋,也许只有屋内他的那个弟弟,才是唯一叫他放在心上毫无怨言的亲人。
一抬头,却见大皇子也正看着我。他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我不是一头寻常畜牲。我纵是再不高兴,自恢复神性,也从不曾伤人。威胁吓唬的把戏都骗不了他,我有些无趣地伏低了身子。只听得大皇子在我头上扑哧一笑,一只手轻轻抚弄我的耳后,叫我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第6章
一回生二回熟,我常常来这素国皇子的小院游荡,侧宫的人都见怪不怪了。阉奴总管站在墙角看我,面上又是讨好又是厌恶,难看到极点。
皇帝后来又召过兄弟二人几回,每次都折腾得很凶,二皇子多半被抬回来不省人事,大皇子略好些,拖着伤躯照顾弟弟。
那日我来到小院,大皇子正坐在屋外树下写字,他看见我,笑着收起纸笔,蹲下身子招呼我:“你又来了。”我看不见石桌上的东西,其实有些在意他在写什么。大皇子拾起毛笔在我额头点了一点,笑道:“哎呀,你可不许告诉褚徽是我画的。”
褚徽正是皇帝的名字。我有些着恼地揉了揉额头,我又不是人,如何能告诉他?爪子上也沾了墨,我天生喜净,伸出舌头去舔。
二皇子不知何时倚在门口看着我们,笑得有些讽刺,“皇兄和这只畜牲倒是玩得高兴。”大皇子不以为然地一笑,“你身体好些了?能起来了么?”二皇子点点头,走到院子中坐在他身旁,“也不知为何,每次都是我伤得更惨些。”大皇子道:“你生得更好看,想必也叫人……”
他话只说了一半,二皇子呼吸急促起来显然动了怒,“我又不是女人,要生得好看有什么用?”大皇子叹口气,“你便是这样,前几次也总是顶撞褚徽,除了被他愈加折磨,还能讨得什么好?”二皇子冷冷一笑,“我就算死在他床上,也好过你向贼首献媚。”大皇子苦笑,“我又哪里……”二皇子道:“我瞧你倒也不全是折磨,颇为乐在其中。原来从前在素国的传闻,竟不是假的。”
这话实在太难听。素国大皇子的传闻,我从奴才们口中听过不少。他母亲早亡,朝中无甚背景,但身为太子倒也无可挑剔。唯一的传言,却是这位太子殿下竟然有断袖之癖,故而年已及冠,府中却无一个侍妾。
我抬起头来,大皇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二皇子重重一哼,拂袖而去。大皇子独自坐了一会儿,伸手从怀中掏出方才写完的一叠纸,轻轻抚了抚,又收入怀中。然后他弯腰挠了挠我的头,面上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阴霾。
我忽然想起,那些传闻里,其实素国两位皇子向来是不和的。大皇子的母亲当年贵为皇后,但毕竟逝世多年,如今素国后宫中却是二皇子的母亲独揽大权,素国的丞相更是他的外公。如果素国没有被灭,将来究竟是谁坐上皇位,还真不能下定论。
他对弟弟照顾有加,真心劝解,并无保留。但若被关心的亲人说了那样的话,为何却没有一点伤心流露出来?也许,在二皇子面前柔和的他,也是假的。
我倒想看看,在皇帝面前的他,是个什么样子?
第7章
没过几天,皇帝又下令让素国皇子二人同来侍寝。我趴在华贵宽大的龙床底下,一动不动,来往伺候的奴才战战兢兢,皇帝勾了一把我的脖子,笑道:“怎么,今晚老虎要看着朕睡他们?”我偏过头不理他,身体倒不肯挪一挪。
不一会儿,兄弟二人便被带来。二皇子走在前头,一见我双目快要喷火,一脸受辱后的愤怒。大皇子看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微微垂下头。我有些兴致地抬起头,他待我的样子,果然和独处时大不相同。
皇帝倒不太注意大皇子,一双历目盯在二皇子身上,一把拉过去,扯了根缎带缚住双手挂在床头。二皇子多少也学乖了些,没怎么挣扎,只满脸怒意,恶狠狠地瞪着皇帝。皇帝抓起他的下巴,细细看了,笑道:“这般表情,看了直想叫人踩在脚下。”二皇子忍无可忍,破口大骂:“狗贼首,我咒你断子绝孙!”说着抡起一脚,往皇帝胯下踹去。
他的花拳绣腿哪里是皇帝的对手,皇帝也不生气,不再废话扯下他的裤子,拿了床头的一根儿臂粗的玉势,直直地捅了进去。二皇子一声惨叫,牙齿咬得嘴唇流血,皇帝一撩袍子,掏出自己不逊于那玉势的龙根,把大皇子叫到了跟前。
《历劫都有什么劫》第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