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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馋?还不去吃饭。”
“哦。”虞少瑾点点头起身回屋去吃饭,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方淮秋,“是不是谁动了你什么就要赔给你什么?”
“想找我麻烦的人那么多,我可没那个时间。”方淮秋随意的答了一句,又抬头问虞少瑾,“怎么问这个?”
“就是好奇,”虞少瑾想了想又问,“要是我拿走你什么呢?”
“凭你拿得走我什么呢?”方淮秋好笑的看着虞少瑾,虞少瑾四周张望想了想,举例说,“比如你的秋潋剑。”
“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虽然方淮秋是笑着和虞少瑾开玩笑,虞少瑾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反而有点遍体生寒的感觉,敷衍的笑了一下赶快朝屋子走去,与虎谋皮果然是自己作死。方淮秋看着虞少瑾离开,微微皱眉有些想不通,这条小鱼处处破绽明明有所图却又是个善性子,他跑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时候一个穿着干练的中年男人进了院子毫不拖沓的朝方淮秋行礼报告,“主子,我们查到前一阵偷袭你的人是近几年混了些声名的女贼凤啼,至于动机还不清楚,人也失去了线索。”
虞少瑾坐在屋子里啃馒头,内心腹诽我去你大爷的女贼,姑奶奶是侠盗懂吗侠盗!
方淮秋没说话,默默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夜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查屋子里的人。方淮秋挥手让夜袭走了,自己看着屋子的方向细细思索,能让夜袭断了线索十分困难,那边人一丢这边就冒出来一个人找自己,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联系,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
第6章05岁月静好
方淮秋喜欢去朔归江,秋高气爽江风徐徐,那份水天之间的一色壮阔让人胸襟舒畅,可惜这样豁达的地方却未生出一个真正达观的人,这里是青禾的故乡。想青禾么,方淮秋躺在渔船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居然真的觉得没什么可想的。时间在波澜起伏间流逝,芦苇在风里摇摆,水鸟在洒满阳光的江面飞翔,偶尔有鱼跳出水面,远处渔家还在唱着不知名的小曲,时光如果一直这样悠然自得的行走,那也是一份美好。
“你是猪投胎的吧,晚上睡白天也睡。”早就察觉到有人走近,却在虞少瑾开口后才懒懒的睁眼,“你是在怪我冷落了你?”方淮秋有心试探虞少瑾到底是男是女,言语中故意带了些暧昧。
“我呸!”虞少瑾左右看看无人,抬腿踹了船头一脚,“我就不该好心好意来给你送饭。”
方淮秋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挂的正高的日头,接过虞少瑾带来的提盒,“我一般中午懒得回去不怎么吃饭,谢了。”说着打开提盒一看不由笑了,提盒里只装了一碗白饭和一碗邻居送给自己的腌萝卜。虞少瑾一看方淮秋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解释说我不是不会做,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那灶房里也没什么好做的,其实我手艺好着呢!
方淮秋并不和虞少瑾计较,抬头问你吃过了么?虞少瑾傲然的点点头,“当然吃过了,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来给你送饭。”说完虞少瑾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方淮秋自然听见,笑着把碗递到他面前,“不然你先吃点,巧妇?”
“我回去了。”虞少瑾不理方淮秋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心想一共来了两天丢的人比两年都多。
“小鱼。”方淮秋叫住虞少瑾,虞少瑾回头看他,“明天带你去镇里逛逛吧。”
“为什么?”虞少瑾想不出方淮秋有什么理由带着自己出去玩。
“你吃太多了家里吃食不够要去买。”
“你才吃太多。”虞少瑾气的弯腰抓了地上土疙瘩去扔方淮秋,方淮秋自然轻轻巧巧就躲开了,虞少瑾话不多说扭脸就走,边走肚子边不争气的又叫了两声。
“莫非我真是个吃货。”风里传来虞少瑾轻轻的自言自语,方淮秋看着远去的背影弯了弯嘴角。
虞少瑾怒冲冲的回了方淮秋的小院,抬脚踹开门进去才发现正屋厅里坐了个人,来人穿了一身黑衣带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手中没有武器却给人感觉绝非善类。虞少瑾虽然敌不过方淮秋,自己的功夫却也并不算差,一般的江湖人自然不放在眼里,恰巧刚刚一肚子邪火没出撒,怒声问你是谁,擅自进屋懂不懂规矩!
“我找方淮秋。”
“找他干嘛?”虞少瑾火气十足,觉得声音耳熟却没多想,“找他要钱破屋一间,找他要命怕你没命,找他断袖他已经是爷的人了,找他比武我是他师祖宗。”
“虞少瑾,你是吃疯药了吗?”来人抬起斗笠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长得俊美却透着股凉薄。
“柳狐狸你怎么在这儿!”虞少瑾吓得退了好几步,藏剑山庄背景雄厚,晚辈里面这厮尤其不好惹,满肚子坏水损人不利己的货色,对虞少瑾尤其刻薄。
其实小时候柳麟对虞少瑾并不坏,不但不坏还好的可以,因为柳麟喜欢虞少瑾总想长大之后娶了她做媳妇,于是上山摘果子下水捞鱼没少带着虞少瑾胡闹,结果等到有一天他明白男女之分后就彻底愤怒了,觉得自己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越发不肯给虞少瑾好脸色。虞少瑾自然不知其中因由,只觉得柳麟越发难相处是也许男人每月也要来那么几天葵水,如果她知道柳麟是因为她不是个姑娘才刁难她,一定抑郁的吐几口老血,苍天何其残忍啊。
柳麟扫了虞少瑾一眼,“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方淮秋?”
“自然。”
“那你别说我是谁。”虞少瑾紧张起来,被方淮秋识破了身份估计直接扫地出门,什么计划都别想实施了。
“可以,”柳麟含笑点点头,“条件是你告诉我你在这儿闹什么幺蛾子。”
“我必须拿到逆鳞令一用。”虞少瑾说完自己气势都弱了下去,逆鳞令是方家家主的标志据说也联系到武林多年前的一个秘密,这令牌虽然在方淮秋手里却代表着临安方家的权威,方淮秋本就对逆鳞令视若珍宝,更何况一个百年基业的武林世家标志岂是可以借给外人的,硬拿走逆鳞令等于是打了临安方家的脸自寻死路,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之。
“你果真是吃疯药了,还嫌虞家和方家嫌隙不够大?”
“虞家的事你不懂。”
柳麟靠在椅子里瞧着虞少瑾一言难尽的表情觉得新鲜,在他印象里虞少瑾从小到大都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烦恼的货色,不用说他外祖父娄家在江湖的地位别人轻易不会得罪她,就是素来严苛的虞老爷子生前宠这个小儿子也是宠的人尽皆知。是了生前,柳麟似乎想出了些眉目,三个月前虞老爷子突然病逝,虞少瑾的亲娘带着他大哥十几年前便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二夫人和自己生的儿子又非善类,只怕虞家现在内里斗成一窝,只是虞少瑾不在虞家争家主跑来打逆鳞令的主意算是怎么回事。
《一人独钓一江秋全诗》第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