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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我很熟练,扎好绑带先止血,清创和消毒是最痛苦的,我咬着毛巾,疼得呼吸杂乱浑身冷汗,脑袋里一片嗡鸣,缓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虚掩着一条缝,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错觉,我暂时顾不上,先把伤口缝起来要紧。
我从来没让夏洋面对过这些血腥,不干净,会弄脏他,和我想要弄脏他是不一样的脏。以往也有受伤的时候,不过我都处理好了才回来,他看到的都是已经包扎好的,这次也一样。
不过没能全瞒过去,我打算找垃圾袋来装脏衣服,一开门却看见小羊坐在门口,刚刚确实不是错觉,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挡住他往浴室里看的视线,雪白的浴缸和洗手池里都是鲜红色,我怕他看了害怕。
他确实很害怕,整个人都有些懵,我下意识抬了抬手,他一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一直退到墙角,我觉得自己身上脏,就暂时没有管他,迅速将浴室恢复如初,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了,这才敢去碰他。
小家伙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被我抱起来就开始打哆嗦,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把他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他抱着,轻拍安抚。但是小羊始终一声不吭,我能听到他连牙关都在轻轻打颤,我皱眉,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他这么怕血,是不是晕血?
想着有的没的,我因为失血有些眩晕,不知不觉昏睡过去。再醒来是被热醒的,怀里的小羊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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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开始虐身了
第17章19
就连被我调教的时候,小羊除了虚弱透支,都没真的病过,我很紧张,立刻找了医生来。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普通感冒,我却明白他到底还是被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到了,真是个娇气的小羊羔。
喂他吃了药,又弄了湿毛巾来帮他冰敷额头,小羊烧得昏昏沉沉,脸颊通红嘴唇干燥,我把他抱起来靠在怀里喂了些水,他哼哼了两声,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的手一抖,差点将水撒出去,低头仔细看他,小羊还昏迷着,这声久违的不要,不过是他烧迷糊时的呓语,但我还是有点激动的,至少在没意识的时候,他会说话了,他在一点点变好,并非全然没有希望。
我守了他一夜,确认他退烧了才离开,我其实并不想走,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确实很忙。
杨经邦后来和蒋先生怎么谈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蒋先生这次真的有些心寒,虽然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不至于把杨经邦一巴掌拍死,但要他给杨经邦一个教训,最直接的方式是收回杨经邦手上的权利。
杨经邦把这账算到我的头上,一早上就跑公司去闹,我去会了会他,用小羊的话说,全程都是面瘫死人脸。杨经邦很奇怪,明知我不愿搭理他,还是每次都会把自己弄得气急败坏。
这次也是,口不择言拿小羊来刺我:“你最在乎的人被你亲手玩废了,这滋味怎么样,啊?”
我瞬间炸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杨经邦的胳臂被我卸掉一个,他疼得面容扭曲,眼底却都是疯狂又病态的兴奋,好像我越痛苦他就越高兴,他说:“老爷子是老了但是他没糊涂!你不过是条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争!”
我径自点了一根烟,难得有心情和他多说两句:“你这么怕一条狗是为了什么?”
杨经邦被噎得哑口无言,这简直是他亲口承认自觉不如我,自尊心一下被戳得稀碎。
我让手下把他丢出去:“动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顺便告诉你一声,去‘灯红酒绿’看看,也好做个心理准备。”
手里的烟没抽几口,失血加失眠让我头疼得厉害,这时候我又接到一条信息,要货的那边一催再催,我再不兑现承诺,他们打算鱼死网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没时间等蒋先生对杨经邦彻底失望了。
回复让他们安排后天,我回去看小羊,他不知何时又烧起来了,呓语不断。
不……不要……
戚哥……哥……求你……
不要……为什么……
疼……好疼……
我不等了……不等了……放过我……
我心里有数,他大概是都想起来了,不过我现在无暇顾及之后该怎么办,我只想让他好起来。找医生来给他挂了点滴,我祈祷他明天能彻底退烧,不然我怎么能放心留他一个人。
还好药还是很管用的,他很快退烧,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反复的迹象,小羊不难受了睡得安稳,还一个劲往我怀里钻。他出了一身的汗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我却暂时舍不得动,拖到天快亮了,才抱他去洗了澡。
《如何治疗》第1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