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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现在房间里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跟在他的身边,又止步于玄关处,开始一一把堵在门口的人请了出去。
没有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被吵得头痛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见“盛总”两个字,心情莫名就紧张又放松了下来,矛盾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她尽量忽略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视线一直追随在越走越近的人身上。
盛崇司好像丝毫没有受到拥挤人潮的影响,步伐一如既往地稳定从容,从人群里一步一步走来,却没有看老阿姨一眼,而是径直朝时今走了过去。
他一边听着对方扭曲事实的叙述,一边拿起一旁干净的衣服给时今披上,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见说得正来劲儿的人突然不吱声了,于是便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带一点感情地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老阿姨正讶异于他对时今做出的种种举动,听了这话后回过神来,继续自己的告状事业。
“是这样的盛总,本来我们琴琴今天好心好意来给他们送粥,只不过是在端碗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洒了一点在时今的身上,结果他们就开始仗势欺人,还把我们琴琴推倒在地上,要不是我刚好路过,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盛崇司的神色如常,眼睛一直盯着说话的人看,似乎听得十分认真,全程都没有打断她的话,等对方结束了冗长的颠倒黑白是非后,轻笑了一声,只问了一句——
“手滑?怎么手滑的?”
第33章第三十三日
虽然这话是对着老阿姨说的,可是盛崇司说完后,视线便往站在她旁边的人身上一扫,漫不经心地望着她,显然后者才是他真正想要提问的对象。
对上他的目光后,秦琴先是一愣,好像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好像没有听懂他到底想要问什么,又或者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得这么详细,过了一小会儿才收起错愕的表情。
等到她再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如最初那般温柔,没有一点棱角,轻轻柔柔地笑道:“不好意思,盛总,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能不能麻烦你说得更详细一些?手滑不就是一种失误么,难道还要分种类?”
见状,盛崇司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脸上的神情却不见异样,跟着她一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并不指望她能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
这下他没有再急着说话了,停下的脚步又重新迈了出去,朝秦琴缓缓走了过去,最后在她的面前站定,下一个举动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身姿挺拔的人忽然倾下了身子,手也绕到了她的身后,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正在拥抱她的错觉。
就算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锦上添花的一笔,盛崇司单凭他的那一张脸,也照样可以俘获不少人的心,所以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秦琴也不闪躲,就这样直直地站着,心里还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至于旁观者的反应,那就各有不同了。
路虎和南方十分不理解,老阿姨则是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这下更是不拿正眼看人,唯一一个对此没有任何想法的是时今,因为她的注意力并不在人的身上。
她的视线刚好落在盛崇司的那只手上,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焖烧壶,而后站直了身子,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里面剩下的粥从秦琴的头上淋了下去。
这番动作做得是干脆利落,最后又把话题绕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刚才就是这样手滑的么?”
秦琴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和时间来回答他的问题。
尽管这次的粥确实煮得不稠,以至于很大一部分都是水,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焖烧壶里装着的东西并没有在冷空气中放上一段时间,甚至还冒着新鲜的热气,所以此刻她相当于被开水泼了一身,造成的后果肯定比时今的还要更加严重。
可是和之前情形一模一样的是,秦琴同样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烫得大叫了声,下意识抬起双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一通,正好不小心打到了盛崇司那只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
没有拿稳的焖烧壶就这样飞了出去,巧合的是,它并没有直接掉到地上,而是好死不死地砸到老阿姨的额头,发出了一声闷响,听得旁边的人全都吃痛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可惜盛崇司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过分的事,一边用纸巾擦了擦手,一边回到了时今的身边,转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年年有今日什么意思》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