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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喜欢…」
接下菅芒花,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像在呵护一枚易碎的珠宝。
「我喜欢极了…小夔…」
从小,他就被培育著,要亲近太子,要支配太子。
他必须样样比李夔强,才能吸引李夔崇拜的目光。
他以为他的生命,是为太子而存在的。
所以,当他们一日日地成长,当他发现李夔是那样的没有机心,那样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他迷惑,这样…完全信任地追著他跑。他感到愤怒,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如果太子是这样的人,那麽他过去这麽努力,受了这麽多苦,是为了什麽?
那时候,他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小皋,其实我根本不适合做太子,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让给你啊!」
当初在湖边幽会的那段日子,云雨过後,有回李夔对他这麽样说。听见这句话,他呆住了。
然後他笑了,笑得无法自制。
「小夔…别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真笨,费尽心机的掩藏自己,却换来被害者这麽一句宽容。
一直以来,他心底都像有两把锯子在拉扯。一边希望李夔堕落,迷失,就像方介所安排的剧本一样;可在心底深处,他却希望太子强壮起来,睿智起来,足以挡去一切的陷害阴谋,然後终有一天,拆穿他虚伪的面具。
原来,他一直希望李夔能怀疑他。
原来,他的不安,反而来自於李夔的信任。
10菅芒(中)
「我真傻…」
吻住李夔炽热的额角,方皋像捧著花一样小心翼翼捧著他的脸蛋。
「只是接受一束花…我却想了这麽多。小夔,我真幼稚,你始终在等我,而我却…让花等到都谢了。」
彷佛再自然不过的事,交缠的躯体在山坡上融化。方皋的五指扣住李夔五指,方皋的膝盖顶上了对方的膝窝,两件单薄的内衬散落在山坡,压散了新摘的菅芒。他们狂热地吻著,舔著,像极了两只罹难的鱼儿。
被贯穿的刹那,李夔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体内被对方一次次充满,发烧的身体彷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四肢百骸都不再属於他。气息被方皋的舌所侵夺,体液被对方温柔的掌所榨乾,连灵魂…也融为一体了。
「啊啊…皋…」
呼唤对方的名字,紧窄的後穴虽然经过凌霄无节制地调教,再次被侵入仍是疼痛。李夔坐卧在方皋胸膛,仰颈甩动著散碎的长发,汗水洒湿了草地,彷佛晨起的露霜。
「一下就好了…小夔…别乱动…」
温柔地安抚身上的情人,方皋揽过他瘦得发慌的腰,心疼地来回抚弄。
这具属於他的躯体,经历了多少苦难,受过了多少蹂躏?
思及此,他再次温柔地贯穿,让李夔弓起的半身。
「啊啊…不…要了…」
「再忍一下,就快了…」
高温在体内窜烧成火焰,烧灼著李夔仅存的理智,五指只知紧抓对方的背脊,在痛苦的深处留下烙印爪痕。紧涨的分身也绷至极限,在那瞬间两人同时一颤,眼前一片空白,方皋在李夔体内发泄了欲望,而李夔也将白薄的液体捐泄满方皋的胸膛。
「对不起…我来不及…拿出来。」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是什么典故》第28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