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
敦恪她们本来还想出去玩的,可瞧她这样便是不忍了。
乐殊便以昨天的书文和戏文以及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为题,让她们各挥已见!三个小公主也有一肚子的想法要说,便是全跑到书房里刻苦去了。
管家已经请来了大夫,诊了脉说是无碍,只是天气冷热有些受了湿气又累了些,两副药就好。有人服侍就是好,一会儿药就是抓来煎得了。而乐殊喝了药后,也终是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间,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瞧,满面扑来的气息中尽是怜惜。只是这种眼神和气息与在承德时那次不同,那次的注视那般的温暖,而这次的则过于灸烈。
所以乐殊即使没有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只是没一会儿药劲上来,便是真正的熟睡了。当一身热汗发出,神清气爽的睡醒后,身边已经是没了人,若没了模糊间的那人。
“刚才是谁啊?”乐殊是喝了一口紫月给自己端来的温茶后问道。其实问得有点白痴,但乐殊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紫月是浅浅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笑说:“外面的雨晴了,三个小公主写完了就被人拐去城外放风筝去了。温恪公主原本不愿意去的,可架不住有人好会哄人,没一会儿就是败北了。”
这话说得妙极了,虽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但却是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乐殊无奈笑笑,扭脸一看,却是奇了:“蓝星呢?”这丫头最近总是怪怪的,常见她不是发呆就是走神,现在连人影儿也不见了。
问话一出,却瞧着紫月有三分怔了,只是很快的就回过神来,瞧向乐殊的眼神有些奇怪,弄得乐殊是心里一动:“怎么?她随九爷去了?”
紫月点点头,神色有些不安,可瞧乐殊好象并不在意时,便是问道了:“小姐不生气吗?蓝星她不是为了公主们的方便去的。她是……”想说明白,可终究是止住了。
即使她没说明白,乐殊的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蓝星头一次见胤祥里就失魂落魄了好些天,如今见了这个更俊美更桃花眼无敌的胤禟,自然是把不住心神了。她动心自己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紫月,九爷那么俊,你怎么就没动心呢?”
紫月性子温柔,皮儿薄,不象蓝星那样直接懂得为自己争取,有什么事她总是藏在心里的。今儿听主子这么一问,又瞧左右无人,便是大胆地说了:“其实这话本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说的,可小姐既然问了,紫月也不妨斗胆了。象小姐这样的条件做个主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就算将来不幸成了侧室,家里有背景,您本人又得皇上的宠爱,自然是不会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的。可我和蓝星,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女儿,蓝星起码还是个包衣奴才的女儿,可我却只是买来的奴才。纵使跟了小姐抬了身份,将来做了人家的姬妾,没人没势的实在不知是个怎样的结果?既如此,倒不如不想。小姐性子好,从不苛待我们这些下人,其实,紫月瞎想过,真要一辈子不嫁人,也是好的。”
一个丫头说出这样的话来,乐殊倒真是没有想到过。
“难为你是个明白的,其实你说得对也不尽对。你一辈子不嫁人,跟的我,自然是少不了吃穿用度,可哪一天我死了呢?你该怎么办?”这可是事实啊!这年头活个大岁数的少见。真万一哪一天自己才四十几就挂了,她这个四十多的奴才可怎么活?
紫月似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怔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果然还是少见识啊!
也是,她们这样的时候,不似三百年后的电视儿童,成天让五花八门奇里古怪的电视连续剧炼出了七窍玲珑心,单看前三集就知道后三集的本事。
只是这样的丫头,落个没结局实在是苦了她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承诺什么,也过于早了。乐殊不想给任何人以无望的想象,尤其是象她这样的丫头。只是扭头想想,象蓝星那样的丫头,自己似乎也不太敢再把她留在身边了!
福全记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
虽然只是隔了一道墙,可那感觉却象是隔着千山万水似的。不只玉容是哭了一个稀里哗啦,就连三个小公主也是眼泪汪汪的。这个时候,乐殊觉得自己真是个冷心人,这么感动人的场面,自己却是一点眼泪也没有。难道自己的心真是冰做的不成?不知怎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灿落的模样。那般的冷漠容貌、那么冷清的屋楼殿宇,难道、那样的她便是自己未来的预见吗?
宫里派来接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无可奈何下,乐殊只好是扯了三个小公主上车了。只是临上车前,不望给了玉容一个深深的抱抱,并在她的颊边是轻轻地亲了一下。这下子倒让玉容更加的难过了。
只是再难过也没有办法,终究是站在门口看着那辆青衣马车将自己心爱的女儿再度拉到了那重重高墙之内了。
四人仍然走的是顺贞门,可刚进了漱芳斋,悫靖和温恪还没有来得及回重华宫,乾清宫的传事太监就是来宣旨了,要乐殊和三位小公主到东暖阁晋见。
和上次的大阵仗不同,这次的阵仗有些小,没了外姓官员跪在外面,里屋里跪着的也不是众阿哥,而是一堆不知道算是什么的官。
四个人进屋后,自然又是老一套的请安跪拜。老康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眉头皱得极深,不过在看到他心爱的几个小女儿后,仍然是略展了笑颜。细心地问了一下她们出宫这三天干了些什么?三个小公主是细细地都说明了,最后居然还一个人拿出来了一个小玩艺儿是放到了老康的桌子上。老康听得很开心,安慰了一下女儿们就是让她们先走了,只留下乐殊和那群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官。
《情不自禁和不由自主的区别》第7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