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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儿气愤的朝外头奔去,他也不是一个人去,先去找了就嫁在下柳里的几个本家哥哥,几个夫郎同仇敌忾的直奔媒人家,站在他家墙外就你一声我一句的开骂。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柳条儿当哥儿时因为外形常被人诟病所以沉默寡言,今天倒是让下柳里的人都见识了一下他的嘴皮子,直把人数落的头都恨不得钻到底下。那媒人没出来,媒人的阿伢出来冲柳条儿作揖,“条儿啊,你荷田阿伢不知道,他真不知道,他要知道还给你家说亲,不用你说,我就打断他的腿。他之前也是一片好心,哪知道是这个情况。”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柳条儿横眉说,“我只好心劝告他一句,要还想在下柳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以后看到我家人就走的远一点,免得到时候一看到他心里的火就冒出来,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从媒人家回来,柳条儿又去找几个叔伯家的爷们,让人拿着锄头跟着他去隔壁村。一行人浩浩荡荡,旁人见了问去干什么,柳条儿就仔细和人家解释了,隔壁村人欺负柳家没人,来骗婚来了。
旁人听好说道,“尽管去,隔壁村要敢出头,回来招呼一声。姓柳的管够。”
隔壁村说远也挺远,但是一股气支撑着,柳条儿还真就走了半个走到了,进了村问了位置,走到那院里,柳条儿客气的让里头的哥儿夫郎找好位置躲好,自己顺手拿起院子里的板凳就往窗户上砸去,仿佛是一声令下,跟着的哥哥们挥舞着扛着的锄头开始各种打砸。
“这是为什么啊,都住手都住手。”这家的夫郎窜出来,拦了这个没拦着那个,“当家的,谁帮帮忙把我家当家的叫回来。”
“你们什么人啊,到我家来干什么?”那家的爷们被人告诉了消息,急冲冲的回来,还不忘叫上几个人,一下子就把几个柳家人都围起来。
柳条儿一点都不怕,他直视这那爷们,“你不是欺负我柳家没人吗,我就让你看看柳家有没有人。尽管来,你有多少人都尽管来,柳叶乡姓柳的人奉陪。”
“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下柳里没人,让个出嫁的哥儿来说事。”那爷们还挺横,看来是猜出柳条儿的身份。
“你们姓马的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事,还想让人当个事来说吗?说了也不嫌脏嘴。”柳条儿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求公道的,我就求个畅快,你胆敢把我家人当傻子糊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倾家荡产是个什么滋味。”
“你横什么?”爷们喝道,“我就真不信,在我马家村,你们几个姓柳的还能翻起什么浪不成。”
“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柳条儿环顾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冷笑说,“你们不动手,只有这一家姓马的不地道,拿和别人私通的哥儿去说亲,品行败坏。你们要动手,这马家村的名声就出去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们的村的哥儿就不要外嫁,或者外嫁的哥儿都很确定,不会被送回来。”
附近看热闹的人顿时一静,那爷们见势头不对忙说,“你这样的亲家我高攀不起,我退亲,退亲总行了,这彩礼是多少,我分文不动的退给你。”
“我说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要公道,退亲是肯定,怎么退,这得稍后再议,现在,砸。”柳条儿斩钉截铁的说。
几个爷们又挥起锄头砸,马家村的人不敢真拦,就靠那家人又能拦的了多少,那夫郎见自家被砸的破破烂烂就往锄头下躺去,“砸砸,有本事砸死我。姓柳了不起,姓柳的人多就能霸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哥儿私通,你败坏哥儿名声还要来打砸,不就是想退亲吗,这是要逼死人呐。”
“你自家事自己知道,你哥儿没做亏心事,你们为什么非得要按期成亲,我家出了事谁也不想,通融一下有多难,之前要逼死人的是谁?现在倒来倒打一耙。”柳条儿说。
“什么时候定好婚期什么时候成亲,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贸然改婚期,肯定是对孩子不好的。”那夫郎嚎道,“我一片真心为他们两着想,你却来破坏我哥儿的名声,这还有天理吗?你们家不过是去了个堂哥夫郎,如果是去了一个堂哥,这改婚期还说的过去。”
“你瞎说什么?”柳条儿堂哥吼道,家里去了人正是敏感,还被人这么说,真的是火冒三丈。
“打死我啊,有本事打死我。”那夫郎继续挑衅道,“反正你们这么一闹,我哥儿就活不下去了,他活不下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不要胡搅蛮缠,你哥儿另有相好的,随便找这个村的人来一问就知道。”柳条儿说。
“谁啊,谁啊,你去问,看谁知道。”夫郎吼道。
柳条儿去找能作证的人,但目所及之处,人都低头或偏头回避,这私底下嚼舌根是一回事,这要是当面说了,就是要结仇啊。
“谁啊,你找出谁来作证。”那夫郎气焰上来了,“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你不仅得八抬大轿把我哥儿娶回去,还得把我这屋子给完完整整修好,要不然咱们就去见官,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王法了。”
柳条儿被问住了。这种事情除了捉奸在床,谁又能给出确切的证据,柳条儿一下子陷入两难。
“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人群分开,柳条儿回身看见柳成涵站在那,肯定是急冲冲的赶来,额头上还有汗珠,后面还跟着几个柳家的人。
柳成涵给柳条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对那撒泼的夫郎说,“我请了大夫来,烦请你把哥儿请出来给诊诊脉,我们不说这哥儿是不是完璧,只要这哥儿没有被诊出有孕,我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娶你们家哥儿,你今天的一切损失我们都赔偿。你看怎么样?”
“凭什么我家青青白白的哥儿要出来给你诊断。”那夫郎色厉内荏道。
“我想要证据,你不给,那没办法,只能去见官了。”柳成涵和煦的笑道,“虽然这些纠纷里正族长完全可以解决,但是你想见官,我们就成全你,也好让十里八方的人都评评理,这事到底是我们柳叶乡仗着人多欺人,还是你们马家村欺人太甚。”
那夫郎哑在原地。
从旁边又挤出一个人来,“不用见官,这都是小事,我是里正,有事和我说。”
柳成涵先问柳条儿,“气消了没有?”
柳条儿点点头,柳成涵对里正说,“我们也没什么事了,这事有两个处理办法,一个我们私了,你们把我们给的彩礼什么七七八八的都退回来,今天来的柳家人,一人给一个压惊的红包,咱们按正常程序来退亲,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还有没有道理,你们来把我家砸成这样,还得我们给压惊费。”那夫郎又咋呼道。
“第二个办法就是见官,该怎么处理就看官老爷怎么判。”柳成涵说,“其实见官还比较好,你家哥儿只要被流放,要是被族里审判,这种私通失贞,依稀记得这几年是不用沉塘了,但是孤灯苦佛一生这是基本的了。”
《病夫有责讲的什么》第3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