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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韦孝宽等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只觉得高纬此人堪比蜀汉的刘禅了,当真是又一个阿斗。至于高纬宠信冯氏,每日里只顾着玩乐,在韦孝宽等人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而此时的云澜和宇文邕都没有心思去理会高纬和冯小怜如何了,因为叱罗太后的病越发的重了,到了三月里的时候已经起不了身了。
“皇帝,我就要去了,你都不能让我见一见豆罗突么?”叱罗太后双眼浑浊,看着床前的宇文邕,喘息了半天才说道。
宇文邕脸色很不好,他自太医那里知道太后也就这两日功夫了,不是不伤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到了此时此地听得太后心中只想着弟弟宇文直,他又觉得难受。
“何泉,你带着朕的口谕去宗府,就说让庶民宇文直来见太后一面。”
何泉小心翼翼地领命去了,云澜看着宇文邕宽袖下紧握的拳头,对于太后的偏心已经不做任何感想了。
宇文直进含仁殿太后的寝房前,云澜担心地看了宇文邕两眼,才带着宫妃和儿子女儿避开了。
云澜不知道太后和宇文直、宇文邕兄弟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听到内殿传来的宇文直的大哭声后不久,就有宫人大声哭丧着太后崩了,不多时,钟楼之上的丧钟敲了八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皇太后崩逝了,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之家,一切的喜庆之事俱都停了下来。
云澜看着含仁殿前的草庐,担心不已,自从叱罗天后去后至今这么多天中,宇文邕就一直住在草庐之中不言不语,每天只进食一溢米,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云澜抱着也换了孝服的阿瑞进了草庐,看着满脸蓬乱胡须的宇文邕,在他身边陪着跪下道:“今日起,我和阿瑞进来陪着您,我是你的妻子,自是该和您一起进退的。”
宇文邕看着云澜半天没有说话,再看一脸懵懂的小儿子,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群臣上表后,他这才出了草庐重回露寝,只是依旧坚持为皇太后服丧,重臣心中各有算盘,却没有谁想触霉头,也不再多加反对了。而云澜,只得想法子更加细心注意他的生活,不想让他身子因此受损。
而到了四月二十五日,齐国派遣来的使臣到了长安,他们除了来参加皇太后的葬礼外,还身负着另外的任务——替高纬最宠爱的冯小怜购买极品的珍珠。
这一事情很快被宇文邕得知了,他心中恼火却不能发作,只是狠狠记在了心里,并发誓等灭了齐国一定要冯小怜和高纬两人好看。云澜看着宇文邕的黑脸,知道这冯小怜将没有了前世的好运了,这一次齐国灭了之后,宇文邕一定不会将她赐给宇文达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没写了,这章感觉怪怪地,下一章希望好点,哈哈,下一章就是真正的开战了,周齐之战,可少不了冯小怜这个女人呢——巧笑知勘敌万几,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当然更有名的是“玉体横陈”这个词了,也不知道高纬怎么想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欣赏不过瘾,居然让所有的大臣来参观爱妃的裸体~~囧汗啊~~好了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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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经年已过君心依旧。。。
“皇后陛下,您吩咐的米粥汤送来了。”内侍恭敬地来报打断了云澜嘱咐大儿子和女儿的话,“阿葭和阿璟是长姐和大兄,便替母后好生照看着阿琳和阿瑞,你们父皇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要多多体谅他才是。”
宇文葭和宇文璟忙点了头应喏了。
云澜才接过内侍手中的提篮,起身往露寝而去,才走到后殿侧门处,便看见急得满头大汗的何泉奔了出来,一见云澜,哭着道:“皇后陛下,陛下方才晕倒了!”
云澜心中咯噔一声,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快步入了内殿,待见宇文邕一脸灰白地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样子,当即心疼如刀绞:“还不快去请姚僧垣来给陛下诊脉!”
走近榻边握住宇文邕有些凉得大手,趁机摸了摸脉,面上看着虚弱,脉象也浮而无力,乃是气血不足虚阳外浮之症,虽没有大碍,却也说明他近来太过心伤劳累伤了身子了。
“齐王、赵王、王大人、长孙大人,还有诸位大人都请回吧,朝中的事务要劳各位大人们多多费心了。”云澜心中稍安,看了一眼屋中的大人们,还是将诸臣打发了才好。
“皇后陛下,我等还是听了姚神医诊脉之后再走吧,不然臣等心中不安呐。”王轨坚持道。
云澜看了眼宇文宪和宇文招,知道他们心中所忧,心中暗嘲,却也不再强行要他们告退,吩咐了内侍给几个王爷和大臣们在屏风外看了坐。
众人也知道围在皇帝病榻前不妥,何况还有皇后在场,当即都去了屏风外落座。不多时便见姚僧垣匆忙赶来了。
云澜免了他的多礼让他尽快给宇文邕诊治,心中所在想着今日后便是惹恼了他也不能再由着性子任性下去了。
“陛下的脉象显示并无大碍,皇后陛下尽可放心了,陛下多日来心伤且劳累,又没有好好进食,故而气血不足虚阳外浮,须要生调养一段时日才成。”姚僧垣看了眼云澜,却有句话没说出口,皇帝这脉象看起来宽正无大碍,但是一旦病来着是汹涌如山倒,此番病一场倒也是幸事了。
云澜摸了摸宇文邕的胡须杂乱的脸颊,知道外面的大人们也都听到了,便吩咐内侍去依着方子煎药,她同姚僧垣点头谢了,才扬声说道:“几位王爷和大人们都停了姚御医的话,陛下并无大碍。众位早些回去吧,明日再来问安觐见就是了。”
宇文宪和宇文招都看了姚僧垣的神情,不见不妥之处,且心中也不相信心机深沉的四哥这般“娇弱”,当即就跪拜离宫了,其他大人们见状便也离开了。
挥退了宫人内侍,她才任情绪外露,仔细摸着宇文邕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泪珠也滚出了眼眶之中:“我知道您为太后的离世而伤心,但是您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又将我和孩子们置于何地呢?”说着伏在他的颈脖间哭出声来。
宇文邕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的长安肃静无声,只有自己一人身着十二纹章的帝王冕服行走在朱雀大街之上,一路进入了巍峨的崇政殿,御座冰凉,大殿空旷。远远的听来西侧的露寝里宫乐阵阵,一路寻声而至,看见的却是带着冠冕搂着女子寻欢作乐的宇文赟。
“孽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宇文邕很生气,黑着斥骂宇文赟道。
那知宇文赟根本没听见宇文邕的话,只搂着女子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大笑道:“朕乃是天元皇帝,先帝算什么?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哈哈……”
宇文邕气极,想拔了壁上所悬挂的宝剑斩杀这个逆子,却什么都做不了。气得发晕片刻才看四周,皇宫却一片荒凉,身旁更是有庶民百姓走过,“圣人皇帝真是个上天之子,改长安为大兴城,果然一日比一日繁华起来。”
《与君临天下宇文邕》第14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