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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卫璇认可了他这说法,凉凉笑说:“他是老妖魔,我是他的儿子,本来就合该是小妖魔的。”
另外一方面,姚云比半路上遇到了一行地位显赫的正道修士,不得不停下来换帖。瀚音真人这副尊容也实在见不得人,母蝠样貌更是吓人了,姚云比便让他们在后面先歇着等着。
可是这时,丛林中忽地窜出来一个英稚的黑皮少年。
日光透过树叶射下来,这才照见鹿戎脸上那乌漆麻黑的原来是狐蝠的磷粉,苍绿之中透着一抹灿金光泽。
他倒在地上,身上又沾着子蝠的磷粉,母蝠一时目眩,便以为是哪个受伤的族人,暂时丢下了瀚音真人,便去查探。
这时鹿戎忽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却见卫闻远从大石之后走出来,他捂着心口,受伤不浅,可是对付一个半死的瀚音真人,还是绰绰有余。
他望瀚音真人劈面打来,一个扬手之后,归鸦阵阵,苍苍山头,焚之已成灰。
第19章游故富贵草头露俭兵自扫门前雪
瀛州城位于中洲,毗邻青州之北。
这附近结界禁制重重,他们不得不徒步行走,从青州城中穿过去。
他们路过檀府正门,大门上的朱漆已褪,犀象纹饰亦失了原本模样。门大敞着,从外头可以瞥见里头一派凋敝破败之景,柴房的都已遭人扫荡搬空了。
檀弓当日是从西角门进出,对这正门未有多少印象。但那一扇小门就已是热闹非凡,可以想见当年的大门是何等人声鼎沸,檀氏又是如何富贵荣华。
檀弓没有什么感怀思旧的意思,只是他肩头的旧疤,近年来已成了一道暗伤,每至阴雨时节定要发作一番,让他手足厥冷,气机倒行,痛难欲生。此等外伤竟能侵入内里,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沈并与他两小无嫌猜,或许知道一二,只是每每相逢没有私下说话的机会,现下又不知他身在何处,所以他其实也想找檀氏夫妇问清此事。
卫璇却建议说:现在事态复杂,你不便以真身真名现世。檀弓随便买了一张人皮面具,戴上遮了容貌。
这时月满冰轮,灯烧陆海,犹记十年前,抚仙湖上亦是此景,已物是人非矣。
卫璇焦急如油煎,却走走停停,是因为他没有那进入天问秘境的秘钥,去了入口也是白搭。他一面走路,一面四方传音询问当地友人。
这时,他们面前忽闪过一道紫色衣影,飞驰而去,后头跟着十几个人,或发足奔去,或驭法器,或乘灵禽,看其阵势,并非追随,而是追击。
檀弓没有挂心,卫璇却急忙追去。
他们追着那女子,又途经了檀氏正门时,看见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檀弓凌空一视,原来是那紫衣女刀客在中央升起了斗台。
这女子指无蔻丹,朱唇不点自红,真是天然美姿容。她凤目斜飞,两眉入鬓,英气慑人,令人又爱又敬。
可是台下看客男子皆摩拳擦掌,切齿咬牙。
紫衣女子与台上一黄衫男子斗得正酣,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她足下正踩着一块木板,那男子使劲浑身解数,无非是要夺那木板过来。
她脚下的正是檀氏牌匾,金字阳刻“檀府”二字。
方才还勉强算作完貌的正大门,此刻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那女子转瞬间击败了三名燕颔儒生,落败者有许多奔至檀府门前,跪下磕头的,其中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黑皮汉子,一面抹泪一面呼:“老爷,小的无能!不能替您出这口恶气,教您遭了折辱!”
不少正道之士坚决不信檀齐唯会做出那等恶事,至今仍对他奉若神明,认为他是前所未有的大贤人。
“妖女,我来会会你!”人群中忽有一声。
这声音未毕,出声者便被击出半射。饶是来人根本近不了女子之身,就被一道刀煞劈离开来。
众多叹惋,无人有讥笑之意。
众人接连上去与她交战,不见那女子踩着牌匾的左足动过分毫。
他们也知道自己如飞蛾扑火一般,可是若是不将那牌匾夺回来,怎么面对檀齐唯往日的种种恩情。
那一招即败的男子又发足向擂台攻去,女子一言不发,眉头微蹙,显然不耐烦了,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重重地连打那男子四个嘴巴,然后就将男子击飞出去。她骂道:“檀齐唯是狗,你们是狗的狗!”
众人愤怒张天,可是无人是她敌手。
曹贤孟此刻也在台下,他对众人略一拱手:“诸位,檀宗主素日恩义广播,我们怎么能见到檀府的牌匾为人所践踏?”
众人也都附和:“就这么看着檀宗主被冤枉被侮辱,这不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不羡仙by鹤望兰讲的什么》第4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