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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为了两个宝马?呜呜……”项氏捂着脸哭。
“你跟家人商量都不商量就答应了,你还有理了!”刘氏恨恨地道。
这分明是在说项氏你也太不把公婆放在眼里了!
秋实看了父母一眼,又看了看妻子,低下了头。
“怎么你想答应?”秋老先生看出儿子的心思。
秋实半天才憋了一句。
“咱们惹不起……”
秋老先生眼睛一瞪。
“难道他们还敢抢人不成!”
刘氏却想起了秋若彤在外面的那些流言,心咯噔了一下,人家不会抢人,也用不着抢人,只要动动嘴毁了秋若彤的名声,以后还有哪家敢来说亲?!又想到李府的主母叫身边的人跟项氏说,看这意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就看上了秋若彤,想到这责怪项氏的心思也淡了。
“丫儿呢,知道吗,你们怎么跟孩子说?”
“婚姻大事听父母的,哪由得她。”秋实闷声道。
秋老先生又要骂,刘氏拦住了。
“丫儿有父母,咱们别管了,你们去和丫儿说去吧。”
秋实和项氏去了西屋,秋老先生责问刘氏,刘氏把自己想的说了一遍。
“吐沫星子淹死人,到那时丫儿就毁了!”
“怎么会!”秋老先生明显的底气不足。
“要怪就怪你吧,好好地女孩子非得带在身边给牲口看病,这要养在家里哪会有这样的事!”
“哼!要怪就怪她的娘,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妇人!”
李府初六带着彩礼来提亲,为了表示对秋若彤的尊重,还订了个日子,正月初八来抬人,可谁也没想到在正月初七这天下午秋若彤不见了,只留下了两句话:我不愿嫁人,我走了。
第二卷
1路袭
天幕中乌云沉重,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只有焰火一团团爆开,映得夜空犹如白昼,仿佛将这寒冷阴霾的夜色完全压了下去,却除不去此时那股入骨的冰寒。
秋若彤挽着妇人的发髻,满脸都是泥土,满身都是牲口粪便味道,背着一个包袱,里面只有干粮和水,银子铜子都贴身藏着,此时正面对着一伙劫道的人。
她并没有往京城去,太平镇距离京城最近,不用想也会认为她一定会去京城,她却偏偏往南方走,她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是不能叫人抓住她,另一个是南方暖和,即使自己要饭冬天也不会冻死,能活下去的几率要比北方大得多。
初七这天下午她收拾妥当,在牲口圈的粪便里滚了滚,弄得一身恶心味,叫谁看着都会敬而远之,就这样出了秋氏兽医所、出了太平镇,连续走了八天,她不敢走官道,只拣小路,躲避着行人,时刻警惕着,这时候对她来说人远远要比野兽威胁大,好在是正月,人们都在家里,出门、回家也是走官道,所以这八天来没有见到一个人。
八天来她几乎日夜兼程,走的两只脚都火辣辣的,最后麻木的没了知觉,可没想到在正月十五这天夜里竟然遇上了劫道的。
事实上她走着走着就被什么绊倒了,还好她机灵一个滚身爬了起来,然后面前就蹦出了几个拿刀的人,不过看见秋若彤并没有马上冲上,而是带着疑问互相看了看,可秋若彤吓坏了,又是天黑谁还注意他们什么神情,自然当成了劫道的,紧紧地抱着包袱,结结巴巴地道。
“大叔、不,大哥们……”才想起来自己扮作的是妇人,“求你们叫我过去吧,我是要去南边看病的,我……”
她早想好了别人一点接近她就跟对方说自己得了传染病,加上她一身臭味应该不会怀疑了,可还没等她说完,对方的人就扑了过来,也没有说什么一刀又劈了下来。
秋若彤两世为人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尖叫一声掉头就跑,可后面还是感觉到了风声,这时候脑海里竟然想起了武侠小说里所描写的字眼,杀气。这风就是杀气吧?
她不知道自己跑的有多快,只知道跑,其实她跑的很快,但再快也没有后面的人快,再加上她边跑边叫,后面的人实在不耐烦了,一刀劈了过来,还好算她命大,这一刀正好挂在了肩胛骨上,而这股大力一下子令她摔倒,刀也跟着掉在了地上。看着刀上鲜红的血,她不但没有感觉到疼痛,还一下子涌出了力气和勇气,抄刀起身转头举刀冲上劈下,口里大叫着,胡言乱语着为自己壮胆。
那个劫道的人也就近在咫尺,见到秋若彤披头散发,满脸污迹,眼睛瞪大,举刀而来,不禁一愣神,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秋若彤的刀大力劈了下来,可惜没有对准,贴着对方的耳朵劈了下去,直入对方的肩膀卡住了,对方这才回过神,大怒,一脚就把秋若彤给踹飞了。快速之间秋若彤并没有感到有多疼,只觉得喉咙又咸又热,一口血喷了出来,摔倒在地上,这下可是被摔得头晕眼花,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对方那些人显然并没有放过她,一个去捡她的包袱,一看只有干粮和水,什么也没有,那个被秋若彤劈了一刀的人过来查看秋若彤,举刀刚想再补一刀。秋若彤本能地感到自己好像是要死了,可就在这时,一边的树林子里流星一般射出了一道飞箭,穿过了握刀的手腕。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刀滑下来,拍在秋若彤的身上,接着,又是一道飞箭,入了持刀人的后心。
在秋若彤昏迷之前只看到树林两边蹦出了很多人杀在了一起,惨叫、鲜血,开始还很清楚,渐渐地就越来越遥远模糊,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美人折腰别名》第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