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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知,如若这个昔日女魔头恢复了武功,这武林当中,是否又要发生什么事端?

……真令人拭目以待!

☆、第十六章

温简在做梦,他在梦中冷眼旁观,就像是一个看客。起先,他只是听到一些声音,仿佛有人吟唱戏文。——浅杯余淡酒,不意自晚归,方只见海棠正艳……却不知……流光空负了谁,那如花美貌,似水年华……然后,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能够看到自己呢?他也不明白,但他的确看到了,就好像他是一阵风、一片云或者一片挂在树梢上的叶子,正俯视着下面的自己。他看到“自己”走在一座迷雾一般的森林里,森林雾气缭绕,朵朵不知名的花朵随风从枝头漫落,好一阵清风花雨。有河潺潺而流,依依呀呀的吟唱便是随着这水声一同传来,林中的“他”寻那声音而去,拨开迷雾,绕过树丛,便看到有个妖精一般的女子正在水中戏水婉唱。那女子背对着“他”,河水漫过她的腰肢,她身姿纤柔,一-丝不-挂,只有黑色的发衬着雪白的皮肤,别样触目惊心。她欢快的掬起一捧水,清水随着她的指缝流下,晶亮的水珠滑过她的臂膀,灌溉她的身体,她是那么的专注,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身后站了一个人。异样的是,这个“他”也忘记了一切世俗礼教,贪婪的盯着这个女子。温简心想,这个人一定不是自己,虽然他和自己看上去那么像,但如果真的是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无礼孟浪?温简虽然这样想,但他无法阻止,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梦中的“他”一步一步趟进河水里,河水淹没了“他”的半身,“他”走到那个女子身后,拨开她披散的黑发,揽住了她纤柔的腰,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腰间的叶形印记,然后将她用力的拉到自己怀里,而那女子半点都没有挣扎,柔顺得宛如一只小羊。“他”从背后搂着这个赤-裸的女人,低头埋在她的脖弯处,嗅着她的气息,轻吻带着一股情-欲的气息犹如蝴蝶落在花瓣上一样轻落在她肩头。温简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轻薄水中的女子,心道,果然这只是梦,如果是真的,自己决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看着这荒唐的一幕,突然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黑暗的牢房、低婉的吟唱、戏水的声音,女子的背影……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是仔细想来,又实在记不清楚。这时候,水中的那名女子缓缓回过头来,待到温简看清楚那张脸——是她!他愣住了,一瞬间,风起云涌,森林和河水都消失了!他眼前呈现出了另一幅画面……残阳如血,日薄西山。在一片悬崖之下,他看到“自己”抱着一颗松树,惊慌的向正在下坠的一个女子伸出了手,但是“他”什么都抓不到!那女子在半空中衣衫飞扬,发丝飘舞,断腕处的鲜血飞溅在半空之中,她望着他笑,那笑容意味深长,仿佛是在说——我会回来的……我还会回来的……温简徒然睁开双眼,直直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布满汗珠,面露惊魂不定之色——他醒了。有人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也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那件事如今又过了两年,现在的温简已经不在京城之中,境遇也天差地别,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始终都是他的心结。比起当年京中威风八面的六扇门副指挥使而言,温简现在的官职低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当年他一入六扇门,就得到了重用,仕途顺利得让人眼红,因而在白晚那件事情之后,他受到了很多方面的猜忌和弹劾,有很多人都说,温家的小五到底是凭得什么本事做的这个位置?六扇门是朝廷的六扇门还是温家的一言堂?功则奖过则罚,无规矩不成方圆,倒要看看他们温家要如何给个交代!于是交代便是,温简被贬出了京城,成了一个叫做太平镇的偏远小镇上的一名捕头。温简从梦中醒来,怔了片刻,翻身下床,从床下搬出一个方形的铁皮箱,把箱子搬到了一边的木桌上,打开箱子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密封好的单色琉璃瓶。那瓶质地极好,壁面近乎透明,乃是他从京中带出的珍品,他并非玩物爱物之人,他会带出这件东西,乃是因为其不论大小、形状都正好。他盯着那琉璃瓶看,瓶里不知满满的是何种液体,液体的中间浸泡着一只人手。人手?的确是人的手,且丝毫没有腐烂,断骨处的肉呈暗红色,皮肤纹理清晰光滑,指节修长,分明是一只女子的手。两年前,他们花了半个月时间找遍了天魁山都没有找到白晚的尸体,只在金都峰的谷底找到一只断手。他们没有找到她尸体,虽然也有可能被野兽吃了;也没有发现可供追踪的线索,因为后面的那几天一直在下雨,雨水冲刷了一切痕迹。她武功几乎全失,又断了一只手,在那种情况下,到底是怎么逃脱的?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她一定还活着,也许此刻她正如受伤的野兽一样躲起来舔舐伤口,然后嘲笑六扇门的无能,如果够胆量,也许还会回来报复那些曾经折磨过她的人。但更有可能,她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因为在经历过那些之后还能够回归自由的生活,已是天大的恩赐。不管是什么样嚣张的罪犯,都无法和六扇门去争锋,如同野兽无法逆袭自己的天敌,在六扇门之后有刑部,刑部之后又有朝廷,哪个江湖中人能够撼动一个王朝呢,不是如蚍蜉撼树那般可笑吗?随后的数个月,温简过得浑浑噩噩,他不顾自己身陷于风口浪尖上,执意离开了京城去寻找逃脱的白晚,四处追踪却一无所获,回来之后他得到的便是一纸停职查办的公文,最后,他被贬出了京城。事情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了,时至今日他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再见到她。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带走了白晚的断手,将它侵泡在装满防腐液体的琉璃瓶里带在身边,以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同情敌人,就是他最大的错误,是他给了她机会,所以他也必为此而负责。

☆、第十七章

太平镇地处偏北,冬长夏短,气候着实干冷,但因为这里乃是西北商路必经之地,故而这么一个不大的小镇,却并不十分冷清。

这一日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消散,菜市口就已经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人声鼎沸。

菜市口边儿停着一架独轮车,货郎把梳子小铜镜儿头绳胭脂膏子之类零碎的小玩意儿放车上,正好过来了一个笼着银鼠皮手笼的小寡妇,小寡妇里面穿着白裳小袄,外面罩着银鼠皮坎肩,形容举止,一看便是家底殷实的。于是那货郎拦住小寡妇,飞着口沫星子对人家兜售,真真巧舌如簧,把那小寡妇夸得跟朵花似的,小寡妇笑的眼睛弯弯,果真挑了把雕花梳子便叫身后的丫鬟拿钱袋子给钱。

货郎的旁边有个卖面人的摊儿,摊儿前驻了个挎菜篮的婶子,年幼的孙儿抱着她的腿求个面人,她又不舍得那两个铜板儿,最终咬了咬牙,拧着小娃儿的胳膊拉走了他,小娃儿边走边哭,哭声惊动了正准备离开的小寡妇,那小寡妇望着这孩子大约是觉得可怜,于是指示丫鬟拿了个面人送给小娃儿,小娃儿刚刚破涕为笑,谁知那婶子看了看小寡妇,便啐了一口,夺了小娃儿手上的面人往地上一丢,狠骂了小娃儿一句:“作死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敢接?!”听得那小寡妇脸色一变。

《女刺客受伤》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