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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毫无反应,只邬引玉眼睁睁看着墨气再次消失。
她悠悠说:“但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吕老。”
吕冬青抬手,作出请的姿态。
“吕老这段时日可有下过地?”邬引玉问。
下地自然不是田间干活这样的下地,也并非入墓寻宝之类的事,于五门而言,这叫承鬼牒行阴事,伏阴走无常。
吕冬青摇头:“我现今已经很少到下面去了,就连降鬼一事,也皆由底下的人来做,我年岁不轻,寿命已折去不少,不适合再做这些了。”
“那理应什么也没有沾上?”邬引玉又问。
话音方落,消失的墨气没征兆地出现,在半空中聚作一团。
“没错。”吕冬青说。
邬引玉神色骤变,看见那团气像倏尔窜出的游鱼,猛朝她脸面袭近。
太快了,她只能抬手挡至脸前,一瞬间浑身寒毛竖起,寒意钻骨穿心。
不料,撞上人后,墨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正要垂手,发现手背上好像沾了东西,一看,是一点墨迹。
“怎么了?”吕冬青一怔,诧异地看了过去。
“没什么,只是昨晚没休息好。”邬引玉用拇指抹开了手背上的墨迹,低头嗅了一下,竟闻到了一股……墨香。
虽然带着潮湿的霉味,但墨香明显。
寻常鬼气哪会是这样的。
她扯起一张纸巾,用力擦拭手背上的污迹,余光朝座上众人扫去,旁人还在思索着吕一奇和封庆双失踪一事,无人发现她被邪气撞身。
“该好好休息,年轻人也要保重身体。”吕冬青无奈摇头。
“能否问下,吕家伏阴的事是谁在做?”邬引玉擦得很用力。
在把纸巾丢进篓里时,她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还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墨。”
“这桌子擦得了三遍,邬小姐手上纸巾干干净净的,可别是寻着法子挑刺。”坐在吕冬青身侧的男人说。
“哪能呢。”邬引玉两指松开,把旁人看来好似一尘不染的纸扔进篓里。
她的心也随之往下一跌,明白这团墨气果然和她关系匪浅。
方才说话的人又说:“吕家如今是我承鬼牒,邬小姐有何指教。”
邬引玉斜去一眼,看不出什么蹊跷,索性说:“只是想认识认识,日后还有的是共同探讨的机会。”
她不再多留,烟杆上的红穗子轻轻晃荡,说:“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司机在吕家门外等候多时,听车门一开,回头问:“小姐,去哪儿。”
邬引玉靠在座位上合眼,面色白得有点过了头,她还在揉着手背,根本捋不清事情的缘由。
要说反常,那得从一个月前,她开始做那些梦时算起,梦里别无其他,总是有雷电和烈火,还有……那不知名者的诘问。
那些白玉雕成的楼宇格外逼真,梦里受刑时的痛也是真的痛,发肤无一幸免。
“小姐?”
回过神,邬引玉取了张纸巾按在额前,擦去薄薄一层冷汗,说道:“去盛鲜宝珍坊。”
盛鲜宝珍坊开在半山腰,房子建得雅致,地方又幽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下车后,邬引玉让司机先行离开,确认自己有将红玉带上,才转身走进坊内。
《禄命法格局》第8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