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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想要帮她,不是因为她当初把保送名额让给我。”简方知抬眼,郑重地跟贺翔青说道,“而是。。。。。。”他突然低头一笑,有些艰涩有些心酸,“青哥你知道吗?是。。。。。。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细致地尊重。”他从未尝到当人的感觉,人人觉得他是老鼠是臭虫是社会的渣滓,但只有易西辞,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把他当成一个人来尊重。帮助他,不以恩人姿态自居,还照顾到他的尊严。。。。。。
“所以我现在想要帮她,明白吧?”简方知看向贺翔青,他脸上还是有些不赞同,“要帮也不用拿我们那么大个项目去填啊。还有其他办法嘛。况且又不是那个项目送出去就一定能办到。”
简方知低头一笑,“青哥,那个项目就算我们坚持到底也不未必见得能争赢卫陵,现在送出去,非但能及时止损,不继续做无用功,还能做个顺水人情,跟卫陵交个朋友。这人很正统,家大业大,跟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不一样,跟他混熟了,没坏处。至于为了给他人情好让他老婆接下那个案子,不过是其实一个很小的原因罢了。”
这个解释贺翔青勉强能够认同,在大局上面他一直都是听简方知的,看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也知道劝他没用。默然片刻之后说道,“那行吧,反正有事情你叫我就行。”
简方知点头,“麻烦你了。”董事会和股东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虽然徐之南让简方知跟易西辞先通个气,但他一直没有说,反而跟徐之南一起,经过多方打探,先找到了当年易西辞案件的负责律师。
当初能给她当律师的,自然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徐之南作为政法线上的人,要找这样的人,比简方知容易多了。
他抽空跟徐之南一起去了那个律师的事务所一趟,因为他本人的地位现在已经不怎么接案子了。简方知在旁边看着徐之南跟他一番寒暄最终进入正题,没想到刚一开始,就碰到了难题。
“易西辞这个案子?”那个姓杨的大律师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个案子牵涉到个人*,如果不是当事人亲自过来,我不会告诉你们细节的。”
正是因为现在还不能让当事人知道,所以才他们先过来啊。简方知感觉自己刚刚升起的点点希望又破灭了。
看他们表情,那个姓杨的律师眼中就露出一丝了然,“你们过来打听这个案子,并没有征得当事人同意吗?”他的目光落到简方知身上,“真是抱歉了。”
徐之南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笑了笑,“没事,是我们麻烦你了。”她带着简方知一起站起身来,“有空杨总一起喝茶。”
两人出了律所,徐之南就对简方知说道,“看吧,没有当事人,她当初的律师就是找到了也没用。”
先不要告诉易西辞,这是简方知说的。他不想让易西辞希望又失望。毕竟连徐之南自己都说,这个案子究竟会怎么样,能不能翻过来,她都不知道。在没有一个肯定结果之前,他不希望让易西辞知道。
来这里之前,徐之南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劝了简方知。他这个人,总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不听到最后那句断定不肯回头。好了,现在证实跟徐之南之前想的一样,“你确定还要继续瞒着她吗?”
“瞒不了的。”不等简方知回答,徐之南就说到,“她始终都要知道,早知道早好。况且,这中间涉及到个人*,你不把她自己带过来,来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这个结果。”
所以,真的就要告诉她吗?不能等着他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再拿到她面前吗?
☆、29|第二十一章
第三十八章
简方知从律所出来之后暂时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这地方离简了了的学校很近,他索性等在外面,等着简了了放学。
家里陛下能屈尊纡贵地来接她,简了了受宠若惊,一直上了车还一脸惊惶,在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哪里出错,惹得陛下驾临她学校前来巡视。“哥,你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别是什么地方她没注意到惹到她亲大哥了吧?
简方知正在开车,闻言也没有多想,“唔,我正好在律所办事,看着这边近,就过来接你放学。”
简了了听到“律所”两个字,想起那天她哥和贺翔青在阳台上的那番谈话,脑子里灵光一闪,想都没想地就问道,“是帮西辞姐姐么?”
简方知脚上一滑,差点儿就来个急刹车,好歹他开车技术不错,才没能让兄妹两个都撞个狗吃屎出来。简方知趁着在等红灯的间隙中抽空过来看了一眼她妹妹,眼神有些复杂,“你怎么知道的?”
“哦,那天我听见你跟青哥在阳台上说,隐约听到了那么一点儿。”听到简了了如是说,简方知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就说嘛,那要是简了了都能看出来了,他这个心思还是不要继续在商场上混了。
简了了接着又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简方知腿上一软,被她这一句吓得差点儿真的开出个车祸来,还好他这些年装模作样惯了,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淡然模样,就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也看不太出来。他心里惊慌,脸上却若无其事,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否认又像是在说简了了,“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黄毛丫头简了了这次难得的认真,“那你要是不喜欢她,干嘛还非要这么弯弯绕绕地帮她啊。”去律所什么的,公司有的是法务,哪里需要他一个老板去。
简了了迟钝了那么多次,总算是机灵了一次。简方知被她这一句话就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用天下所有家长那句标准的回答,粗暴地结束这个话题,“你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
简了了马上闭嘴了。管她哥哥的事情,原本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起,说出来她自己也后悔。生怕再多问一句,她哥哥立马翻脸查她旧账,简了了在回去的路上果真一言不发,一声也不出。
这段时间简了了很乖,为了能顺利转成艺术生,她每天晚上回来很自觉地就回了自己卧室,该干嘛干嘛。简方知还没有从简了了那句话给他带来的惊讶当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那一堆调查来的资料,忍不住想,简了了都能看出来,易西辞会没有察觉吗?那要是她察觉到了怎么办?会认为。。。。。。他从一开始,就在别有用心地接近她吗?
别有用心,连帮她忙都带着几分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种事情,简方知怎么想怎么觉得难以忍受。当年易西辞帮助他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期望过有一天自己会还给她。如今还给她不算,还是强制性的,还时刻惦记着她。她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
然而,这样一边担心着一边焦灼着,简方知内心深处,更多的不是被人叫破隐秘的恼怒,而是欣喜。之前他的生命长期被挣钱和工作占满,没有那么多时间想她,但是这么多年来,他爱一人求而不得,他真的就能那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吗?就算他不能跟易西辞在一起,难道他就真的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吗?
《故人西辞黄鹤楼全诗是几年级的课文?》第4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