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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的替她感到悲凉,眼前的这个女孩含苞待放,却要把青春全用在生育上。
央金说:“那有什么,你们大唐的文成公主不也是和藏王的一个将军有了男孩才被松赞干布正式迎娶的吗?”
“你还真会给自己洗脑。”我双手疲倦的向后撑着,无奈的笑睥她。
“什么是洗脑?”
“就是自己哄自己。”
“我是经常要自己哄自己的,”她天真的笑了,大大的眼睛像是饱满的杏核。“我想我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但我可以选择跟谁在一起。”
我有一瞬间,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崩断了。
我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但我可以选择跟谁在一起。
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用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把我挖苦了。我从来不曾选择,我只会逃离。
【情人】
渐渐的天色暗下来,我们就这样聊的热络,她说她去镇上时的经历,我说我一路上的波折,我自认不是的随便的人,但我竟然坐在这个小小的帐子,很怕她突然对我说天黑了你该走了这样的话。
“给我讲讲你和你情人的故事吧!”她坚持用情人这样的老练词语。
我无法不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敞开心扉,她的眼睛那样清澈,像是等待着为我受洗的约旦河。
她叫橙子,是我的青梅竹马。橙子小时候很黏我,我带着她满大街跑,巷头巷尾的窜。我骑着自行车送她去上学,她在别人嘲笑我一只眼睛的时候变成愤怒的小猛兽。
我曾开玩笑问她,你长大了是不是会爱上我?
她问我什么是爱,我说爱就是我想对你好你也想对我好。
橙子应了一声,自己个儿琢磨去了。
我不着急,我知道她是我的。
可是那个晚上就像是一道楚河汉界,横亘在我和她之间。
央金问我,什么是那天晚上。
我假装轻描淡写的说:我的养母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在我酒里下了药,强迫我做那种事。
央金似乎听出了我喑哑嗓音里的几个破绽,抬手很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从那以后,我开始对橙子态度很差。小的时候我和橙子吵吵嘴,大多数都只是因为我有洁癖她太邋遢,互相看不惯就拌嘴几句,但她曾说过,我是对她最好的。
那晚之后,我不再对我的养母说一句话,她很痛苦,她说她爱我,我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死死的缠住我,像是潜水时害怕窒息而紧紧的咬住的呼吸头,咬得牙床酸痛,嘴角撑裂,也要死死的咬住我。
我想逃跑,不想再见到她,可我的养母背景很深,她只手遮天,我只能搬出来住。
橙子对我越来越生疏,也不再粘着我了,因为我再也不是那个肯有耐心听她讲冷笑话的捧场王,再也不是那个吃什么都惦记她的哥哥。我偶尔会发脾气,会损她两句,性格也越来越寡淡。
一开始她跟别人说没关系,我卫渊哥青春期正叛逆,过两年就好了。后来她上了大学,我连送都没有送她。等到她毕业回来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哥们:卫渊,你还是老样子啊!
后来呢?央金认真的问。
后来我在她失恋的时候和她表白了,我们在一起,我变得开朗温柔,她依赖我就像是依赖寒冬的暖床。
直到她深爱的男人再次出现,我主动退出了三个人的关系,懦弱的连挣扎都没有。因为那个男人条件很好,他起码不像我一只眼,他是个律师,最重要的是,他拥有比我更多的她的爱。于是我逃离了原本生活的城市来到了西藏。
我寥寥几句将我的故事讲到了结局,却感觉像是用了一个世纪的光景。
《下限的拼音》第81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